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靳楠还没弄明白乔木言是怎么个意思呢,就被他用手捧住脸亲了下来。
她从来不知道吻也可以这么激烈和狂/猛,这哪儿是吻啊,这根本就是要吃了她的节奏。
他的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嘴里的边边角角也都全是他的味道。
而她的全身都是滚烫的,像是被浸泡在了一锅沸腾的热汤里。
靳楠一时间怔住了,都忘了此时此刻应该把眼睛闭上,而她却睁得圆溜溜的看着乔木言。
而乔木言呢?
他的眼睛也没闭上,正狠狠的瞪着被他吻着的女人,他像是故意的加大力度,靳楠的舌头都要快断了。
像是吻,却又像是在惩罚她,他故意在她唇上咬了又咬。
两人虚脱了,站不稳了,一个踉跄摔倒到了床/上,彼此的双手失去了理智。
靳楠认为,以现在的情况,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她想错了,就在两人进入最后一步的紧要关头……
乔木言停了,住手了。
他一只胳膊肘抵在床/上,喘/着气,侧身俯视着身/下的女人。
女人眼神迷蒙,满脸红晕,身上的衣服皱褪狼藉,白嫩的身躯上,片片红痕处处可见。
乔木言那对原本就已疯狂的眼睛,目击这些后,刹那间就布满血色。
靳楠被他撩拨的晕晕的,飘飘的,正当她人和思绪都在荡荡摇时,他却来了个急刹车。
这要是搁在平时,靳楠也不会与他对着干,去打破他的原则。
可今天不一样。
她见过不少情侣,有事了不坦诚,不信任,相互猜忌,相互责备,导致两人关系变僵,有了鸿沟,最后分手,甚至变成仇敌。
可乔木言……太懂事,太明辨是非了。
正如此,靳楠心里的愧疚总是下不去,总想着对他补偿点什么?
补偿点什么呢?
别的也没有,那就“以身抵债”吧。
眼见乔木言要起身,靳楠立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媚着眼神,软着声音:“继续。”
乔木言音色略哑:“不行!你知道我的原则的,这种事,一定要婚后才行。”
你有原则?既然你这么有原则,干嘛还这么狠的撩我?
不管了,今天非把你拿下不可。
靳楠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拿开,换成捧住他的脸,像他一开始吻她那样,开始疯狂的吻他。
边吻边忙里偷闲的说:“我,我知道……知道你的,原则,可今天,今天不一样。”
乔木言愣了,把头一撇,脱离了她的桎梏:“今天怎么不一样。”
感觉到了他的强硬,靳楠知道暂时停止动作,没说话,只是直白白的看了他几秒,紧接着又开始了她的疯狂举动。
他们这样大尺度的亲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靳楠虽说从来没拒绝过,但像今天这般热烈还真是头一次。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即便靳楠一个字没说,可从她的眼睛里,他还是悟出了什么。
柳/下/惠不好当,尤其面对的是想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如若任何一天办了她,他都能原谅失去原则的自己,但今天不行。
尤其是,这女人还是怀着补偿他的心思,那就更不行了。
他是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啃,还上了新闻任人观赏评论,他真能做到风平浪静无动于衷,那只能说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吃醋,他泛酸,甚至还有着说不上来的嫉妒。
所以,他才要“惩罚”她。
可这是她的错吗?
明明知道不是啊。
既然不是,她为何还要给予他补偿呢?
今天他真要是顺势将她办了,那他就是接受了她的补偿,也就是说他嘴上说的漂亮,其实心里还是认定她是有错的。
所以,他不能。
靳楠热情的,无章法的诱/惑,让乔木言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开始他还哄着她,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急眼了,冲她喊:“起开,出去!告诉你,等到了洞房花烛那天,有你受的!!”
说完,见靳楠还是躺着不动,竟把她拎出房间还反锁了门,任凭她在外面怎么把门拍的咣咣响,都丝毫没有反应。
最后,靳楠实在没招了,踹了下门角,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很平静,靳楠却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起来,不光俩眼圈都是黑的,就连右眼也是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想到这,靳楠就忍不住的用手,对着狂跳不已的右眼又是抚又是揉的。可鼓捣了半天,一点用没有,这眼该怎么跳还是怎么跳。
她慢吞吞的爬下床,一边去洗手间,一边揉着脑袋。
不知道怎么搞得,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不是被人追着跳了悬崖,就是被好几只老虎撵,反正是把她累的到现在还够她受的。
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哎呀妈呀,还能再憔悴点,再丑点吗?
她突然想到,她和沈臣舟绯闻出现的头一晚,好像就做了这种累死人的梦。难不成,这又是什么不好的预告?
她和沈臣舟又有绯闻了?又上新闻的头版头条了?
她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昨天她和沈臣舟一直都在公司,接触的时间本就不多,更没有什么亲密接触,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绯闻出现。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噩梦怎么说呢?眼睛一个劲儿的跳,又怎么解释呢?
嗨,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果然,靳楠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她一进公司,就感觉有股子寒气直逼她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今天她和平时一样,提前二十分钟到了公司,整个办公室很安静,除了她一个人都还没来。
她抖了下身,想着把那莫名的寒意给抖掉,然后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把包放下,拿起抹布去给沈臣舟的办公室做清洁。
总裁室里有很多重要文件,为了防止重要机密流失,一般是不允许人随便进的,就连清洁工作也是一直由一级大秘书来做的。
沈臣舟上任后,这份工作江韵就率先自己接了过来。
后来江韵故意将她和沈臣舟的行踪告诉狗仔,故意的制造机会让狗仔拍照,制造绯闻。
从那以后,沈臣舟不仅拿回了江韵与各个媒体交涉的权利,就连办公室清洁工作也拿回来给了李桃。
不为别的,只为以最大的力度来减少他与江韵独处的机会,即便是在办公室,即便是单纯的工作。
这工作人家李桃做的好好的,本来没她靳楠什么事儿。可沈臣舟就爱抽风,在她成为一级大秘书没几天,他就把这活儿压到了她头上。
她不想接的,可沈臣舟是她的老板啊,老板的命令她岂敢反驳。
靳楠一出办公室的门,正看到江韵冲她走过来。好长时间没见了,也没有听到一丝江韵要回来的消息,这咋一见,她竟愣了。
还是那张美人脸,只是美人眼里的蔑视,唇角似笑非笑的笑意,似乎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靳楠——来者不善。
靳楠一下子就清楚了,刚进办公室时那莫名的寒意因何而来,还有昨夜的噩梦连连又因何而起,估计都是因为江韵的回归引发的吧。
很快,靳楠就回了神儿,嘴角一扬,浅笑着:“江秘书,早。”
江韵没接话茬,却直勾勾的盯着靳楠一脸冷笑:“我倒是小瞧你了,沈总那么定力十足的男人,居然被你勾到手了。”
短短一句话,足以暴露了江韵对靳楠的浓浓敌意。
其实,江韵不仅对靳楠有敌意,可以说是对其是极其的厌恶,厌恶到,看到她就恨不得给她两巴掌的地步。
她从小就想把沈臣舟拿下,这样的男人谁不想嫁?
小时候还行,随着年龄的增长沈臣舟对她开始不冷不热起来,甚至到了后来因为一些工作上的隔阂,沈臣舟更是对她敬而远之。
她里里外外下了不少功夫,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就想着不如从沈母那里下手。
沈母对她也总是客客气气的,算不上热情,这次却主动要她陪伴旅行。她虽不知其中的缘故,为了不错失良机,还是一口就答应了。
她陪着沈母走了,公司里却留了好几个眼线。所以,沈臣舟的,以及公司里的一举一动她都尽在掌握。
她知道靳楠升了一级大秘书,但没在意。她有信心,等她回去,那个位置依旧还是她的。
可是,当她看到那张照片后,就不淡定了。
沈臣舟一直对女人都是避而远之,他不仅对她不感冒,对别的女人不也都是冷漠如冰吗?
因此,他对她的疏远、冷淡,她也就释怀了。
可现在怎么说?
这照片怎么说?
真是没想到,他沈臣舟竟然也有这般狂/野的一面,只是他的这份狂野针对的却是别的女人。
当她知道,照片里的女人竟是默默无闻的,连她一根发丝都比不上靳楠时,气的把手机摔了个粉碎。
所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与沈母匆匆告别,连夜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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