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看着已经走进大堂的酒狸,他震怒的大力拍一下官木〝大胆!哪来的野丫头?胆敢在公堂上捣乱,你们赶紧将她赶去去!〞。。。。
酒狸不屑的抬头白了他一眼〝台上的所谓大人,首先!我叫酒狸,有名又有姓,你堂堂一个法官这样乱给我起花名,实在是太失礼了!〞。。。。
〝混账!本官不用你来教导!〞县太爷气愤的大力拍了下官木。。。
〝酒狸?〞师爷念着她的名字,脑海里联想起上次公堂上的小酒狸,心里默念着:酒狸?君酒狸?难道。。。。。。
他困惑的问〝你与那君泽绪什么关系?〞。。。。
酒狸指责着县太爷不礼貌,听他这么一问,呆楞了一下,随即想起她离开时,某人不痛不痒的欠揍模样,于是冲着师爷咬牙切齿的讲〝君什么君!老娘不认识他!〞。。。。
师爷观察着她的表情,看着她明显很生气,于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果然认识君泽绪,他记得那小孩是君府的千金,而她却与那小女娃模样十分的相似,看来她应该是君泽绪的妻子准没错,只是常言女子出嫁从夫,她此刻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却斗胆在衙门闹事,听着堂外的百姓对她的指指点点,突然!他有些同情君泽绪了,也难怪他从未承认过他有妻子,估计他也当他妻子死了吧。。。
渐渐地,师爷看着酒狸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而酒狸呢!她却被师爷〝激起〞了那团才刚沉下去的肝火,于是她瞪着县太爷愤怒的吼〝还有你!你真的适合当官吗?这次事件的源头虽然是章员外的父亲,但是你也〝帮〞了不少大忙不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上头决定分东南两边将城里市民往外迁移时,负责东面城门的你,看见队伍中排着个智力有问题的市民,自以为是的认为别人是感染病毒的患者,你害怕被传染,于是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吩咐侍卫停止检验,封闭东门!〞。。。
酒狸紧紧抓着背包带子的双手再度握紧了几分,她继续数落他〝如果不是你与你一起负责的上司一齐胡乱的封闭东门,那些市民怎会为了反抗而成为你手下的刀下亡魂,如果不是你指挥你手下停止检验,那些本来没感染的市民怎会因为无法离开而被感染,若不是你胆小怕事,那些在衙门集合的市民就不会因你的命令而被乱刀砍死,若不是你,他们中起码能有一大部分是活得好好的,而你!不但没好好反省,反而将责任全推给章先生,不但要他替你背锅,还想着去查抄别人家分别人的财产,你是人吗?你有什么资格〞。。。。
酒狸只是随口猜猜,却真的蒙中了县太爷的心事,他抓章员外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口中枉死的百姓安息,只是想借此敛财,而这事却被她一针见血的讲了出来,于是恼羞成怒的县太爷一下站了起来,他重重拍了一下官木打断她接来下的话〝放肆!本官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指点点!〞。。。。。
与此同时,在公堂大殿外听审的百姓听着酒狸对他的指责,有些人就像被敲了一棍一样,似乎明白了事情并不完全是章员外父亲的错,有些却因她的话而隐隐的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虽然县太爷将这瘟疫的起源指向章员外的父亲,是他害得大家流离失所的,可是关于那些被〝送回来〞的亲朋好友,却并未做过任何解析。。。。
于是他们中有些不明事情的人便问〝大人!是这样吗?她讲的是这样吗?〞
〝大人,我孩子爹呢?当时他为了保护我们离开却至今未回来?难道?〞
〝大人!我感染瘟疫后迷迷糊糊的,你能告诉我,我夫君是真的死于瘟疫吗?〞
〝我也是,究竟是不是你关了门才导致我妻儿被我杀害的?!〞
〝还有我女儿,集合时走散了就一直没见着人!?〞
〝大人!我孩子在反抗你封闭县门就没再回来,如今他身在何处?他究竟是感染瘟疫还是你杀了他?〞
〝还有我……〞〝还有我……〞
瞬间,公堂外观审的百姓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