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见夏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惊呼一声!“娘娘你的衣服!”
朝颜扭头看向她,便见她一脸失措看着自己的下裙,朝颜也扭头看看,什么都没有啊……
但是这一转身便让司玉笙也看见了,后面大腿根那儿血迹淋淋,看上去惨不忍睹,朝颜自己都没感觉得出来,司玉笙却是立即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动作轻柔自然,丝毫不见扭捏。
朝颜就这样愣愣的被他抱到床上,请来了太医为自己诊断,随行打猎,难免会有磕磕碰碰,所以身边带着几个太医,给朝颜一看便知道这是受了风受了寒,再加上一路颠簸,底下的伤口没好,自然就有血迹。
太医也就只能开几副补血养气的药方,便下去熬药了。
夏韵跪倒在朝颜的床边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娘娘,我就说叫你不要骑马吧,这一路颠簸,才失了孩子不过十几天,眼下还没完全稳定,身子还那么虚弱就骑马,这马儿也不懂得体贴,一路颠簸,娘娘你自己就没有感觉到吗?这是你的身体你自己就没感觉到吗?叫你不要骑马,你非要逞强,这身子哪经得住这么折腾的呀!”
夏韵哭得伤心,讲话都含着泪,朝颜觉得好笑,伸手将她眼泪擦掉,“傻丫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去给我拿几身干净的衣服来给我换一下,马上场子布置好了,下午还要围猎呢,可别因为我耽误了大家。”
“娘娘!”夏韵扬声道,“娘娘,你现在赶紧好好休息,躺在这,外面自有别人替娘娘您,又不是缺了你就不行了,你现在身子虚弱大家都能体谅,为什么要强撑着呀?本来就不该来的这趟!”
朝颜没说什么,拍拍她让她乖乖听话懂事,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急,只是我答应的应该做到,何况我是皇后,在外面这些面子还是要给他。
夏韵去取衣服,司玉笙阴沉着脸坐在一边,眼前的人仿佛一幅泼墨山水画般让她看不懂,却已身在其中无法抽离。
而且他刚才那么着急地把我抱起来送到床上,又喊来太医给我诊治,他是真替我着急?要真是替我着急,又怎么会让我骑马,故意看我受颠簸受冻!
我明明准备好了马车,他偏偏不让我坐,他宁愿让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做别的轿子,都不允许我到那温柔乡里,他是故意折腾我!又怎么会着急我呢!
这世间的情爱从来都是你追我赶,穷途末路,亦或是水到渠成,锦上添花,而她从来不是后者,如今想来她是不是已经穷途末路了?
感觉放在床边的时候被狠狠握了一下,她仿佛被蛰了一下,猛地抽回手,侧目看司玉笙,“你……着急我?”
司玉笙清俊的脸上滑过一丝别扭,“我着急你?开玩笑!我不过是以为你要死了,我才不希望你死呢,我说了要让你活着受罪,既然没什么事儿,换身衣服,下午别忘了还要和我一起举行围猎呢,可别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