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强行绑架到了这间小木屋里,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接触,日常的活动范围只要超出木屋一定距离,就会被重新绑回来。
从这段文字里可以读出,角色们对待弁月的方式,非常特殊。
不管她逃跑多少次,他们都不会给出任何的反应,没有打骂,也没有什么类似于降低她待遇的惩罚,只是会用非常冷漠的脸色,来面对弁月。
之后的几天,不管她怎么搭话,都不会有任何交流。
从苏慕和白夜的旁观者视角来解读,这就是赤裸裸的冷暴力和pua行为,被关在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弁月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的封闭日常,而出现了一定的心理问题。
角色们还进行这样的冷处理,对她所造成的伤害,远比在肉体和物质上得到惩罚要痛苦得多。
弁月逃了几次后,就放弃了这种行为。
她在这里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每天维持生命所必须的饮食,都会由角色们送到木屋里。
到了一定的周期后,他们还会带她去洗澡和更换衣物。
而这些东西,她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由绑架她的角色们来提供。
弁月唯一能决定主动去做的事情就是写作,为那些来到现实世界的笔下角色创造同伴。
她对写作的态度,从热爱到抗拒,最后又因为恐惧于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重新转变为了狂热。
“后面的部分被划掉了。”
白夜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后,摇了摇头。
不用猜也知道,后面这一截,一定隐藏着某种十分关键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是弁月现在的处境,可惜剧场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轻易获得这么关键的线索。
苏慕捏着笔记本的侧边,看着纸页一张张翻过,试图寻找其他线索,她刚翻过一半,眼尖的白夜就出声叫停了她的动作。
“等等,这里!”
他把笔记本往前翻回到了被撕去一小截边角的空白页上,刚想跟苏慕说些什么,就看到纸页上突然出现了两行血字。
“出门左转,行百米……”
白夜读出了声,“是她的具体位置吗?”
苏慕还没来得及回复,一道白色的光线,便从灯笼中飞出,越过大门,指向了右侧。
“一左一右,完全相反的方向啊……”
白夜看了眼灯笼中那道光线所指的方向,语气不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灯笼所指的,应该是另一处地点。这样看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任务应该就是去营救她了。”
“一盏灯笼,一本笔记本,意思是让我们兵分两路?”
他求证般地看向苏慕,“你觉得呢?”
苏慕瞥了他一眼,没有答复。
白夜只能自己一个人把这出戏唱下去,“既然我们要兵分两路,那灯和笔记本,肯定是要分别由对方持有的……”
“还是说,你有别的同伴呢?”
苏慕手腕一抬,直接把本子丢到了他的怀里。
白夜接住自己的道具,看着苏慕提着灯笼,朝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