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车车被装好的各种口味的香皂,裴逸的心在滴血。
价值150万钱的3000块香皂,就这样被当做了广告费,支付给了云阳公主。自己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这位云阳公主真的狮子大开口,把自己香皂的存货都拿走了。这一下好了,自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这样卖多少肥皂才能把这个亏空补上。
云阳公主满意的拍了拍手说:“好了!那我就谢谢裴郎你的香皂了。”
裴逸噙着泪水,想要开口讨回自己的香皂,哪怕是一块也好啊,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但是邓遐立马拉住了悲伤逆流成河的裴逸,打着哈哈说道:“能让公主殿下用到这些香皂,那是俺们的荣幸啊!别说3000块,就是3万块,您也是随便拿。”
云阳公主笑嘻嘻地说:“真的吗?”
裴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邓遐,但是邓遐的大手一把把裴逸充满恨意的头按了下去,然后说道:“当然,就冲云阳公主您的面子,妥妥的。”
云阳公主说道:“邓伯,云阳就知道你最大方了,不像某些人,满脸的不愿意。”
裴逸听着这就是说自己呢,裴逸现在才知道,鸡鸣山的山贼算什么?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强盗,就是这帮皇室成员啊!
“那把香皂运到建康的事情,就拜托邓伯了?”
邓遐拍了一下胸口说:“没问题,放心。”
云阳公主拿着一个木匣,也一并递给了邓遐:“还有这份我的家信,也麻烦你送给我父王,告诉他我想他了。这边的事情办完了,我就回去。”
裴逸问到:“什么?你不打算回去?”
云阳公主笑着说:“当然不回去啊,荆州本公主还没玩够呢。这几天就住到南阳大营了,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邓遐刚说完,裴逸就狠狠捣了一下邓遐,摆了个眼色,邓遐于是说:“就是俺们这军营全是男人,您千金之躯,在这军营恐怕……而且俺们也没有多余的营帐了。”
“谁说就我一个女子了?”说着云阳公主一把挽住裴小小的胳膊说:“这里还有我的好姐姐,裴小小呢,是吧,小小姐。这几天我就和你一起住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成好姐妹了?”裴逸满脸无奈与不解,难道说女人的友谊真的只用3秒就可以建立吗?
裴小小尴尬地看着裴逸说:“道苓,这个……之前我和我家少主是住一个军帐的。”
“什么?住一个军帐?”云阳公主仿佛是嗅到了什么天大的八卦一般,惊讶地说:“你们两个,难道……”
裴小小急忙解释说:“道苓,你别多想,我和少主就是住一个军帐而已,方便照顾他。但是平时沐浴什么的事情,我都是去隔壁村的张婶家。”
“哦?”云阳公主仍就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裴逸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
“既然没多余的营帐了,那从今天起,裴逸你和邓伯一起住吧,我和小小姐住,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走了!”说着云阳就拉着裴小小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之后裴逸的所有物品,全部被清理出了自己的帐篷,堆放在门口。望着远处的夕阳,裴逸不免感到一丝丧家之犬的落魄感。
邓遐搭着裴逸的肩膀说:“唉,大哥,不用担心,没有了小小,你不还有俺老邓吗?”
裴逸此时一听,满身鸡皮疙瘩:“咦!你别这样啊,我可不好这一口。”
“俺也不好这一口好吗?好好兄弟之情被你的说得如此肮脏。再说了,俺家夫人那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裴逸看了一眼邓遐的糙脸,不相信地笑道:“大美人?我怎么不信呢?”
“等完了到建康,你去看看不久行了。走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这一段时间和俺住吧。”
夕阳西下,暮鼓回营的声音已然传遍了南阳大营的各个角落。
为了欢迎云阳公主视察南阳大营,邓遐在晚上组织了篝火晚会。大家吃着美滋滋的烤全羊,喝着裴逸蒸馏的烧酒,说着那些关于战争的故事。而云阳公主似乎对这些故事很感兴趣,每一个人的讲述,她都认真的听着。
当邓遐讲完他如何在汉水杀死蛟龙的时候,裴逸很是奇怪,听所有人的讨论,似乎邓遐是真的杀死了一个像是蛟龙的水怪。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蛟龙,还是什么已经灭绝了的生物?
云阳公主听完邓遐的故事,拍手称快说:“邓伯,你真的好厉害!以前只是听父王经常夸赞你,今天一见我才是知道什么是当世之虎将。”
邓遐被云阳公主奉承的找不到北了,哈哈大笑说:“哪里哪里,俺和你父王可是老朋友了。当年他还是抚军将军的时候,俺们就在同一口锅里吃饭。那个时候你父王的饭量可比俺大,一个人一顿饭吃5碗米饭,搞到最后,大家都是自己吃完饭了,才敢叫你父王去吃饭,哈哈。”
“噗!没想到我父王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云阳公主此时转头问道:“裴逸,你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吗?说说吧。”
裴逸这下尴尬了,自己在现代当记者的故事,那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精彩。但是在这晋朝,有啥说的?难道说自己的割了杨家大少爷的小兄弟?
“我没什么故事,公主殿下您还是听老邓讲故事吧,他讲的有意思多了。”
云阳公主不满地说:“怎么可能!你光出现在荆州之后,就这么一大堆故事了,什么平双疫,破骗术,巧退燕军,智取鸡鸣山,那么多故事,讲讲嘛,讲讲嘛。”
说着云阳公主拉着裴逸的胳膊撒娇,但是裴逸觉得这些故事真的没什么好讲的,尤其是平定瘟疫,亦或者鸡鸣山剿匪的事情。想到背后的那些受害者,裴逸就不想讲这些事情了。
裴逸叹了口气说:“这些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有什么好讲的。”
“讲讲嘛!这些都是听习凿齿那帮人说得,哪有你这个当事人讲的有意思。”
看撒娇不成,云阳公主扫兴地说:“裴逸,你这个人真是闷。”
此时邓遐还在讲故事的兴头上呢,他拍了拍自己的大手说:“俺大哥那是谦虚,他可一点都不闷。俺来给你讲讲俺大哥是如何看破李真人的骗术,又是如何巧退燕军的。”
邓遐不愧是讲故事小能手,一下把裴逸到了荆州江陵之后的一连串事情,讲得是绘声绘色,仿佛自己在拆穿李真人的时候,邓遐也在场一般。
当讲到王汉月和裴逸在鸡鸣山山寨门口相遇时,云阳公主打断了邓遐的故事,她再一次露出了打探八卦的笑容:“邓伯,那裴逸和那个叫做王汉月的说书女,是不是惺惺相惜?他们有发生什么吗?”
邓遐装作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一样,斩钉截铁地说:“那当然,何止惺惺相惜,裴逸释放出狱以后,两个人都住到一起了呢。”
裴逸一听,吐出一口酒来。我去,邓遐这是深得现代的某些无良记者的深传,断章取义,模糊概念。什么叫做住在一起?这都是制造假新闻和谣言,博人眼球的手法。裴逸不得不感叹,邓遐还真是有做无良记者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