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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的小村落里,极之忍着恶心,将五个脑袋埋在了自己爷爷的墓碑旁,接着便是向爷爷跪拜,脑袋敲的咚咚响。
“爷爷,你放心,我会杀光所有的城卫军,为你和乡亲们报仇的,这五个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极之的眼中闪动着一丝仇恨,对着爷爷的墓碑发誓着。
突然,一阵儿笑声从他背后传来,
“呵呵呵,妙妙妙啊,原来是你这小屁孩杀了我的人啊,我还以为是那怪老头呢?”
兰格拍着手掌,率领着十七多号人出现在了极之身后二十几米处,冷冷的看着极之。
极之听了身子一颤,赶紧回过了头来,惊骇的看着面前二十左右的人,看向领头二十多岁的青年,吃惊道:“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兰格不屑道:“小子,我早就看穿了你的鬼把戏,你以为你弄乱了那地方就可以冒充是兽人所为?你太天真了,你根本就没见过兽人那残忍的手段,你在兽人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小屁孩,虽然你本来就是。”
极之听了一阵儿无言,他只是经常的听他的爷爷说兽人怎么怎么可怕,而他也是已经弄得够可怕的了,连脑袋都砍了,心也都掏了,还不足以模仿兽人,难道兽人的手段真的比这还要残忍吗?
兰格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极之,突然拍手道:“不错啊,原来已经到了出光了,怪不得能杀死我的五名手下,小子,你很不错,和我有的一比,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的城卫军,让你成为我的副手。”
极之闻言一阵儿冷笑,不屑道:“你认为可能吗?你杀了我这么多的亲人,还想招募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杀我?就凭你现在?”兰格笑了,突然有趣道:“你说他们是你的亲人?”
极之怨恨的盯着兰格,没说话。
兰格看着极之眼中的仇恨,舔了舔嘴巴,看向极之身后的那墓碑,玩味道:“你可是人啊,怎么会和妖做朋友呢?”
极之怒了,骂道:“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你再敢污蔑我爷爷,我就和你拼了。”
兰格见眼睛通红的极之,笑了笑,接着说道:“明明就是一山的小妖,你的实力也达到了出光,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就你腰上的那把笛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是一把最低级的妖器吧?”
兰格看着极之腰间的黑色笛子,喃喃自语。
极之楞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眼中的红色迅速退了下去,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兰格,脑海中迅速的转动着逃生的办法,至于兰格的话,谁爱信谁信去,反正他是不信。
悄悄地打量着兰格背后的十七人,最后无奈的发现,出口都已经被他们给堵死了,而他还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他们的人。
兰格瞧极之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在偷偷的瞄着自己身后,不由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扔给了极之。
继续说道:“你不信吗,好吧,我让你看看证据。”
极之随手接过,随意的扯开小纸条,接着便呆住了,熟悉的字迹,熟悉的颜料,这赫然便是他爷爷的笔记。
“暗影小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准备进攻加兰城市”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道出了多少的意思,极之并不知道,他也看不出哪里写着他的爷爷是什么妖族,他只知道,自己的爷爷准备进攻人族的加兰城市。
小手不停的颤抖,极之愤怒的看向兰格,刚要怒吼。
兰格便简简单单的道了句:“想杀我?就去兰加城市西路城主府找我吧!我们撤。”
极之眼睁睁的看着兰加率领着十七名武者的城卫军离去,想阻拦,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已酸麻,想吼叫,却再次发现自己的喉咙已说不出话,泪水再充满了他的眼眶,并夺眶而出,再一次的洗礼了他的小脸蛋。
……
前往兰加城市的小道上,一名兰格的亲信疑惑的向兰格问道:“队长,你为什么放过那个小孩?”
兰格瞥了眼这名亲信,淡淡道:“东溟学院的招生就要到了,我们城市里十五岁以下的武者太少太少了,更别提出光的小孩了。”
亲信犹豫道:“队长您是想让他去?可是他对我们的仇恨实在是太大了,您就不怕他到时候学有成就,再来杀您……呃!”亲信说着,尴尬的瞧了瞧兰格。
兰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没有回答,他早从父亲那里知道了自己已经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以控光的实力第一个走后门,进入了东部大陆最高培养学院的东部中心的天光圣院。
如今他的实力便已经比那个小子强了一个档次,而以后他和那个小子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如果那时候他投靠自己,自己会给他点资源,但是若是还想杀自己,那么他便会亲手了结他,让他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差距。
……
许久之后,在山上的小村落里,极之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在小村落里,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小木屋。
极之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看这座小木屋的全貌。
这是一座偏于小村落的一座屋子,以前他很好奇的想要进来,可是都被他爷爷给阻止了,可是这使得他更加的想要进去看看。
而如今,没有人再拦他了,而他却犹豫了,自己的爷爷真的是妖族吗?
极之挣扎了许久,终于是推开了小木屋的小门,仔细的瞧了瞧里头,满满的走了进去。
……
灰暗的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那一堆堆的白色灰尘,极之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小团灰尘,慢慢的搓了搓,又闻了闻,接着用舌头舔了舔。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极之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手在发抖,灰尘散落在了地上,
他使劲的想要闭上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眶再次充满了泪水,可是即便如此,眼泪依旧从细缝中流了出来,再次席卷了他的脸蛋。
不久,他便沉沉的睡在了小木屋里,
而小木屋的门突然之间“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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