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绘一边撸着小花,一边抬眼看我:“我劝你,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只是室友,顶多再加个ons的对象,无论何种角度,他都绝非正确选择。况且,对方什么底细,我们都不清楚。”
我花样震惊:舒绘这是什么逆天的洞察力?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
舒绘笑得高冷懒散:“我结合月相看了你这个月的星盘,有烂桃花,还会破财,身为你的闺蜜,我不能不提醒,具体你自己把握,切记,不要和戴金属首饰的异性来往,你木命春生,金器会妨碍你的运程,尤其是事业。”
话音刚落,陆景就拿着一块金属质地的机械表走了出来。
我:“……”
“你离我远点。”
我后退几步,对陆景这祸害避之唯恐不及,然后抓了包包就冲出门去,开始了打工人朝气蓬勃的一天。
但刚到办公室,我就开始隐隐担忧起来:舒绘和陆景这俩货不会在家里打起来吧?
要是打起来了,我先帮谁?
太难选了!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纠结。
同事罗小米递过来一包无花果干:“尝尝,新口味。”
上次西瓜跳跳糖的阴影还留在我心里挥之不去,于是我婉言谢绝,罗小米看我脸色有些憔悴,也就没再说什么,往嘴里扔了个果干,继续瘫在椅子上写方案。
看着对方面不改色地吃果干,我发自内心地羡慕,我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于是整个上午都如坐针毡,快下班的时候,我没忍住给舒绘打了个电话。
舒绘:“你说小狼狗啊,你走之后他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了,也不知道去见谁。”
我:花枝招展?这是什么神奇的形容词?
听到陆景出去了,我松了一口气:“你们没吵架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俩打起来。”
舒绘笑:“你放心,姐姐我千年道行,怎么可能跟一个弟弟一般见识?你家门我已经锁好了,我现在在我工作室写下个月的新月许愿呢,先不聊了啊。”
我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看着微信上陆景的头像,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点开对话框。
我发现自己现在对陆景的感觉非常复杂,一想到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郁闷和失落。
可是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表示过什么。
算了,听舒美人的话,对戴金属首饰的男人远点,当热,手表也算。
突然,手机一震,我那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的小姨给我发了条短信:今晚七点,凯旋广场四楼旋转餐厅见,落款:小姨。
这年头,能把短信写出鸿雁传书风格的人,除了我那誓死不换智能机的小姨,也是没谁了。
这天下班,我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凯旋广场,本以为可以见到我小姨她老人家,结果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大惊,随即明白了小姨的骚操作:这是又在骗我相亲啊这!
在对方的礼貌问好中,我笑得僵硬而勉强,然后心情十分复杂地落了座。
来都来了,我要是敢转头就走,我小姨就敢转头给我玩上吊。
除了我再婚的爸妈,可就剩这一个亲人了,只能惯着,还能咋滴?
可就在我坐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隔壁桌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