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1)

“谢尔盖!”文玢仰起头向那十字架的顶端用俄语喊道,“谢尔盖!快离开这儿!”

“但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杰德?”梦中的谢尔盖如从前那般年轻而帅气,有一双形状完美的、长着长长的睫毛的银灰色的眼睛。【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她就像从前的往常那般笑道,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白皙的、英俊的脸颊仿佛映着阳光般令人愉悦。这笑容曾经让多少欧洲的同性恋姑娘趋之若鹜,然而文玢此时却无心欣赏。

“快离开,谢尔盖!”文玢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包围住她的穿黑斗篷的人,“这儿很危险!”

“是啊,的确很危险。”谢尔盖愉快地说道,“你有二锅头么,杰德?”

“我的天,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这帮极端分子很危险!”文玢无奈而恼火地冲她喊道,“谢尔盖,你快离开这儿,其余的怎样都行!”

“也许你没注意到,”谢尔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啤酒瓶子撬开喝了一口,“我可是在五六层楼的高空啊,可怎么下得去?”

“你怎么上去的,就能怎么下来。”文玢焦急地说道,“快点儿谢尔盖,她们要来了——那些极端分子,她们马上就要来了……”

“那就来吧。”谢尔盖却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反正也躲不过的,让她们来吧——你要来点儿德国黑啤么,亲爱的?”

砰!

一声枪响,又是第二声,枪声的鼓点再次响起。

“快躲开!谢尔盖!”文玢对着十字架顶端依旧从容不迫地喝着啤酒的女人喊道,“她们打不到我,但却打得到你!”

“那就让她们打吧!”谢尔盖大笑着说,“杀了我,去追求她们愚蠢的正义吧!这世界不需要渎神的生物学家!”

“你她爹的给我闭嘴!!!”文玢彻底发起火来,“蹲下,谢尔盖,你现在太高了,蹲下,这样她们就很难打到你了!”

然而谢尔盖只是笑了笑,说道:“她们迟早会打到的,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小概率事件就会变成必然。生物的统计学。”

文玢眼睁睁地看着那十字架顶端的人扔掉了手中的酒瓶——那酒瓶在离开她的手的一刹那便被一枚子弹击得粉碎。那个有一头漂亮的金棕色短发、穿着带一圈狼毛的长大衣的女人,向着阳光张开了手臂,然后瞬间被数枚子弹贯穿。

她就这么张着手臂,像一只大鸮一样从高空跌落,在空中便燃烧起来,最终化为乌有。

只留下淋在高耸入云的十字架的鲜血的痕迹,相比于前者的庞大而显得微不足道,却仿佛闪烁着金色的阳光。

穿黑斗篷的极端分子们欢呼起来,扔掉手中的枪,互相拥抱着赞美她们的神。她们摘下兜帽,露出的都是一张张普通平凡得如同邻里百姓的脸,老的少的,像是参加圣诞节聚会般热情亲切。

她们甚至来拥抱和亲吻文玢,这个刚刚还被她们枪击的人,仿佛所有的美好都在谢尔盖死后的一瞬间降临,万物众生都成为了姊妹兄弟。

文玢再也忍受不了这疯狂的场面,从地上捡起一把她们中不知是谁扔下的手|枪,在人群的推搡中,把它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扣动了扳机。

文玢猛地从现实中醒来,却听到咔哒一声。

医院病房的门开了,门的后面露出了一抹熟悉的金棕色。

——

苏联进化论学家,分子钟理论和中性突变理论的发明者,单克|隆抗体技术和细胞融合基因定位技术的共同发明者,谢尔盖·弗拉基米罗维奇·帕夫洛夫,推开了这间位于北京的首都第三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病房的门。

她的到来让病房里的沈若良都萌萌吃了一惊。

这位年过五十的苏联科学家看上去刚刚经历过一次颇为匆忙的旅行:金棕色的短发上沾着一片残余的落叶,银色框的半月形眼镜上有一块污迹,深棕色的皮大衣略微凌乱,领口的一圈银灰色的西伯利亚平原狼的皮毛大概是沾了些许未融化的雪,此时有些黏在了一起。

然而这并没有丝毫损害她的外表,即使沾了落叶那金棕色的整齐短发依然顺滑油亮,即使面带愁容那张斯拉夫人特征的肤色白皙的脸也依旧如精心雕刻的塑像般俊美,即使身上沾了些许尘土,也依旧不能掩盖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哪怕她或许已经算不上年轻,也依旧帅得可以被任何人认同——在三十岁的时候能够享誉全欧洲的gay圈名流,在五十岁的时候也照样帅气非常。

就连沈若良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要去除主观因素,那么这位帕夫洛夫先生的确是他见过真人的最帅的人——甚至超过那个英国演员,埃德加·文特尔。或者说帕夫洛夫和文特尔、和那女人,是不同类型的人。文特尔很耀眼,那女人很文雅,而帕夫洛夫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放浪不羁之感,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引诱世界上所有的人。

或者,用更加“生物学”的术语说,她在性选择方面绝对具有优势的基因——虽然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双性恋,比起男人她好像的确更喜欢女人一点儿。

但是此时,这个具有优势基因的苏联人,却像个惊恐的孩子一样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愣愣地站在门边。

“谢尔盖……”那女人已经醒来,勉强地伸出手似乎要去够门边的帕夫洛夫。

帕夫洛夫犹豫地迈出了一步,又谨慎地看了看她昔日的情人——躺在病床上,苍白而瘦弱的样子,她轻声咳了一下,低声问道:“杰德……你不会是和埃尔温商量好了来骗我吧?”

她说的俄语非常清晰,声音清澈而醇厚,就连沈若良都能听得明白。

“谢尔盖……youareokay……太好了,你还好好的,谢尔盖……”那女人似乎是长松了一口气儿,然后意识变得清醒,“谢尔盖?你怎么来了?”

“埃尔温告诉我的,你这混蛋竟然不给我打电话。”帕夫洛夫几乎只跨了两步便从门口来到病床前,直接忽视掉旁边站着的两个男孩子,俯身拉起那女人的手关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别骗我,亲爱的,我虽然不是正经学医的但也知道,螃蟹不可能跑得那么快!”

(注:螃蟹指巨蟹座,即癌症cer)

“是癌症,我只是……”那女人微微错开目光,声音沙哑地低声道,“想过几天再告诉你。”

“滚你爹的吧!”帕夫洛夫干脆利落地骂道,又连忙再次抓起那女人修长而苍白的手指,“真的是癌症?肺癌么,还是肝癌,看你的样子就像!——杰德,你这蠢驴,告诉埃尔温那老混蛋有什么用,她懂个屁啊,她当年还说基因是蛋白质呢(注:薛定谔在写《生命是什么》的时候提到过基因是蛋白质的假设,当时还没有证明细胞生物的遗传物质是dna)!你告诉她也只不过是能听几句安慰而已,幸好那老混蛋倒是知道谁真的有用——可怜的杰德,到时候还得我来救你……”

她摩挲着手中那女人修长消瘦的手指,又出人意料地温柔了下来,飞快地吻了一下那苍白的手指,又放开她的手俯身吻了吻那女人同样苍白的额头。

帕夫洛夫坐在病床边看着那女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显而易见的怜悯与依恋:“只不过是恶性肿瘤而已,不是还有你的单抗神药吗?哦,我亲爱的,老实说我看你就是低血糖得严重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灰心丧气?哼,都是那帮庸医!”

然而那女人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药没有效果,似乎只是在我身上失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sergey设定:

最帅,第二浪,和别人啪啪啪大多只是为了高兴,真正的有感情的寥寥;表面上似乎更喜欢edgar一点儿,事实上当然最喜欢文玢(这就是所谓的同实验室日久生情)。

学得一手好数学,但是更喜欢经典物理而不喜欢量子解释(即哥本哈根解释),睡过erwin只是因为欣赏她的人而不是学说,偷偷地睡过anne不过erwin并不知道。

唯物主义者,看所有宗教都不顺眼,除了英国之外看所有的君主制国家也都不顺眼;特别喜欢中国菜,最大的梦想就是让自家儿子伊斯克拉学会文玢的厨艺,但这个梦想似乎很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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