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通天道长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了我好久,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是不能说话的!”
我仍然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
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后才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只有下去看一看了!”
话音刚落通天道长就纵身往楼下一跳,顿时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四楼的走廊上。他的那根手指仍然寸刻不离地贴在我的后背上。我被他用手指轻轻地一带,立刻也飘然落在了四楼的走廊上。
我仔细地看了看整个四楼的构建。整个长长的四楼上面只有一间房间。房间两扇黑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两个巨大的黄铜门环,但两扇黑色的大门却是紧紧地关闭着的,没有一丝光亮透露出来。但这个房间却连一扇窗户也没有,更给整个四楼平增了几分神秘的气氛。
整个四楼一片死寂,楼下辉煌的灯光和沸腾的人声仿佛被停滞的空气所阻隔了。楼下的盎然生机根本一丝一毫也传不到楼上。
通天道长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又听了良久,这才扭过头来对我说道:“里面还有几间房间,最里面的那间房间里有人。我们进去看一看吧!”说完后又紧紧地盯着我,好像是等着我的回答似的。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你明明知道我不能说话,为什么老是这样看着我,等我回答。
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过了好久,通天道长才回过了神来。他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走到了房间两扇门的中间,硬生生地带着我从紧闭的两扇门中间挤了进去。进去之后,我看见通天道长整个人已经变得像一张纸似的又扁又薄,整个人好像是被碾谷子的石碾子来回地碾过无数遍似的。隔着他薄薄的透亮的身体,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背后陈列的事物。就连他托着我的那根手指也已经变得若有若无了。
这间屋里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房间里的茶几桌椅,杯盆碗盏,书画古董一应俱全。而且地上还铺着厚厚地羊绒地毯。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我们仍然能感受到这间房间的格调豪华。
这间房间的面积很大,在左中右的三面墙壁上都各有一道厚厚的铁门。这三道铁门门上没有任何把手,而且铁门两侧是深深地镶进了左右两边的墙壁里。显然这三道铁门是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的。
通天道长身体一动,立刻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左边铁门的面前,摸了摸那扇铁门。然后叹了一口气后说道:“铁属金,金乃五行之首!这下我两人想不留痕迹地进去就难了。”说罢两只眼睛又紧紧地盯着我。
没过多久,他又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非要使用法术进去的话,保不住会弄出响声。那肯定就会惊动里面的人了!”
就在通天道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左边的那扇铁门突然从里面传来了一声响动。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开门似的,通天道长纵身一跃,整个人立刻化为一片虚无了。整个人都不见踪影了。我拼命地想扭头左右看一看他到底跑到那里去了,但苦于自己无法转头。这时左边的那扇铁门从里面又传来了几声旋转门环的声音,接着铁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我眼睁睁地看着铁门就要打开了。
这时通天道长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有福,你不用害怕!出来的是一个凡人,她是看不见你的。”紧随着“吱嘎,吱嘎”几声,左边的那扇厚重的铁门从里面打开了。一阵耀眼的光亮顿时从铁门里照射了出来。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丫环模样的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她年方十七八岁,身材匀称,样儿长得倒也算是俊俏。她轻车熟路地走到我们呆得这个房间里的角落处,拿起了一副碗筷然后又往铁门走去,准备进屋去了。果然她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却丝毫没有发现半点异常。就在她推开铁门准备进门的那一刹那,我只感觉到有人在我背后重重地一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就朝那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姑娘飞去了。
顿时我感觉到身体起了巨大的变化,我仿佛是又有了肉体似的。我提起脚往地下蹬了两下,居然有‘啪啪’的声音。我发现自己居然也穿着翠绿的衣裙,手里正端着刚才那个姑娘拿在手里的一副碗筷。
而且我发现了自己的脸上居然涂抹了一层油腻腻的粉末,还不敢大声说话。否则涂在脸上的那层油腻腻的粉末就会起堆,稍一用力还会掉了下来。自己的胸前莫名其妙地长了两堆软绵绵的肉团。我的手臂刚一碰到自己胸前的两堆肉团,立刻浑身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而且最奇怪的事情是我的小腹下面竟然凹了进去,只要一看见长长的棒状物体就会脸红耳赤,一颗心就会‘砰砰’地跳个不停。
我端着碗筷在门口呆呆地站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青,你站在门口发什么愣呀!还不赶快把碗筷拿进来,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呢。”这时一个女人的呵斥声从房间深处传了过来。我这才抬头应声看去,这间屋里点了很多蜡烛,把整间屋子照得灯火通明,屋里的景象一览无遗地尽收眼底。
我壮着胆子,刚端着碗筷朝前走了几步。一声呵斥声又传了过来:“小青,你怎么出去拿一副碗筷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连门都不关了,我不是叮嘱过你多少遍了吗!进门之后一定要把铁门关上,你怎么总是不长脑子呀!你吃的饭都长什么去了?”
听了这番话后,我才明白自己已经跑到刚才出来拿碗筷的那个身穿翠绿衣裙的丫环身上了。原来那个姑娘叫做小青,不!不!不!现在是我叫小青了,唉!我就是小青了。这个该死的通天道长,怎么把我弄到一个姑娘身上了。我回去怎么向翠儿交代呀!
随即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唉!不要总是骂小青了,她一个小姑娘出来伺候人也挺不容易的。来来来!琳儿,我们来喝一个皮杯酒!”
什么叫做皮杯酒呢?我一边在心里纳闷,一边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了铁门旁边将铁门往外推。这扇铁门极其厚重,虽然门的一侧安装了铰链和活动的扇叶,但我仍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扇铁门关上。铁门关上之后,那个女人的呵斥声又响了起来:“记得把门栓拴上!”听了她的话后,我看见铁门上有一个大的圆环,便试着用手旋转了那圆环几下。旋转到那圆环倒不需要多少力气,我只轻轻地旋转了几下,门的一侧便伸出了又粗又长的门栓,将铁门牢牢地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