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天庭审告一段落,一直在外等待的各家媒体立即争先报导秦宇案件进展状况。
局面,一切大好!
各家媒体的主持人,在报导时都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因为大和国无法提供关键物证,面对林律师团队的犀利提问,陷入重重被动。
你们不是说我们说的是谎言吗?我们已经用手中超装置来证明言语的合理性,你们既然质疑,那就得拿出证据,推翻我们的话语和提交的证据。
但结果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完全靠嘴皮子在抗议,法庭可不是听你们单方面愤慨陈词的。
大和国律师团拿不出证据,就无法推翻秦宇方陈述的逻辑事件。
所以,接下来的辩论便是围绕,秦宇因收到宇平通讯而将兽群引到031号县区,导致宇平身死,两位高等将元级超兵一伤一残,这种行为犯不犯法。
很显然,和故意杀人相比,这种行径称不上犯罪,因为秦宇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宇平给他通讯,他就不会冒险一个人在兽群里突围,虽然最终秦宇平安无事,但不能排除宇平一开始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暗算秦宇。
在林律师团队出色角度切入下,秦宇赫然成嫌疑犯变成受害人,甚至林律师还要大和国皇室给予秦宇精神赔偿。
“秦宇,我就知道你会没事。”
看到一个个媒体都在预测秦宇会被无罪释放,始终担忧的陈芸萱终于放下心来,她选择相信秦宇是对的,不用自己的帮助,秦宇可以靠他自身力量解决困难。
牢房中
在法庭无聊坐了一天的秦宇终于有了闲暇时间,但他并没有立即投入修炼中,而是进入超兵家园的图书馆,继续阅读科幻读物。
秦宇已经在狱中保持训练超过一个月,现在聚幅方面刚刚突破,同时又处在庭审期间,便准备偷偷懒,严格来说,是借助书籍来放松心灵。
虽然秦宇在理科上只是半吊子,说差不差,说好不好,但阅读科幻读物却是饶有兴致,一个个伟大物理理论、数学模型,令他脑海中不由展现一个幻想世界。
这时,牢房门被推开,一道熟悉人影走进。
“罗承老师。”看清来人后,秦宇连忙摘下超装置,语气尊敬道。
即使是北平超兵联盟安全局,罗承依然有随意进出的权力,这正是神卫级超兵的崇高地位。
“恭喜你了。”罗承上来就笑道,“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无罪释放。”
大和国为了防止秦宇方拖延庭审,一直强烈要求国际法庭在一周之内宣布审判,而华夏国因为不确定结果如何,一直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
而现在,一切都朝秦宇有利方向发展,所以华夏国也开始强烈要求国际法庭尽快结束审判,还秦宇清白。
大和国做梦都想不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再想拖延基本不可能了。
“是的。”秦宇说道,同时露出期待神情,“出狱之后,我就能在战场上请教老师了,而不是在牢房这种破地方。”
然而罗承却是摇摇头,“你的进步速度出乎我的预料,我能教你的全教了,后续训练我不能保证方法百分百准确,所以无法再教导你。”
“什么?”秦宇惊道,“老师,你的意思是说……”
“是的。”罗承一脸严肃,“我们的师生关系,可以宣告结束了。”
秦宇怔住,双目瞬间变的无神,师生关系结束?从认识到现在才半年之久啊。
秦宇声音变的有些哽咽,“老师,我……”
“不用难过。”罗承露出笑容,“等你出狱会有惊喜的,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在那里会比在我这受到更专业的训练。”
那里?秦宇听出罗承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自己出狱后会进入一个训练圣地,得到更优秀的训练,那里会是什么地方?
不过,秦宇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深究,因为不知不觉间,罗承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形象。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尤其在秦宇蹲监狱期间,罗承对他的教导无微不至,无论是聚幅还是身法都帮他积累扎实基础,对晋升完美级圆满也做好足够铺垫。
可以说,秦宇在牢房中待的一两个月,比战场上苦练半年都有用。
片刻后,秦宇深深鞠躬,“老师,您的教导之恩,秦宇终身难忘。”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罗承神情一变,在疤痕的衬托下显的异常肃穆,“帮我干掉变种吠罗。”
变种吠罗?
秦宇一惊,难道老师和变种吠罗有什么深仇大恨?
忽然间,秦宇想起一开始罗承陪他过春节的事,因为当时罗承提到他和自己一样,没有亲人。
“我的父母在破晓时代之前就死于噬金兽的进攻下,破晓时代之后,我组建了家庭,有了贤惠妻子和可爱女儿,而这一切,在四年前全都被变种吠罗夺走。”罗承语气沉重,眼眶也微微泛红。
罗承的话证实秦宇的判断,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这一点秦宇感同身受。当初在失去母亲的那一天,给秦宇心灵造成极大冲击,正是复仇之心才逼迫着他不断变强。
“当时我只是中等将元级超兵,连靠近变种吠罗的资格都没有。四年里,我疯狂修炼,被许多老友称作‘疯子’。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疯狂想复仇,终于,我的实力发生天翻地覆的增长,成为神卫级超兵,有资格和变种吠罗一战。但是,距离杀死它仍有很大距离。”
“我本想继续修炼,依靠自身力量解决变种吠罗,但突然发现,我的路走偏了。”
罗承叹息道,“我现在对未来方向捉摸不透,实力上哪怕增长一点都难如登天,这也就是我不想继续教导你的原因,我怕你会因为我的原因也走偏路。”
居然还有走偏路一说?
秦宇惊讶,或许这种走偏路就是瓶颈的一种,但是比通常意义的瓶颈更难跨越,以至于罗承丧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