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龙之前是天箭座德里密家族的一个普通的私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他仅仅只是比较强壮一些的凡人武士,平时和同伴们就是就做做看家护院的杂务,要知道给圣斗士看家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工作,没哪个不长眼的会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找死,所以余龙他们在很多时候的作用,只是撑撑场面而已。
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圣斗士跟自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原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是当天箭座将那支“弑神黄金箭”射进了雅典娜的胸膛之后,一切都变了,就连那个反叛的教皇都没有亲手伤害过雅典娜的身体,像天箭座这样可谓是真正的触犯了神威,所以即使是雅典娜想要宽容,也不可能赦免天箭座的罪,最后被关进了乞力奥甲的监狱,那个只有获得了神才能够开启的监狱。
而他们这些家丁在这次的教皇叛乱结束后,被统统被划到那个打败教皇的人的麾下,连同其他家族的那些个私兵,一起组成了这支被北伐军,去完成这场完全是送死的战争,至少余龙周围的私兵都这么说。
在离开圣域之前,余龙花光了自己多年来所有的积蓄,他和别人一样,不想死前还留下什么遗憾,或者说,就这样干干净净的去送死。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一代的圣战已经开始,连那些圣斗士都会在这场圣战中全部陨落,我们这些个小兵更是没有活路啊。”几名士兵相互议论着。
“那我们这不就是送死么,还不如一起逃了算了。”
“逃,你脑子坏了吧,先不说有这么多的第六感第七感的战士和圣斗士在,我们能不能逃得出两三里去,就算我们逃出去了,我们去哪?你们难道不知道大陆上除了圣域周围的一小片地方,其他的地方都被水淹的差不多了?”说话的人余龙是认识的,是来自真正的黄金家族的,虽然也是私兵,但是地位可比他们这些人高多了,因为他是来自是这次北伐军的首领,冰河老师的家族,
“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说不定就打赢了。我听说你和白鸟座见过?能够打败教皇的人,很厉害吧。”边上的士兵接口说道
“那是,我们的这位指挥官,就连黄金圣斗士见到了都要礼让三分,又一次我正好去给他送材料,他还特地的跟我聊了两句的。”
“快说说,他和你聊些啥,有没有传授给你什么厉害的奥义啊,我可是听说白鸟座可是接近神的人物,凡是被他看上的人,不管有没有天赋,立刻就能领悟第六感的。”这几个士兵都是余龙一个小队里的,平时大家都很熟悉,所以聊起天来,也是信口就来,催牛也好,胡说也罢,余龙总是听听就好了,他并不具的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想自己这样的私兵在每一次的战斗中总是担当炮灰的角色。
“是真的,是真的”一个小个子跳了出来,兴奋地说道。雪夜的行军,对他们这些还没有领悟第六感的凡人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所以北伐军中为他们这样的凡人配备了很多的酒,最为驱寒的手段,也许是今夜太过寒冷,大家都多喝了一些,所以话是特别的多了一点。
“你怎么知道,之前在圣域里,我们这些人都是被认定不能够领悟第六感的废物啊,要不谁愿意当这私兵,早就被选去四大军团了。”一个脸上有一条伤疤的家伙说道。
“刀疤,你没见过斩神营的那帮子人么,你说他们之前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看看现在,他们的实力进步了多少,比四大军团也不差了吧。”小个子有些不服气的争辩道。
刀疤不在乎的说道:“那些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有些人本来就是第六感修为,斩神营的那个队长就是,只是之前受了伤,修为退不了,这次被白鸟座给治好了而已。”
小个子刚想再争辩,刀疤又接着说道:“如果到了什么时候,连我们几个都能领悟第六感,我就相信那个白鸟座是真的厉害,到时候,别说是相信,就算是让我为他拼命,我也愿意。”、
“你就别做梦了,哈哈哈,就你这样的要是能领悟第六感,母猪都能上树了,笑死我了,哈哈。哥几个可以洗洗睡了。”一个大汉拎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凑了上来。
“你说什么?”刀疤眼睛狠狠的瞪着大汉,其他人也围上来,这些人说的好听是私兵,说的不好听就是每一家养的大手,之前就是地痞流放,无所事事之徒借着酒劲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是这个大汉却无所知觉,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这群的蠢蛋不知道吧,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大汉喝的有点多了,打了个酒嗝,继续的说道:“白鸟座圣斗士….他根本就不是圣斗士,而是神…”
听到这里,原本坐在一边的余龙转过头,看看那个醉汉,摇摇头,心想:“又是一个醉鬼。鬼话连篇。”
雪夜里的醉话会随风飘散,可是这样的醉话会在一些人的心中变成一颗种子,只要预见合适的条件就会生根发芽。
当奥古德城外的狼群准备攻城的时候,余龙认为自己的死期终于到了,谁实话,对于死,余龙已经不太害怕了,况且有这么多的人陪着自己一块死。
城外的狼群密密麻麻的成千上万,每一只都比余龙和刀疤他们见到过的最凶猛的野兽强壮数倍,这样的大狼,在平时遇见一只都能够将一个小村庄的人畜全部杀光,此刻城外的狼群却像海洋一样涌过来。
当北伐军在城外开始排列阵型,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让余龙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或者说让很多人都惊讶的事情却发生在了它们的身上,当这件事情真真正正的在余龙和刀疤以及他们所熟悉的每一个来自各家族的私兵身上发生的时候,之前在某个行军的雪夜里说的那些醉话,便如同种子种进了土壤一般,开始生根,发芽。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这支军队彻底的成为了王厚的“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