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你们两个人都那么邀请我,我不留下来也不行了。”
司望舒答应他们留下来吃顿饭,既然决定忘掉,以后的多少年都是要在一起生活,不能够彼此不见,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学会适应。
司玉笙和司望舒去做交接,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梳理一下,告诉司玉笙让朝颜待在这自己走动看看。
朝颜笑着送他们俩离开,然后在宫中走走。
朝颜先回到自己曾经的宫殿看看倒是没什么变化,除了翻新了一遍,曾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少,保护的很好,包括那一院子的嫁妆财宝都还好好的放在那。
可见司玉笙再怎么样,都没有允许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朝颜看完之后又到其他的殿里去看。
果真见到什么人都没有了,那些姑娘们都走光了,朝颜一间间的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已经相信司玉笙决定回来了,却还是都看了个遍,好像非要论证清楚,才知道他有没有骗自己似的。
朝颜看到最后一间,这里是明玕曾经住的地方,其实说到自己最在意的不是那些姑娘,而是明玕。
那些姑娘无疑是性格上面或者服装上面与自己有什么相像,明玕的那张脸,还有她的性格,这几个姑娘中曾经最令司玉笙喜欢的应该就是她了。
朝颜还记得自己曾经和她说过话,她也是个不容易的姑娘,司玉笙招惹她也是她这辈子的不幸。
朝颜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觉得难过,司玉笙给不了她真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寻找自己,可是这些姑娘们每一个都是又无辜又可怜,被他找来替代。
尤其是明玕,那些女子,不过是看上了司玉笙的地位身份以及财富,只有明玕看上的是他这个人,希望能够得到司玉笙的真心,哪怕是一点也知足了。
明玕的索求和那些姑娘们都不一样,所以到头来伤的最深的也是她。
朝颜永远都忘不掉那天她划花自己的脸,她知晓真相之后将自己的脸给划花,那样的场面到现在令朝颜记忆犹新。
朝颜推门进去,却发现床上居然坐着个人,她本来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没有多吃惊,这个人就是明玕,因为脸上的这道疤,哪怕屋内昏暗,她也依然看到了。
“是你!你还没有走?”
明玕抬起头朝颜又吓一跳,脸色好白,唇色乌青,看上去这些日子她都一个人呆在这……
司玉笙去找自己都已经有很多天了,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些女子全部遣散的?难道明玕就一直坐在这儿?
“不是将你们这些女子全部都遣散出宫,给你们找好未来的出路了吗?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我?我能去哪?”明玕开口,嗓子像是又粗又厚重的沙子发出的声音,比那些五六十岁的男人还要低沉。
“我的家人已经不要我了,所给我安排的出路不就是嫁给另一个男人,可是那些女子都无所谓,我曾经和殿下走得最近还会有哪个男人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