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这几月的解药交给在场的诸位朋友吧。这样隆重的日子对待友邦实在是有失礼数。”
乞伏木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几粒丹药一样的小黑丸儿交给了自己面前的一个武士。
武士将解药一一交给了在场中毒的众人,众人接过解药之后却是犹豫不决的。
因为眼前这个病秧子实在是让他们很难信任,万一只是一个普通的软骨散却说成毒药,然后却将真正的毒药说成是解药骗他们服下去,到时候就还不被这阴险之人玩儿死?
“诸位放心,这是真正的解药。”乞伏黎看出了众人的担心,解释道:“只不过这解药只能够暂时压制各位体内的毒性。”
“你说的暂时压制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脾气火爆的拓跋宽恨不得直接从地上站起来给这个病秧子一拳。
“字面的意思而已。”乞伏黎淡声说道:“等诸位将叛逆乞伏木除掉之后,黎会将解药交给各位的。”
“你……”
拓跋宽看着乞伏黎那木然的样子,虽然很愤怒,但是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乞伏黎是想将弑父沙王的罪名全部推脱到自己的大哥身上,而且还将所有的人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让其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了所有阻碍的乞伏黎现在是乞伏部落绝对的无冕之王,估计只等明天过后便能够很快登基昭告天下了吧。
虽然心里清楚,但是他却只能按照乞伏黎所说的做。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很恨的将手中的药丸丢进了口中,仿佛是在嚼乞伏黎的肉一样。
而秃发宏阔看着台上的挚友,此刻却是那样的无比陌生。
如此的着急登基,你真的能够稳定乞伏部落的人心和军队吗?
像是听到了秃发宏阔的担心一样,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高瘦的中年文士。
他丝毫不在意在场众人的眼神,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乞伏浑,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然后对着乞伏黎说道。
“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
乞伏浑点了点头,对着文士拱手道:“那便是多谢汝古先生了。”
乞伏黎知道良汝古已经将军队忠于自己大哥一边的将领给除掉了,而现在他只振臂一呼,举着所谓的大义旗号就能带着那群不知所谓的蛮子去追杀他们的大王子。
而且现在自己的大哥也应该去往陷阱的路上了吧。
看着已经站的起身子的众人,乞伏黎淡声道。
“那么诸位我们就出发去讨伐叛逆——乞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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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的树林中。
刺杀完乞伏颜之后的夏天带着小白很快的潜行出了乞伏部落。
他来到了自己当初隐藏武器和盔甲的地方,绑在路边的三匹马此刻依然悠哉悠哉的吃这青草。
夏天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地平线上微微冒起的白色圆形建筑,心里松了一口气。
毕竟面对几万人的大部落,搞事情之后心里不虚那是假的。
不过报完仇之后,夏天心里连日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终于落了地。
“这样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了。”看着手里还沾染着血迹的青钢匕首,夏天喃喃的说道。
正在夏天感叹之际,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骑在一匹战马上,飞速的从林中奔腾而过。他衣衫褴褛,浑身鲜血淋漓,仿佛是经过一场大战一般。
而他的后方此刻正追击着一大群的士兵,人数足足有近百之数。
卧槽,这哥们儿也搞事情了?
看到这一幕,夏天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牵着自己的马躲在了路边。
而说来也巧,那人的战马突然马失前蹄将背上那人给摔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将那人甩出去好远,原本就很凄惨的面貌此刻更加的凄惨了。
“你倒是再跑啊,我的大王子。”此刻一个看起来圆脸微胖的男子骑在战马上对着地上的乞伏木笑道。
看着自己的军师,乞伏木的目光凶狠。他今日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被这跟了自己整整五年的军师给背叛了。
原本是出来寻弟弟乞伏颜的下落,但是却最后被引导进了早就已经设计好的圈套里面。
看着已经惨死在他们手中的弟弟,乞伏木直接愤怒了,于是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
因为天生神力的缘故,所以看着区区几十人他也是不放在眼里。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深的自己信任的军师竟然从背后捅了自己刀子。
在他愣神的瞬间,竟然调转马头带着自己所有的亲卫奔向了敌人的方向。
被彻底激怒的他,斩杀了几十人之后却是越发的感觉没力气。然后被这群叛徒重伤,最后不得已抢过一匹战马逃了去。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能让这么多年为自己着想,并且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倒在地上的乞伏木恨声问道。
“你是说为什么背叛你吗?”军师坐在战马上看着宛如败家之犬的乞伏木笑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任何人,从一开始我就是那边的人而已。”
“换取你的信任也只不过是那人早就安排计划好的,甚至包括你能够带兵打仗夺取的一些领地都是他在暗中出的主意。”
听到军师说的话,乞伏木脸上阴晴不定,“你是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二弟的安排?”
“我可不清楚你到底是在说谁。”军师对于乞伏木的这个问题确实闭口不谈。
“杀了他。”
他一挥手,后方立即冲出一队骑兵手举弓箭对准了乞伏木毫不犹疑的射了出去。
而在这时,乞伏木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躲过攻击。踉跄的跑到了藏在一边的夏天。
确切的说是夏天旁边的战马。
因为从一坠马的时候,他就趁机用谈话的方式寻找着生机,而就是在谈话期间他注意到了一匹黑马隐秘的站在树林之中。
所有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不过刚上战马正准备驾着马匹逃走的乞伏木却是悲催的发现怎么也使唤不动身下这匹马。
“兄弟,你这就有点不道德了啊。”
这时一个声音从乞伏木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