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羽量微笑说:“好。若是有什么发现,我们会第一时间来告知你。”
渡边冲弗羽量眯眯笑道:“好好好。”说完,渡边转身回到外室中,找了张大椅坐下。
傅妘与弗羽芃两人跑得最快,冲入阁楼后,立即对阁楼里的那堆破旧脏物品一阵翻腾,待到弗羽廷等人随后进去时,只见那阁楼里尘灰乱飞,呛得众人直咳嗽。
弗羽廷望着忙不赢搭理诸人的傅妘,说:“云汐,你慢点,这宗祠中也只有这一处了,若是还找不到,那就没了。”
傅妘听罢,直起身看向弗羽廷,不免在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找到!千万要找到!否则魅灵就没法救了!而我想找回之前的自己也会没戏!
“云汐,你看,这是什么?”弗羽芃突然将一个乌铜色盒子递到傅妘眼前,说:“可惜打不开,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我看看。”傅妘接过那乌铜色盒子,仔细打量一番,又举手晃了晃,发现那盒子里不但没有任何声响,而且盒子四周烙制得天衣无缝,唯独镂刻着一处暗纹,心里暗咐:难道这暗纹就是开口?于是,她用力扳动,也不见那盒子打开。
“应该没什么用处吧!”弗羽骞低头看了看盒子,对傅妘说。
“骞哥,盒子都没有打开,你怎么知道会没用?”离洛朝弗羽骞笑着插言。
“好吧,那你来试试,可否打开?”弗羽骞指了指傅妘手中的乌铜色盒子,笑言。
“我虽没办法打不开,但有廷哥在。”离洛拉着弗羽廷的衣襟,嘚瑟的说。
“啧啧。”弗羽骞被离洛黏糊弗羽廷的那模样吓得打了个冷噤,说:“至于这样吗?”
“就是专门虐待你这种对感情不能专心的人!”离洛笑眯眯的看向弗羽廷,问:“廷哥,你说是不是?”
“对。”弗羽廷回了离洛一个笑容,随即对傅妘说:“云汐,你将那盒子拿我看看。”
傅妘一听,慌忙将乌铜色盒子递到弗羽廷手中,说:“廷哥,刚才我的听识告诉我,这里面有件奇怪的东西。”
弗羽廷听完,忙仔细打量那盒子四周,片刻才说:“这盒子不是我父亲所制,而这暗纹也不是弗羽家族的族徽,看起来倒像某个部族的图腾。”
“某个?”弗羽量想了想,对弗羽廷说:“廷哥,不如将邪神请上来,问问。”
众人听弗羽量提到渡边,这才想起他没有与众人一起上阁楼来,遂让弗羽芃下去扶他上来。
渡边见着那乌铜色盒子,用手掂量掂量,说:“很沉。看样子里面应该是塞满了东西!”
傅妘疑惑的说:“可是,晃动的时候没有任何声响啊!”
渡边笑道:“云汐丫头,正因为没有声响才可能是满的。你看,装满水的陶罐会发出声响吗?”
傅妘摇摇头,略略一想,才明白渡边是在教导她做人的道理,忙朝渡边微微躬身说:“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论我今后法力如何,我都会有谦虚低调!”
渡边微笑说:“嗯嗯,孺子可教!”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弗羽廷、弗羽骞等人,问:“这暗纹,你们有没有觉得眼熟?”
“眼熟?”弗羽骞与弗羽廷、弗羽量、弗羽芃三人交换了眼神,说:“我们不认识。”
“你们这些孩子!”渡边笑着对弗羽廷说:“大掌令,你父亲在世时可曾穿过一件由你母后缝制的凤凰云纹的大氅?”
弗羽廷听罢,立即失声叫道:“邪神,我想起来了。你说这暗纹是凤族的族徽?”
渡边摇头说:“不是。这是你母亲最爱的暗纹制样。”
弗羽廷不解,问:“可,这跟着盒子有什么关系?”
渡边将盒子递到弗羽廷眼前,说:“你仔细看看,你母亲曾经可对你说过什么?”
弗羽廷拿着那盒子,死盯这那枚暗纹,良久,双眸一亮,随即双指相扣,对准那铜盒唯一的一处暗纹念起法咒来。须臾,只听“嘭”的一声,那铜盒便自动开了。众人见此,皆是一惊。
傅妘立即凑过去,看见盒子中放着堆叠的羊皮卷,忙将其拿出展开。
“哇,好大的一幅图!”离洛目瞪口呆的望着傅妘、弗羽廷、弗羽骞、弗羽量、弗羽芃几人将那羊皮卷完全展开,惊诧说:“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众人将那副庞大的羊皮卷用木痂卡住,皆凑过去仔细辨识画上的文字和图象。但是看了半响,也没人说得出个一二来。
傅妘见众人都凑至羊皮卷前观看,不由朝后退出几步,按照渡边告诉她控制听识的方法,暗自凝神静气,将体内的听识逼向那张羊皮卷。随即,她就发现身躯里有股绵延醇厚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自发传向那张羊皮卷。
少顷,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张羊皮卷上,凡是经过傅妘听识及气息游动过的地方,皆如真实山脉河流一般,叠叠凸起,甚至众人还能够听闻图上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的低鸣、呜咽、嘶吼声以及花朵盛绽、撕扯的声音。而那羊皮卷边缝一处空白,正如轻烟般升腾起约三百字的繁文。
渡边、弗羽廷一众人见到此景,大为吃惊,又发现是傅妘在施以法术,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傅妘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望着那片繁文一字一句的记下。须臾,那繁文便也烟消云散,而刚才的奇景也恢复如初。
傅妘收住听识,恢复气息,对众人笑道:“我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万年灵蛇了!”
弗羽廷震惊的看着傅妘问:“云汐,你是怎么做的?你历劫之后,法力修为不同以往,恐怕与我也是平分秋色了!”
傅妘忙笑着对弗羽廷说:“廷哥,你放心,无论如何,云汐都是你的妹子。”
弗羽廷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不舍你离开。”
傅妘笑道:“廷哥,你们对我好,我记在心里。但是,我还是想找回自己!”
弗羽廷见傅妘语气坚定,只得说:“那好。既然云汐想这么做,我们一定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骞弟、量弟,此番去寻万年灵蛇,你们就跟着云汐一起吧!”
傅妘听完,忙向弗羽廷道谢。弗羽骞和弗羽量则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弗羽芃则撅着嘴,不满的说:“我也要去。”
弗羽廷语重心长的说:“芃弟,你年纪还小,就呆在家里。”
弗羽芃辩道:“骞哥、量哥也没大我几岁。再说之前,我还跟云汐一起去了平仓城。论起外出经验,我不一定就比他们少!”
弗羽骞叹息道:“芃弟,你怎么还不明白廷哥的意思?你家就你一个独子,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冒险?”
弗羽芃反问:“难道你家又有几个兄弟?”
弗羽骞顿时哑言。
渡边笑着对弗羽廷说:“大掌令,今后,你还得依仗这些兄弟的帮衬,所以现在不妨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弗羽廷皱了眉,脸颊上略显忧色,说:“邪神,寻找万年灵蛇并要取其蛇灵珠,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若是我答应了芃弟,万一出点意外,那我又如何向他们的爹娘交代?”
弗羽芃听罢,不待渡边再言,立即对弗羽廷说:“廷哥,你放心!我自会跟爹娘说清楚。”话毕,扭身就朝他家奔去。
渡边望了弗羽廷一眼,笑道:“大掌令,你且安心!芃儿虽顽劣,但还是能够照顾自己。再说,多一个人胜算也要大些!”
弗羽廷听完,微微颔首,算是同意弗羽芃随傅妘去寻万年灵蛇的请求了。
傅妘、弗羽骞、弗羽量、弗羽芃四人准备妥当,在渡边、弗羽廷、离洛及恶龙谷族人的目送下御器离开恶龙谷。一路上,弗羽骞、弗羽量、弗羽芃皆按傅妘指的方向行去,并不多言。直到天色渐晚,四人落到一处山头歇息时,傅妘才问弗羽芃:“芃哥,你是怎么说服你爹娘的?”
弗羽芃见弗羽骞和弗羽量离他与傅妘几丈远的地方忙着拾缀柴禾生火,遂低声说:“云汐,我说了,你可不能动粗!”
傅妘偏头望向弗羽芃,问:“为何?”
弗羽芃痞笑着说:“因为,我告诉他们,我是去保护他们未来的准儿媳呢!”
“呃?”傅妘闻言,猛地一愣,随后抬起脚就朝弗羽芃踹去,嚷道:“丑鬼,你是不是存心找揍?”
“啊啊啊!”弗羽芃被傅妘蓦地爆怒的样子吓坏,连蹦带跳的跑到弗羽骞和弗羽量身畔,嚷道:“骞哥、量哥救我!”
弗羽骞含笑望着傅妘气急败坏的模样,对弗羽芃说:“你小子绝对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弗羽芃躲在弗羽量身后,探出颗头说:“哎呀,我要不那么说,我爹娘肯放我出来吗?云汐也真是,不就说说而已嘛!”
弗羽骞调侃弗羽芃,说:“说说而已?我看你是真实心思吧!”
弗羽芃见傅妘冲过来,吓得在弗羽骞和弗羽量身后东躲西藏,也没时间与弗羽骞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