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笙不免阴鸷的瞟了朝颜一眼,“那你可真伟大。”
朝颜觉得奇怪,真有意思,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怎么好像生气了,朝颜凑近他,“怎么?生气了?”
下意识的贴近他朝颜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若说司望舒每次对上我的时候亲近的举动,哪怕是有轻微的向我靠近,甚至是抬手准备摸下我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无比恶心,第一时间做出后退反应。
可是司玉笙我总是愿意主动贴上他,只是愿意逗他,若说我在外人面前是冷面美人,但我在他这儿,这个词完全与我就是截然不同。
随着朝颜的靠近,司玉笙的脸瞬间一黑,心仿佛被什么人狠狠的抓了一下。
生气?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别人都生气我都不会生气的,对啊,我为什么会生气呢?
因为她对于婚姻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可她是公主,她就算有态度又能如何,难道有了态度她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婚姻了吗?
不可能,只是无谓的挣扎,就像我一样,我再喜欢明香,再强烈的态度也只会害了我,害了她,倒不如没有态度顺其自然,走别人为我铺好的道路会轻松一点,对你对我都好。
司玉笙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弯身凑到她的面前,略带凉意的手,轻轻抚过她额角的碎发,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我怎么会生气,想想也是,像我们这样的皇室中人,谁能对自己的婚姻指手画脚,倒不如顺其自然,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唯独不能做主的就是婚姻,你看的比我开,是我抱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朝颜没想到他突然对我也有这么亲昵的举动,同样的划过刚才司望舒划过的地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是显然我并不排斥,本来那里还有点别扭,现在被他盖过之后好像不是那么难受了,只是下意识的身体一抖,却没有退缩。
“怎么?并不是啊,好歹你不用远嫁,而我很有可能会远嫁他国,就算不是你们的国家,也可能是别的国家,反正为了利益我也不可能总做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吧,我被养到这么大不可能对这个国家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也受了父皇这么多年养育之恩,该有回报的时候,所以我得装作不在意很开心的样子,但凡我有一点不舍,父皇绝对会为了我与天下为敌,所以我得装得很自然,很不以为然。”
朝颜越说面色越苦,司玉笙没想到她都是装出来,装出来的漫不经意。
我又何尝不是装出来的,我对她的这些好感,对她突然的态度好转同样都是装出来的,从一开始就是利用。
只是她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好像也是一个挺懂事的,我以为她的美是她宣传出来的,她是一个骄傲的公主,温室里的花朵,看来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居然这么懂事,看的比我还要透彻。
司玉笙感觉眼前的人仿佛一幅泼墨山水画般让他看不透,却已身在其中无法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