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妘也深感怪异,她伸手拿起伯兰肩上的雪花,看着它在自己掌中融化,说:“真是奇怪的事情!”
伯兰却兴奋的说:“傅妘姐姐,你看这界中界的笼子消失了。紫You阁.”
傅妘忙朝四周环视一遭,那些金光闪烁的界笼果然消失不见,遂笑道:“看来,我们把这界中界破掉了!伯兰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提醒,我可想不到办法。”
伯兰羞涩一笑,说:“傅妘姐姐,其实你懂得可比我多。你看你,我只是稍加提醒,你就能将这界中界破解。若是换做我,我可没这本事。”
傅妘本还想夸赞伯兰几句,却在余光中发现四周景色竟在不断变化,她慌忙将那些言语咽下去,对伯兰说:“我们是不是在进入另一个关卡?”
伯兰也发觉了四周变化,忙说:“看起来应该是。傅妘姐姐,你害怕吗?若是我们这次破解不掉的话。”
傅妘摇头说:“我不害怕,因为我想见我的母后。”
伯兰轻声说:“如此便好。傅妘姐姐,你看这里的环境跟山洞很像,四周漂浮着诀咒,应该是天界赫赫有名的天咒阵!”
傅妘从未听说过什么天咒阵,而真正蕴含神旨的结界,她也只见过囹鸠的神都琥塰水狱雷霆结界,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上天界的结界。她不免问伯兰:“很厉害?”
伯兰点头说:“嗯。这是专门用来围困法力强大的妖君魔帝的阵法。”
傅妘又问:“难道妖君魔帝还敢去上天界捣乱?”
伯兰笑道:“这种事情虽然少,但还是有。这天咒阵中有数万咒诀,但真正起作用的只有十二种。若是能够将这十二种咒诀拼合,并找到诀窍,就可以解开此阵。”
傅妘忽然看向伯兰,眸中带着疑问,说:“你为何要这般帮我?”
伯兰顿了顿说:“我在帮自己。”
傅妘将伯兰仔细端详一番,抹了抹下颌,似笑非笑的说:“伯兰,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我跟你非亲非故,且还抢了你要送给你母后做寿礼的冰鳗,可你却还以德报怨。”
伯兰忙解释说:“盔鳚夫人不也赠了我龙凝香龛吗?我母后见了,喜欢之极。”
傅妘见伯兰神情有所掩饰,遂追问:“伯兰,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伯兰忙道:“没有没有。”
傅妘又问:“真没有?”
伯兰赶紧挤出一抹笑意,说:“真没有。”
傅妘见伯兰眸中忧色浓重,不免心中疑惑,即便伯兰千万般掩饰,她还是半信半疑,随后她趁伯兰愣神之极将听识遣入他心境,这才将他心中所想一目了然,说:“是你母后出事了!”
伯兰愕然,抬目看向傅妘,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忽然,他蓦然想起傅妘会读心术,不由扑入傅妘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傅妘闻声,不由心酸,只得任由伯兰痛哭流涕。
良久,伯兰哭罢,慌忙离开傅妘怀中,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傅妘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因为现在,我再无母后了!”
傅妘摸了摸伯兰的脑袋,问:“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你母后?”
伯兰恨恨的道:“滕顼那个贱人!”
傅妘一愣,紧问:“滕顼是谁?”
伯兰将胸中郁气呼出,说:“她是我母后捡回来的。母后将她当做亲女儿般对待,她却在母后寿辰要了母后的命!”
傅妘微怔,顿了顿才问:“你怎么如此肯定是滕顼?”
伯兰道:“我亲眼见到的。”
傅妘想了想,犹疑的问:“伯兰,恕我说几句你不中听的话。”
伯兰道:“傅妘姐姐,你但说无妨。”
傅妘凝视伯兰说:“你说你亲眼看见是滕顼杀死了你的母后,那我问你,在你母后生辰之前,你的义姐滕顼在何处?”
伯兰略略一想,随即说:“当时,我也在母后跟前,她跟母后说她要去为母后寻觅寿礼,也顺道看看这四方九域的风光。”
傅妘又问:“那她回来见到你第一面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伯兰被傅妘问得一愣,蓦然记起滕顼那句令他倍感疑惑的话语,遂说:“义姐通常都喜欢叫我小伯兰,虽然我有王爷封号,但我很喜欢她这样称呼。然而母后生辰那天,她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是伯兰王弟,后来她就再也没有直接称呼过我。”
傅妘听到此处,微微一笑,说:“伯兰,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忽然改变的,除非是遇到重大变故。”
伯兰闻言,顿时一惊,急道:“傅妘姐姐,听你这么指点,我忽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的义姐滕顼会不会已经……”
傅妘拍了拍伯兰的肩说:“你先别着急。依我推断,这里面一定有变故。不过伯兰你也别想得那么悲观好吗?”
伯兰点点头,眸中悲伤之色依旧,只不过较之前目光更为坚定,说:“傅妘姐姐,等我们出去后,我一定会查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妘扶住伯兰的肩问:“我当然相信你!我会帮你。”
伯兰一听,顿时大喜,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说:“傅妘姐姐,谢谢你!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无法寻到真正凶手时,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现在,我们还是快些解开这天咒阵见到你的母后吧!”傅妘姐姐,我比你幸福,至少我的母后陪伴过我成长,而你,却从未见过自己的母后!
傅妘听罢,立即道:“好。一言为定。”
伯兰的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笑意,指着山洞对傅妘说:“傅妘姐姐,你说,这十二种咒诀会依据什么来定的?”
傅妘闻声,略略一想,说:“你不是说这天咒阵是专门围困法力强大的妖君魔帝的阵法吗?我又不是妖君魔帝。”
伯兰听完,不由一愣,片刻后说:“那傅妘姐姐你试试,我们能顺利走出去吗?”
傅妘遂点头,将体内的仙神之力释放出来,领着伯兰朝山洞走去,可奇怪的是,每次当傅妘快要走到山洞时,那洞口就会忽然消失变作一堵坚硬墙壁。傅妘带着伯兰往返了几次,都徒劳无功,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到地上,望着那山洞照射进来的天光发愣。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伯兰率先说:“傅妘姐姐,看来这样行不通啊!”
傅妘叹息说:“我已经将体内的妖魔之力全数收敛屏息,为何还是走不出这阵?”
伯兰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先将那十二道咒诀拼合,然后找到诀窍,估计这样就能出去了。”
傅妘侧目凝视伯兰,露出个苦笑,说:“伯兰,是十二道咒诀耶!我们这是大海捞针,你知道吗?这世间万物为十二数的特别多,我们若是一一尝试,那么,我们得被困多久?”
伯兰立即说:“那总比我们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的好呀!”
傅妘瘪了瘪嘴,说:“那倒是。”
伯兰“嗖”的起身,将傅妘拖起来,说:“傅妘姐姐,要不这样,我们先依照天地为十二数的拼合?既然是上天界的天咒阵,想必是与天地万物、日月星辰有关。”
傅妘听到伯兰提到日月星辰,立即双眼冒光的说:“伯兰,你说这天咒阵会不会是十二星官?”
伯兰抬眼看了看山洞洞顶,摇头说:“我看不像,这也太容易被解开了吧!”
傅妘斜着眼思索片刻又说:“那就是十二属相。”
伯兰呵呵一声,说:“傅妘姐姐,我觉得也不像。”
傅妘又道:“十二美人儿?”
伯兰听完,瘪嘴摇头。
傅妘紧接着道:“十二君王?十二仙神?十二太阳?”
伯兰无语的纠正说:“是十个太阳。”
傅妘“哦”了一声,又说:“十二曜日?十二……哎,伯兰,我想不出来了!”
伯兰鼓励说:“再想想呗傅妘姐姐,我知道你比我聪慧。”
傅妘则完全不理会伯兰的夸奖,乏力的朝地上一躺,被那生硬的地面硌得背脊生疼,正欲发怒,却蓦地想起一个名词来,立即爬起来拉着伯兰说:“我想到了一个,十二地支。”
伯兰将十二地支想了一遍,点头说:“我觉得有点眉目。不过这十二地支都是一个字,你如何解呢?又该朝哪方面解?”
傅妘托腮想了半响,捡起一颗石子在地上画起来,说:“你看,十二地支可以对应十二生肖,又可以对应十二时辰,还可以对应十二岁月,如此看来,这天咒阵的十二道诀咒很有可能跟时间有关系。”
伯兰听到傅妘分析得有理,顿时来了兴趣,说:“傅妘姐姐,你赶紧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傅妘遂边想边说:“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既与十二生肖对应,又是年月时的次序,这就可以说,若是这十二道咒诀是与时间有关的话……不过伯兰,这十二地支真的是这十二道诀咒的诀窍吗?”
伯兰忽见傅妘转换话题,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傅妘姐姐快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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