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路边的商贩和行人时不时就会向他们打招呼。
当然,居民们并不认识青年。他们的问候对象是玛丽和小哑巴。
只是三人之间,却不怎么说话。其实还是玛丽和小哑巴之间的小声对话比较多,和青年就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我们商队的对上,我姓西门,你们直接叫我西门就行。”青年如此说到,也想试图打破三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呃我叫玛丽,她是小哑巴。”小哑巴对陌生人还是有些内向,玛丽性格外向,所以应答的事一般都是她出面。
西门第一次听到二人的名字,只觉得有些新奇。
玛丽还好,毕竟这就是一个名字,并没有多奇葩,可“小哑巴”的这个称呼,这就引起了青年的好奇。
“嘶,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小哑巴你明明会说话呀”
“”小哑巴没有回答,并朝玛丽的身后缩了缩。她对西门向前那看鬼一样的眼神十分抵触。
玛丽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那是因为”
为了服务好“上帝”,以求不要用赔偿,玛丽为西门细心解释了小哑巴的“小哑巴”这个名字的由来。
小哑巴是个东方人,可她却并不知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十二年前的某一天,玛丽的奶奶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她,并将她带回了家好生照顾。
小哑巴醒来后才发现,她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以外,几乎什么都不会。
问她什么,她都是叽里呱啦的说着东方的语言。
好在教堂的神父会一些东方话,能听懂她说的什么。
可收获的信息却都毫无用处,她说的不过是“我是谁我在哪你们是谁你们在哪”的一类莫名其妙的话。
神父判断她极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失去了记忆,找来有光系魔法师为她医治,却不见好,她依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玛丽一家不忍她露宿荒野,就将她留了下来。
可因为她个是东方人,她说的话没人能听懂,只当她说的是“阿巴阿巴阿巴”。
久而久之,她就不再说话,加上镇子上的一些熊孩子调皮捣蛋瞎起绰号,“小哑巴”这个称呼也就这么叫出来了。
直到她学会了英语,才终于能和其他人正常聊天。
可大家小哑巴小哑巴的都叫习惯了,加上她又没有名字,所以就没再改,继续“小哑巴”的这么叫着。
“原来是这样,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辛苦吧”听完故事,西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的神情。
“干什么你不会”玛丽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顿时升起一个想法,并立即将小哑巴护在了身后,不让她和西门靠的太近。好像生怕他会把她抢走似的。
“不不不别误会,我只是”西门知道产生了误会,急忙解释道“她其实,和我的一个故人有点像。”
“故人”听到这两个字,小哑巴的眼睛顿时放出光芒。
她这里已经待了十二年,对她好的人有很多,可不待见她的人也不少。每次外出总是会遭受一些人的白眼,因为他们不欢迎外族人来这里。
十二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思索自己究竟是谁,究竟从哪里来
她是多么渴望能知道自己的来历,可无论她怎么回想,脑子里也都是一片空白。
那种求而不得的无力感,只有她自己明白。
在小哑巴期待的目光下,西门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抱歉,虽然有点像,但确实不是。”
“是么,那就没办法了。”听到西门的回答,她十分失落,但很快她就再次展露出了笑容。
“没关系,就算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亲人,我也养你一辈子。”玛丽极具男友力的说道,这给了小哑巴很大的安慰。
看着二人对视的眼神。西门总有一种腐眼看人姬的感觉。
“玛丽小哑巴”正在这时,一个邮递员打扮的少年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脚步一绊,险些摔倒,包里的信件一下子都散落了出来。
玛丽急忙吟唱魔法,借风力将少年扶了起来,有奖飘散的信件全部收了回来,收回了少年的包里。
“谢谢。”少年急忙道谢。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每次看到玛丽动用魔法的样子,还是会感到新奇。
“没事,出什么事了”玛丽摆了摆手,又问道。
喵喵对玛丽的问话,少年没有立刻回答,眼神却不自觉的撇到了西门的身上。
除了小哑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其他东方人,还是觉的十分新奇的。
不过少年很快就想起了正事“呃也没什么事,就是主教大人在找你们呢,你们赶紧过去吧。”
“好,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玛丽点了头,笑着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还有好多信要送呢。”说着,少年就又跑走了。
“真是一刻也不停呢。”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玛丽感慨一声。
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不认识那少年的人,于是她急忙向西门解释“他叫凯尔,是我们镇的小信使,镇上的信基本都是他送的。”
“这么小”看到年龄这么小的信使,西门还有些诧异。
“本来是他父亲作为信使送信的,三个月前赶路不慎摔断了腿,就只能凯尔送了。”
“原来是这样。”西门点了点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哎你们不是要去教堂的吗”
“呃,可是你”玛丽有些为难了。毕竟那二十万外债摆在这,要是她们一个去教堂,一个陪“老板”,她又担心小哑巴会不会遇上麻烦。
“我跟你们一起不就好了。”好在西门也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他一句话就解决了玛丽心中的矛盾“我还没见过你们西方的教堂长什么样,正好去见识见识。”
“行吧。”教堂倒也没规定不能带外人去,玛丽思索片刻了片刻之后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