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他了。 .妈妈,我觉得很孤独,很无助。我对自己的未来一点光亮都感觉不到了。都已经这样了,我何必狼狈的活着。我每每闭眼,我都会感受到在往后的日子里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在背地里嘲笑我是个残废啊!”
原来凌悦一直在想的是这个事情。这也是施怡最担忧的,她害怕凌悦接受不了这一点。她想极力隐瞒,最后她还是发现了自己的病情。之前又劝了她那么多次,都算白费心机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降临到了我们头,我们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时候。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接受呢?悦儿,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很多面,你要从很多面去想。如果你从最差劲的那一面去想的话,那得到的结果当然是最差的。”
“你别再这样的话了,受赡又不是你。你怎么能了解得了我的感受?!你总是这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躺在病床的人是语,如果我身的伤全部换她来承受,你还会对她出这样的话吗?你觉得她会和我一样可以听得进去吗?”
“我……”
施怡呛得不出话来。
她今才见了裴诗语。她也不明白,也没有想过,如果是裴诗语躺在这里的话,她会怎样。或许是会和对待凌悦一样对待她的吧。
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不会因为裴诗语是她的亲生的女儿,已经会有不相同的对待。而她也不认为裴诗语会这么的偏激。
“你要是不想听这些,那妈妈不了。汤要凉了,先喝点汤吧。”施怡转过头去,将自己低落的情绪隐藏起来,不让凌悦看到,不想让她为此觉得难过。
是施怡想多了,她以为自己以一个慈爱的妈妈i的形象能够打动得了凌悦的话,那错了。凌悦看到施怡这么闪躲,更是生气。
“砰。”
拿在施怡手的汤碗,被凌悦连碗带勺的全部给打落在地。清脆的声响不大也不。施怡看着躺在地却还没有坏掉的汤碗,苦涩的扯开了嘴角。她没有太多的情绪化。
她很想生气,可是面对的是凌悦,她现在身体和脾气都不好,更应该被心的呵护,更应该被人原谅。她不能因为她的脾气对她产生不满的情绪。
她是她的妈妈,应该包容凌悦。这些都是在施怡的脑海里瞬间形成的想法。
可是她在打裴诗语那一巴掌的时候,她因为冲动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想,那一巴掌下去了。
在凌悦多次对她大发雷霆的时候,她却还能够忍气吞声的。这样又怎么能是没有区别待遇呢?
“算是喝一百碗,一千碗汤又能怎样?你觉得我能怎样?我的腿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好了!可是那个人却好好的,她连看都没来看我一下。你让我怎么能放得下,怎么能安心养病?”
摔了碗,凌悦却丝毫没有歉意。看到在她的面前唯唯诺诺的施怡,凌悦忽然之间觉得这样的施怡令她厌恶极了。
是不是因为她知道是裴诗语伤害了她,所以她想在她的面前忍气吞声的,不想替她出面去找裴诗语算账。是施怡自己替她的女儿赎罪吗?
为什么施怡能够对裴诗语这么好,而对她却总是用一些敷衍的话对待?难道她真的以为在伤了她之后,几碗汤可以弥补得了她的心伤吗?
来去,还不是因为她凌悦不是施怡的亲生女儿,还不是因为裴诗语的出现才让施怡对她不好的吗?
“悦儿,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妈妈有多么的担心你。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这点你可曾了解?”
“呵呵呵,好听的话谁不会?是没遇这样的事。要是亲身经历了,哪还能出那么动听的话来?妈妈。我问你一句,我的事情,你可曾想过为我做主?是不是因为语儿妹妹是您的亲生女儿,所以你才不想替我出头的?”
凌悦咄咄『逼』问。她完全没有将施怡的楚楚可怜看在眼里,她看到的只是她自己想要看到的。其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怎么能这样?我才刚刚从语儿那边回来,来见你了。怎么还是被你给误会了?为了你,我亲自去找语儿对峙过了,她虽然是承认了伤害你,可是却不愿意过来和你道歉。我想这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最清楚,谁对谁错,你们各执一词。”
“你去找了她了??她是不是在你面前我故意害她了?难道是她这样了,你信了?”
施怡闭了嘴,看着凌悦瞪大的瞳孔,她的眼眸之里面充满了仇恨。一点掩饰都没有的,她看到了凌悦想要报复的想法。
“这件事这样吧。一切当没有发生过。你的腿受伤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同。你有尊贵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人看不起你的。在这个世界,残疾人也有很多。她们也都是身残志坚的,没有谁会因为一点点的残疾活不下去。而且我和你爸爸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寻求名医治好你的腿。”
“您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这件事不想再管了吗?”
“悦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想让妈妈怎么做,到底要妈妈怎么做你才满意?才能够让你原谅语儿的过错?!她不愿意道歉,我又如何强迫得了她?”
施怡反问,此时的她没有了以往的温婉柔弱。态度看起来还强硬了一点。对待凌悦也严厉了一些。
施怡态度的反转,让凌悦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很快的她又马意识到了是她『操』之过急了,把施怡『逼』得太紧了,所以才把她的急『性』子给『逼』出来了。
眼泪又在眼眶里面打转,演到烂的戏码再一次演。凌悦又开始以死相『逼』,最后再委曲求全。
虽然是很糟糕的烂戏,凌悦也是越来越用心的演。一来二去的,也是让施怡一次又一次的了她的当。很快又对凌悦产生了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