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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鸿门宴(1 / 1)

刘亚楠走过来,递上一份请柬,“我姨夫连同魏家镇的乡绅要联合宴请军长,说是军长帮他们消除了匪患,他们想借此表达一下谢意。”

李微接过请柬,“恐怕是席无好席,宴无好宴,你姨夫脚踏两只船,一头系着学生军,一头还惦记着日本人,指不定摆出个什么鸿门宴,我看不去也罢!”“是啊!”众人也纷纷点头。

刘亚楠转过头去,“我这就给推了,就说军长军务繁忙,抽不出时间。”“等等!”方文山叫住她,“既然是乡亲们热情相请,要是不去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行!”李微拉住他,“你犯不上为这点小事而冒险,这些人居心叵测,诡计多端,不可不妨啊!”显然高玉磊的死让他心有余悸。

“你放心!”方文山拍怕他的肩膀,“我知道这条命不光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我绝不会那它去开半点玩笑。”李微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一切保重。”

魏有财今天可是好大的排场,光锣鼓队就请了好几帮,戏台子扎了两三处,彩带彩旗挂满了魏家镇的大街小巷,魏有财穿着大红的长袍,一大早便带人在村口等候。

伴随着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奔了过来,魏有财数了数,总共是一十三人。魏有财脸上带着笑,迎了上去,“方军长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方军长,快快里边请。”方文山下的马来,向众人一抱拳:“魏老爷客气,大家请。”众人相互推让着走进了正堂,众人分宾主坐下,仆人早已奉上了香茶。

魏有财抿一口茶,“方军长率众消灭土匪马骝子,荡平了马云山,为地方除去这一祸害,也保得我们一方平安,实在是大功一件啊,老夫先在这里谢过。”

方文山放下手里的茶杯,却并不喝茶,“哪里哪里,学生军能有今天,也离不开魏老爷以及各位乡绅的大力支持。”方文山抱着拳,眼光所到之处,众人急忙起身回应,“应该的,应该的。”

“只是!”魏有财话锋一转,方文山知道他要转入正题,“只是我山西这些年来,前有军阀混战,后来中央军,晋绥军,八路军又打成一团,现在日本人又来了,真是战事连年不断啊,致使百姓流落失所,苦不堪言啊!”

方文山站起身来,“不知魏老爷有何高见?”“哪里!哪里!”魏有财也站起身来,“我一介老朽,又有何高见可言呢?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我觉得若是有一个办法,让大家各自都放下手里的枪,都不再打仗,使百姓安居乐业,商贾专心经营,岂不是好?”

“魏老先生真是高见啊!”方文山语带讽刺的道。“哪里!”魏有财摆着手,“我一介平头百姓,目光短浅,所说并不一定全对,但自古都占了个理字,您说是不?”

“魏老先生似乎已是胸有成竹啊,只是,晚辈不明白,您说的这些如何才能实现呢?”方文山不想这么早就跟他撕破脸。

“老朽乃一介草民。”魏有财满面红光,显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却也认得几个有头有脸的朋友,老朽以为,现在山西打仗的,主要是学生军和日本人,我呢-------恰好在日本人那边也有几个熟人,我愿意从中做个和事佬,给你们双方的头面人物牵牵线,大家放下刀枪,坐在桌上仔细的谈一谈,岂不是好?”

“魏老爷真是个八面玲珑的能人啊!”方文山语带讥笑的嘲讽道。“哪里,哪里,为保一方平安,竭尽绵薄之力。”魏有财客气道。

“如此-------”方文山一个停顿,“魏老爷何不劝劝日本人,让他们滚回日本去。”“这-------”魏有财面露难色。

“杀了人还偏说自己有理,这日本人欺负人也欺负的太狠了吧!”方文山站起身来,一脸凛然的道,“日本人若是好相与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日本,现在跑到中国来杀人放火,反倒赚了一个‘理’字,魏老爷,你也欺人太甚了吧!”他这几句话义正言辞,说的魏有财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这不也是想个折衷之策吗!”魏有财当着众人,努力想把谎话说圆,“不得已而求其次,现在日本人占领了中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让我们放下枪跟他们讲和,是吗?”方文山反问道。魏有财擦擦汗,点头道,“是这个意思。”

“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与虎谋皮,你觉得可能吗?”方文山质问道,魏有财站起身来,恢复了先前的镇定,“这么说,方军长是不答应了?”

“傻子也不会答应!”方文山也端着茶碗站了起来。“好,好!”魏有财点着头,“老夫对你已是仁至义尽,良言相劝,你不知悔改,也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说着“啪”的一声,将茶碗摔在了地上,登时从四周跳出来十几个黑衣枪手,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方军长!”魏有财踱着方步,“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方文山哈哈大笑,“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顽固不化的东西!”魏有财狠狠甩了一下衣袖,“给我瞄准!”众枪手枪口齐刷刷指在了方文山身上。

“等等!”方文山不紧不慢的道,“我在这儿跟你耗了半天功夫,就是等着你亮出底牌,魏有财,你一头挑着学生军,一头牵着日本人,我一直不知道你哪头轻,哪头重,现在,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汉奸。”

“形势所逼,我也是迫不得已,方军长多多包涵。”魏有财奸笑道。“好!”方文山点点头,“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跟你客气,来人呢!”方文山也是狠狠的摔碎了自己手里的茶杯,只见每个枪手的脖子后面都顶上了一把枪,一个人怒目圆睁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亚楠?”魏有财“啊”的一声惊叫,只见他的枪手早都被下了枪,学生军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混进了他的家里,而他对此竟然一无所知,他现在才明白,方文山如此厉害的人物,若没有十成的把握,又怎能只身涉险。

“姨夫!”刘亚楠两眼发红,似要喷出火来,“亚楠,你听姨夫解释。”魏有财努力找着借口。“解释?”刘亚楠脸上流下泪来,“你的话我在里面全听到了,你竟然甘心当汉奸。”

“谁心甘情愿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你二姨,还有你表哥吗?亚楠,看在姨夫从小把你养大的份上,你就饶了姨夫一命吧!”说着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放着人不做,你偏要当狗,活该!”刘亚楠的二姨从后堂跑了出来,指着魏有财的头颅,高声叫骂道。

“夫人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快求求亚楠,让她放了我吧!”魏有财已看清自己的下场,刘亚楠是他唯一的救星。

“亚楠,你就放过你姨夫吧!就算他不是人,好歹他也曾资助过你们学生军啊!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说着竟也给刘亚楠跪了下来。

“二姨,二姨。”刘亚楠一面拉着跪在地上的二姨,一面解释道,“二姨,这事我说了不算。”

“对,对。”刘亚楠的二姨好像突然明白过来,跪着爬到方文山面前,“方军长,我求求你,他是一时糊涂呀,你大人大量,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说着已是声泪俱下。

“二姨,你快起来。”方文山将跪在地上的二姨扶了起来,“你放心,魏老爷当年虽说是无心插柳,却也助我们学生军大树成荫,就冲这点,我们今天就饶他一命。”魏有财听他说完,无力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方文山继续道,“日后何去何从,就看魏老爷自己的打算,若是继续朝这条路走下去,怕是谁也救不了他。”

“小人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当民族的败类。”说着深深躬下身去。“我们走!”方文山一招手,学生军顷刻撤的无影无踪,真是一支进退有素的军队。

魏有财坐在太师椅上,他已是心力交瘁,夫人给他端过药来,他接过来咚咚喝了,夫人接过茶杯的时候,他顺势抓住了夫人的手,感慨道:“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夫人,今日若不是有你,我是有死无生的份啊!”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老爷糊涂啊,干吗非要背上那汉奸的罪名。”夫人替他惋惜道。“这小日本也太不讲究了,说好了的事情,却迟迟不到,害的我差一点丢了性命。”魏有财越想越气,狠狠的将药碗摔在了地上。

“其实,这事也不怪日本人。”夫人一面拾掇着地上的碎片,一面道。“听说日本人在牛栏山,中了学生军的埋伏,伤亡惨重,等他们赶来的时候,都没见着学生军的影子。”

“什么?这么说来。”魏有财猛地站起身来,顿然醒悟的道:“看来学生军是早有准备,他对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他是拿我们当饵,钓日本鬼子啊。”“八成就是。”夫人并不懂军事,可也看出了个大概。

“太厉害了!”魏有财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感叹,“别说像野田正人这样的厉害角色都屡屡吃了大亏,这帮娃娃兵实在是太厉害了,悔不该当初啊!他们落在我的手里,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给放了,当时谁能想到啊!”魏有财一拍自己的脑门,肠子都悔青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唉------”魏有财苦着脸,摇着头,对于当初的决定,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你真是够糊涂的!”夫人没好气的将手里的碎片又摔在地上,“都这时候了,你心里还向着日本鬼子。”

“夫人之见,你懂什么?”魏有财又要发火,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老爷,大事不好了。”

“是老栓。”两人四目相对,“快进来!”魏有财答应一声,老栓推开门,嘴里还喘着气,“老爷,不好了,小日本把你的祖坟给掘了。”

“什么?”魏有财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天杀的小日本------”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少爷不是在场吗?难道他就没拦着?”

“您别说了,老爷!”老栓都哭了起来,“少爷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反正死人又不会享用,’还和日本人一起挖呢!”

“这个畜牲!”魏有财气的差点昏了过去,老栓和夫人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夫人抱怨道:“咱们这个儿子,在日本待了六年,他早把自己当成日本人了。”

“这个畜牲啊!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啊!”魏有财淘天哭地,突然,他的长工阿强又从外面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我们藏在三里岔的粮仓,让日本人发现了,他们正在装车呢。”

“什么?”魏有财两腿一蹬,昏死了过去,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才把他晃醒,魏有财睁开眼睛,老泪纵横,“报应啊,报应!”仰天嗷叫。

“老爷,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夫人流着泪劝道,魏有财大口喘着粗气,“报应啊,悔不该当汉奸啊!天杀的小鬼子,掘我祖坟,断我后路,这是要把我活活往死路上逼啊!”

“老爷,你现在想通了还来的及!”夫人劝道:“日本人就是在利用你,现在看你无用了,他们就卸磨杀驴。”

“你说什么?”魏有财全身一怔,“我对他们忠心耿耿,他们还要杀我?”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老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日本人天天嚷嚷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你。”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可能!”魏有财坚定的道:“日本人说了,我们是共存共荣,日后的山西,也有我的一份。”

“唉------”夫人摇头叹气,“你真是糊涂透顶啊!亚楠都跟我说了,日本人早就在你的身边安插了耳目,就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谁?”魏有财警觉起来,“是叶草木。”夫人答道。“哈哈!”魏有财笑出声来,“绝无可能,叶草木只是个的畏手畏脚的穷秀才,平时见了蚂蚁都绕着走,绝不可能是日本人的奸细。”

“你傻啊!”夫人气愤的道:“他那是故意装出来的,他是日本人。”“日本人?”魏有财一惊。“是!”夫人叹一口气,“亚楠说了,他真名不叫叶草木而叫清叶草木,当时,中日还没有开战,日本人就开始在中国布置眼线,清叶草木就是其中之一。”

魏有财愣在当地,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该不该相信刘亚楠的话。“谁?”夫人看见窗外有个黑影,警觉的叫了出来。

门口闪处,走进一个瘦瘦的中年人,“叶先生!”魏有财叫了一声。叶草木一捋胡须。“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行径啊!”

“你个日本鬼子,躲在我家多年,还称的上是君子吗!”夫人指着他大骂道。“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叶草木用手指着她,一改往日的猥琐形象。

“叶先生,你------”魏有财惊得膛目结舌。“不错!”叶草木平静的道:“我是日本人!”“你------”魏有财气的直翻白眼,若不是他亲口承认,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小鬼子!”阿强说着扑了上去,只见白光一闪,阿强开膛破肚的躺在了地上,再看叶草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栓刚要把手伸进怀里去掏枪,只见白光一闪,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膛上,他两手抓着匕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叶先生,你要干什么?我魏某人可一向对你不薄啊!”魏有财见他走过来,吓得面容失色。叶草木手里闪着白光,微笑道:“怨就怨你自己,你明里向着我们日本人,暗地里却私通学生军,本来我看在你儿子的份上,还不想杀你,但现在你已识破了我的身份,我便留你不得,黄泉路上,可不要怪我!”说着手里白光一闪,一道白影向魏有财飞去。

只见一个人影纵身一跳,挡在了魏有财身前,那把匕首也插在她的肩膀上,“夫人!”魏有财抱着奄奄一息的妻子,关键时刻竟然是她为自己挡了这致命的一刀。魏有财站起身来,气愤填膺,“姓叶的,有种你就冲我来。”

叶草木轻蔑一笑,“我不姓叶。”说着手向腰里一摸,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已出现在他手里。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叶草木突然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只见一个肥胖的女人,手里拿着个擀面杖,傻呆呆的站在当地。

“胖妞,是你救了老爷的命呀!快去叫人来,杀了这个日本人,还有,快去请大夫,夫人受伤了。”突然的起死回生,令魏有财欣喜若狂,他一直守在夫人的床前,亲眼看着大夫为她疗伤。

“大夫,我夫人没事吧!”魏有财拿出一锭银子奉上。“放心吧,魏老爷。”大夫接过银两,“夫人伤势虽重,所幸没有伤及心脏,休息几天,便无大碍。”“多谢大夫!”魏有财一躬到地,“魏老爷客气,小人不才,先行告辞。”大夫收拾好药箱,“来人,牵一匹快马,将大夫送到府上。”魏有财吩咐一声,下人急忙牵了一匹马来,大夫上得马背,略一抱拳,告辞而去。

魏有财送别大夫,又急忙赶回内堂,拉着夫人的手,“都是愚夫糊涂,害得你遭此大难!”夫人笑了笑:“恶人奸诈,防不胜防,老爷切莫再犯糊涂啊!”

“唉------”魏有财叹一口气:“我把身家性命都给了日本人,可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刨我祖坟,抢我粮仓,伤我爱妻,这个仇不共戴天,我早晚要从他们那里找回来!”

夫人点点头:“老爷现在回头,为时未晚,可不要再跟学生军为难了!”夫人哀求道。“夫人哪里话!”魏有财惭愧道:“学生军打鬼子,杀汉奸,对我更是有情有义,天地良心,昭昭可见呢,我想好了,等你伤好了,我就跟你一起去找亚楠,投奔学生军,打鬼子,杀汉奸。”魏有财说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豪气干云。

“老爷,等不了那时候了。”夫人苦着脸道。“你怎么了?”魏有财吓了一跳,紧握着她的手,“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你可别吓我啊!”魏有财哭了出来。

“我没事。”夫人打断他,“是阿旺啊,前几天他跟我说,他已找到了学生军的营地,他要带人连夜偷袭,杀掉方军长,你可一定要阻止他,可别让他成了千古罪人啊!”

“这个畜牲,我非宰了他不可!”魏有财站起身来刚要走,又转了回来:“可我不知道学生军的营地在什么地方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夫人也无奈,两人犯了难,想不出一个可行的计策。

“嗳-------,有了。”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快说,急死了都。”魏有财胖胖的脸上急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我听亚楠说,他们就住在东面的山上,你带人在山脚下等着,阿旺若是偷袭,必定会放枪,你听到枪声,就循着声音赶过去,千万要阻止他,他要是杀了方军长,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夫人说着哭出声来。“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这个畜牲的。”魏有财带着坚定的目光,安顿好妻子,冲了出去。

半夜里,汪丝蕾睁开了眼睛,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穿上几件紧身的衣服,推门走了出去。她一路上躲过了多个哨卡,悄无声息的向山下摸去。

“什么人?”大石后面突然跳出个人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在她身上,这是学生军的暗哨,由方文山亲自安排,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是我!”汪丝蕾笑着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再配上这淡淡的月光,像极了传说中的月光女神。

“哦,是汪小姐。”哨兵放下枪来,“这么晚了,你下山干什么?”“哎呦!”汪丝蕾撒着娇:“我听说山下有一颗许愿树,都好几千年了,听说在哪儿许愿可灵了,尤其是晚上十二点许愿,百分之百都能实现,兵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好吗?”“你还是回去吧,方军长有令,任何人不得下山。”哨兵没有忘记他的职责。

“兵哥哥,你陪我去吗!就一小会。”汪丝蕾摇着哨兵的肩,撒娇道。“这么晚了,你许什么愿?”哨兵有些松动。“嗯!”汪丝蕾估装难为情的道:“我啊!就是想找个像你这样的兵哥哥。”女人的撒娇总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这一招用在男人身上,可以说是百试百灵,屡试不爽,哨兵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只得同意。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摸黑往前走着,突然,从黑影里冲出个人来,从后面搂住哨兵的脖子,生生将他勒死在当地。“怎么搞得?还带着条尾巴来!”魏得旺从黑影里闪了出来,不满的道。“是方文山的暗哨,被他发现了,我没办法,只好将他骗下山来。”汪丝蕾解释道。

“好了,头前带路。”十几名鬼子排成一排,乌黑的头盔在夜里闪着亮光。“我们干掉明哨,冲进军营,见人就杀,你带我们直接闯进方文山的营帐,只要抓住方文山,我们就取得了胜利。”魏得旺简单解释一下作战要点,各人都点点头。

训练有素的日本特战部队,在魏得旺的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了所有的哨兵,众人来到营帐,汪丝蕾指着里面,详细的介绍着里面的情形,魏得旺打着手势,“大家冲进去,干掉哨兵,只要抓住方文山,我们便大获全胜。”众人点点头,魏得往一行人猫着腰,摸到门口。

魏得旺打个手势,汪丝蕾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向里面走去,“站住!”哨兵用枪挡住了她,“干什么的?”

汪丝蕾打着手势,“给你变个戏法。”说着双手在他面前扬来扬去,一个日本兵从后面勒住哨兵的脖子,刺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后心,哨兵拼命挣扎,双脚蹬着帐篷“砰砰”作响。

里面的哨兵探出头来,“啊!鬼子!”他惊呼一声,只来得及开了一枪,便被魏得旺一刀刺中了喉咙。

方文山听得枪响,刚要起身,不想这时门被踹了开来,十几顶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他的胸膛上,魏得旺一把躲下他手里的枪,“方军长,久违了。”一行人押着方文山,走出营帐。

此时,帐篷外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学生们被枪声惊醒,来不及穿衣服便抓过枪冲了出去,魏得旺看着一双双喷火的眼睛,并不惊慌,轻描淡写的道:“麻烦大家让个道,我带方军长下山去谈点重要的事情。”

刘亚楠推开众人,惊讶的道:“表哥,汪丝蕾,怎么会是你们?”汪丝蕾轻轻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好奇怪的。”

“表哥,放了方军长。”刘亚楠哀求道。“省省吧,表妹,难倒让我们白忙活一场,方文山得罪了日本人,他早晚都难逃一死,你又何苦跟着他陪葬。”魏得旺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刘亚楠的哀求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表哥,你切莫犯浑,杀了方军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在魏得旺面前,刘亚楠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让开一条路,否则让他死!”魏得旺晃晃手里的枪。李微苦着脸,他完全乱了分寸,“你不要乱来!”说着吩咐身边的人让道。

“李微,千万不要。”方文山急忙制止,“放我们下山,我只有死路一条!”。“难道现在你就能活吗?”魏得旺枪口往前一顶,指在方文山的脖子上。

“没人拦着你,有种你就开枪。”方文山一直表现的很镇定,“杀了我,你也别想活,有你魏得旺魏大少爷和这么多鬼子给我陪葬,死了也值了。”方文山哈哈大笑。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魏得旺枪口使劲顶在方文山太阳穴上。方文山冷哼一声:“枪在你手里,手在你身上,没人拦着你,有种就开枪。”“你!”魏得旺气的浑身发抖。“冷静!”汪死蕾拉住他,她知道,只要魏得旺枪声一响,他们就都得跟着陪葬。

“方文山,你可真有种,你以为这样耗下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魏得旺想稳住阵脚,他此时还不知道,在山下一直等着枪声的他的父亲,早已听到这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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