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赛潘安想通这一点的时候虽然气的牙根直痒痒的,但也是没办法,谁让自己贪财正好赶上这一遭,现在进来也是进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瞅着这铜柜下面的童男童女也没有动的意思,当下也倒是放下了戒备,虽然他知道待在这铜柜上也不是办法,可他也没辙了,这个耳室是密封的,他找不到出口,刚才的铜镜已经警告过他,不要碰这里的陪葬品,不然一个稍不留神自己可能就栽在这里了,现在的他只能是步步为营,当然希望是最好能够找到出口,安然地离开这里,他甚至想把兜里的钱财都放在这里,让这墓里的主人能够放过他一马,毕竟自己不是盗墓贼,也是被人坑进来的。
就在赛潘安想着这些无聊的想法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从自己的背后传来,赛潘安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将火折子擦着,在周围照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玩意,可是刚才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等着他转过头去的时候,一个影子忽闪而过,这可把赛潘安给吓了一跳,他想着这耳室里真是不平静,比外面的墓室还要诡异的多,这刚过去一个陶俑和铜镜,现在又来诡异莫名的鬼影,饶是他胆子够大,现在也被吓成神经异常了,赛潘安猛朝铜柜底下探了探脑袋,以为刚才的声音是那对童男童女发出来的,可是那对童男童女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动作更是没有发出声音,这个时候鬼影又是飘过去,这次把赛潘安的胆汁都给吓了出来,因为这鬼影是从他面前飘过去的,而且鬼影飘过去的时候他的火折子也被弄灭了,一片黑暗中赛潘安感到自己的脸上像是有人手指划过,赛潘安他奶奶的一个劲叫起来,这没有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地能把人给吓死,他在铜柜上坐也不是蹲也不是,整一个人恐惧地颤栗着,就像是要被宰掉之前的兔子,被人洗干净了脖子就等着猎人拿起屠刀来宰。
“今儿个小爷的命难道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赛潘安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像是一个临死的人突然回照反光了,扑通一声从铜柜上跳了下来,接着一阵啊的叫声惊起,赛潘安这才想起铜柜下面的那对童男童女,但这时已为时已晚。
这对童男童女肯定是“活”着的,只是不是活着的人,而是活着的玩意,至于变成了什么玩意,赛潘安也不知道,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命,这个耳室里现在不仅是一对童男童女能弄死他,还有飘过去的鬼影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过了不长时间,空气中就开始弥漫出一股刺激的血腥味,赛潘安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了血,只感觉冲着鼻子的一股血腥味,就在他还没有摸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整个耳室忽然大亮,与此同时赛潘安也明白了为什么冲着鼻子的是一股血腥味,原来那道鬼影正只对着自己,那张脸已经扭曲变了形,眼球暴突出来,两颗獠牙从嘴里伸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完全,最恶心的是那张脸上,被刻上了不知道什么样的纹路,总之这个眼前的玩意在赛潘安总结出来就两个字,惊悚。
这个时候的赛潘安已经来不及打量眼前的形势了,他所能做的就是赶紧逃命,可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距离他很近了,而且嘴里呼出的血腥味道也直冲着他,至于说那对童男童女,赛潘安已经看到了它们,正抱在一起的姿势躺在眼前这个家伙的裸露出来的肚子里,现在的赛潘安终于明白过来,那个陶俑或许该称作是尸俑。
这个古墓太邪气了,竟然养了这么个古怪的玩意,赛潘安想这个的时候,尸俑已经嘴带腥风扑了过来,这两颗獠牙如果咬实了,赛潘安瘦弱的小身躯恐怕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也亏得赛潘安的身躯小,他竟从尸俑的两只手胳膊下面躲了过来,尸俑的动作却比之前的陶俑要快得多,不一会就追上了赛潘安的动作,眼看着就要咬到了赛潘安身子时候,一道之前似曾相识的恐怖声音在耳室里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仅让赛潘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办法只能捂住耳朵,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追着他的尸俑竟然也害怕这个声音,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猛地朝耳室的仙女壁画上撞了过去,等撞上去的时候,令赛潘安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壁画上的仙女图案竟将尸俑可融了进去,尸俑发出最后一丝诡谲的叫声,那扭曲的脸更是变得异常狰狞,接着是尸俑身上的黑血变得更加浓稠,浸满了整个壁画,本身很漂亮精致的仙女壁画在这黑血的渲染下竟看起来相当的诡异,危机解除了,可是赛潘安的神经却没有松懈下来,他更加小心地瞅了眼四周,生怕再有类似的玩意扑到自己的身上,当然还有这突然亮起来的耳室,赛潘安找了个遍整件耳室,终于发现了亮光的灯源,不过这个灯源在赛潘安看起来有些怪异,这个灯源竟是在铜镜里面的,赛潘安这次大着胆子走到铜镜跟前,他盯着那铜镜看了半天,这个时候赛潘安怔在原地吓住了,这面铜镜里印着的竟是一个走廊,或者说是一个通道,当他试探着用手敲了敲铜镜上面的石壁后,脑袋一嗡,被这座古墓设计者的聪明才智给惊住了,这面铜镜除掉了迷惑的功能后竟然露出来最里面的通道,也就是说这个耳室并不是密封着的,它可以通过铜镜后面的通道通到另一个地方,虽然那个地方对于赛潘安来说依旧是未知的,但是能够出去就对于他来说就多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不过现在对于赛潘安来说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捣碎这面铜镜连着的石壁,他当然知道只有打碎这面石壁才能到那个充满光亮的通道里,就在赛潘安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耳室里的那道刺耳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个声音同样是异常刺耳,赛潘安捂住耳朵站起来的时候还稍微有些耳鸣,但声音的来源这次赛潘安却是摸清楚了,同样是从铜镜里面传出来的,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这面铜镜太过诡异了,他就是在天桥下面说书的那里也没有听到过有如此稀奇的玩意,能够迷惑人的心智甚至能透过石壁照出另一侧通道内的场景。
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面铜镜就摆在赛潘安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做完要打破石壁的打算后,赛潘安便在耳室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件还算是有重量的铜器,现在他也顾不得这铜器是否是价值连城了,他只需要这铜器能够打碎连着铜镜的石壁就行,想到这里赛潘安直接下手将铜器对着石壁捣了过去,鼓捣几下后,石壁另一边传来几声闷响,赛潘安脸上露出喜色更是手上吃劲地狠狠地捣了几下,这石壁在几下过后应声而碎,露出了一条完整的通道,赛潘安没在犹豫就跳进了通道内,刚一进入这通道内,赛潘安就感到了由衷的冷意,而且他尤其感到好奇的是,这放在通道两侧灯台上的火苗却没有一点热意,他用手朝上靠了靠甚至扇了扇风,都没让这火苗有一丝动静,本来赛潘安还以为这烛台上是有什么灯罩子,可是拿手一碰,却没有任何阻拦地触到了火苗,火苗也是烫人的,赛潘安被烫伤的手指缩回来放进嘴里咂了咂,这种怪异的烛台他也是头一次见,更古怪的是他在这通道里闻到了一种香味,这种香味是说不出来的奇香,以前他家里做典当行生意的时候一些古怪的香他也是闻过的,甚至是一些西洋玩意他也碰过,但眼下的这种奇香却是他从未闻过的,不过赛潘安却也是摇了摇头,在这个地方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他都是相信的,甚至是像说戏里那样石头里蹦出来猴子他也是相信。
这条通道并不是很长,但却通透无比,当赛潘安走到尽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尽头竟不是他想象中的墓室,而是一个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这个山洞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最主要还不是这个有些年头的山洞,而是这延伸出去的山洞下面还有水,通道里的光到这里已经是结束了,这个山洞黑漆漆的,就连下面的水也不知道有多深,为了安全,赛潘安将一块石头扔进水里,可是他却听不到声音,这只能说明一点,这水够深,赛潘安也算是狐朋狗友里排的上好的憋气好手,他相信如果这水里没有什么怪异的话,他自然是能过得去。
关键是赛潘安就怕这水里会有什么古怪的玩意,一旦是在他憋气的过程中扯到他的腿脚,那他可真就是回天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