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虞莫盈微微蹙着眉。
她是真的醉倒,没有任何挣扎的气力。她也不想再逃了,喜欢就是喜欢,只要赫连煜此生只有她一人,名分什么的,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但是,起码……
“别在这里……”她低喃道。
她的脑子中还回荡着那些昙花,和湖泊的画面。身下的竹筏也是一上一下地摇摆着,“嘎吱”地发出响动。
这些,都在清楚地提醒她,这是在室外!
天啊,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奔放到可以随意地在室外,跟他……
虞莫盈的脸都红都耳根处了,然而,赫连煜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接着,他伏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她就闭口不语了,任他为所欲为。
湖畔有清脆的蝉鸣,昙花尽情地绽放,记录着这一夜的繁华。
一刻钟后,虞莫盈用带着哭腔,说道:“你混蛋,你无耻!”
赫连煜皱了一下眉头,不高兴道:“你说什么?”
“无赖!”
“我就无赖了,你能怎么着!”赫连煜的话语里,尽是嚣张和得意,“还有,你今天和宋楚天聊得那么开心,我不乐意。所以,我得给你一点惩罚。”
虞莫盈根本就没哟意识到自己和宋楚天,是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想岔了的。
本来,她是想着要倔强地反驳回去。
只是,体会到所谓的惩罚后,她就求饶着说了许多他喜欢听的话。
“初一……初一……我……”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静谧的夜色中,似乎有惊涛骇浪在不停地翻滚着。
下半夜,赫连煜深呼吸了几口,他的身边横卧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虞莫盈。
他的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手在她的脸颊上不断地划动,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去。
“阿盈,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他把虞莫盈打横抱起,微瞥了眼竹筏,上头仍有残红,如梅花点点,在悄悄地绽放。
赫连煜的眼眸中,流转过几分暖流。
他想拿件衣袍给他们两个盖上,却发现好像两个人所有的衣物都被他扔到湖州了。
赫连煜心中一个着急,总不能让他们光溜溜地回房吧。
随后,他暂时把虞莫盈搁放下,跃入冰冷的水中,捞起一件湿透了的袍子,这还能勉强遮一遮。
他用衣袍将两个人都遮盖住,疾步走回卧寝,免得湿衣服遮久了,会让她着凉。
沿途,府中,夜晚当值的仆人们,还有墙角屋顶上的暗卫们,看到他们两个,不禁连嘴巴都张大了。
赫连煜不予理会,回到房间,“砰”的一声,迅速地踹门、关门。
他命侍女准备好热水澡,给虞莫盈上上下下地清理一遍后,才把她放到床榻上,将锦被掖好。
次日,虞莫盈醒来之后,只感觉浑身酸麻。
宋楚天那酒未免也太烈了,到现在,都让她觉得头脑昏沉。
“红杏,拿碗醒酒汤来。”她随意地朝门口喊了一句。
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拍了拍脑袋。转眼看了看房间,她倏地惊醒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啊。
昨晚的一幕幕,或多或少地开始涌进她的脑海。
回想起那些旖旎的场景,虞莫盈的脸“刷”的一红,视线就朝下面瞟去。
赫连煜居然不给她穿衣服!
虞莫盈的视线在房间中扫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衣物是可以穿的。
而这时,红杏已然端着醒酒汤走近。
红杏看到虞莫盈身上的痕迹,吓得就要将醒酒汤打翻。
原来昨天晚上,虞莫盈一晚回房,真的是跟赫连煜在一起。
今天一早,赫连煜就让红杏来他的房门口等着,虞莫盈可能会叫她帮忙。
她原先是以为他们有什么,可是,看赫连煜容光焕发的样子,就没有想多。
没想到,真的有事。
虞莫盈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神情还有些呆愣,她慌忙地拉过锦被。
“快去给我拿身衣裳。”她都想要哭了,她没想过,赫连煜在她的身子上留下了这么多的印记。
红杏一溜烟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给了她捎来了一身衣裙。
她把鲛纱帐子放下,就转过身来,静静地等着。
虞莫盈将衣裳穿好下来,红杏就迎上去道:“小姐,你还没用过早膳,我去给你拿点吧。”
虞莫盈一瞧外头,阳光明媚,这哪是早上,分明都快大中午了。
她居然睡到了中午,想想,就觉得昨夜是有多疯狂。
“我不吃了。”虞莫盈轻声道,她的确是没有什么胃口,而且赫连煜上朝回来,他们还得想独孤昀和琳妃的那档子事。
据他们的暗中探查,已经得知独孤昀对娈童和女子有特殊的癖好。
当初,虞莫瑶可能就是被他救下,然后,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只不过,虞莫瑶又被他们送进了皇宫。
而且,虞莫瑶还真的得到了赫连羽炀的宠幸。赫连羽炀对虞莫瑶到底是什么态度,他们还要观察几天。
可是,刚刚经历过那种事,她得怎么跟赫连煜相处。虞莫盈的心里有小鹿乱撞,幸而,她醒来后,赫连煜不在,让她有心理准备的时间。
虞莫盈朝前挪动了几步。而没走几步,她就觉得下身有火辣辣的疼痛不断袭来。
她忍不住拧了下眉头,见到赫连煜,一定得找他算账。
“小姐,你的脚怎么了?”在后头的红杏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很怪异,以为她是不是脚上出了什么毛病。
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她和赫连煜在一起,赫连煜是不会让她受伤才对。
虞莫盈怒视了红杏一眼,“不要问了,去帮我把金疮药拿过来。”
红杏错愕道:“小姐,你是不是脚扭到了?脚扭到了,擦点金疮药怎么够。我还是去找府医过来吧。”
虞莫盈无奈,叹了口气,“不用,我只要金疮药。”
红杏无法,只得快速地走出房门,准备拿药。
她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金疮药就被拿来了。虞莫盈急忙接过,让她先到门外等她,她要自己敷药。
红杏想帮她,被她拒绝了,只好怏怏地到门外站好,同时,把门关上。
小姐是越来越奇怪了。她在心里暗叹道。
“渝王殿下,你回来了。”红杏还没把门关好,转头就看见下了朝的赫连煜急匆匆地往此处赶来。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告知了他,“殿下,小姐的脚貌似受伤了,可她只需敷金疮药,也不让我帮忙。会不会是她伤得太重了,不好让我看到。”
赫连煜一听,眸色微凝。
虞莫盈一晚上都跟他在一起,她受伤了,他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下一瞬,他的眼角就绽开笑意,慢慢地推了房门进去,再是给房门上了闩。
他没有跟红杏说一句话,弄得红杏又是云里雾里的。
她迷茫盯着那层并不算透明的窗户纸,连凌峰是何时来到她的身边,都没有觉察到。
“你看什么呢?”凌峰的指头在她的额角微弹,红杏瞬间暴怒,二话不说,提手就要打过去。
可她怕动静太大,会让屋里的人听到,也不敢太大声。
“我的姑奶奶,跟你开玩笑的呢。”凌峰招架不住,稍稍用力,擒住她的手,好声哄道:“但是,你总站在殿下房门口,像个贼一样看里面,让殿下知道,会不高兴的。”
红杏“哼”的一声,甩开了他的手。可是,她还是被心中的疑惑困扰。片刻之后,便把事情的原委给他吐露出来。
“殿下是和虞姑娘在屋子里头?”谁知凌峰听后,不仅没有担忧,反而还有得逞的笑意。在赫连煜身边的最初那几年,他就是在青楼当卧底的。对于男女之事,懂得自然多。
“你要想知道,改天我教你。”
红杏更是愕然,这还能教啊。
对上凌峰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立即明白,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啊,赫连煜,你走开啊!”此刻,屋内有虞莫盈的尖叫声,让外头的两人都惊了一下。
屋里头,虞莫盈还在殊死挣扎,不让赫连煜碰她。若要让赫连煜给她上药,她还不如就忍着疼痛算了。
“我不敷药了。”她在叫唤着,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她忍,还不行嘛。反正,这点痛,忍忍也就过去了。
赫连煜丝毫没有听她的话,一把将倚靠在黄杨木雕刻桌边的她,横抱起身。
挑起绣线软帘,走到床榻边,他才把她放下去。
“别动,否则你难道还想多来几次?”赫连煜唇角轻勾,眸底翻涌着的都是无名的烈焰之光,“昨晚,你的表现,本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虞莫盈视线在四处乱瞥,语无伦次道:“你别说了,昨晚的事,我不要再听了。”
“不听,那怎么行?本王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赫连煜将她的柔荑反剪在头顶,手则是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好,你不要乱动,我听你的就是。”虞莫盈摇着唇瓣,默然不语。她算了服了这人。
可是,赫连煜也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忽然间,他扯下了虞莫盈身下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