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长老们听完古霸天的讲述,心中都是感觉到不可置信,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完全是让一众长老感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全都是沉默下来。
“而我的心脏变成了金色,正如那黄老所言,却是觉醒了黄金血脉!”古霸天这时又是补充道。
“所以,只要我是黄金血脉,御兽门就一定不会再责难我沧澜宗,而是大力支持我们。”
众位长老也都是低头思索起来,逐渐的也是想明白了古霸天觉醒了黄金血脉,会给沧澜宗带来的无限未来。
也都是个个激动起来,脸色之上也是挂满了笑容,感觉到了沧澜宗即将再次扬眉吐气,成为西北霸主的希望。
而后就是一番恭喜古霸天的说词之后,在古战的示意下,便都是离开了宗主府,四散回房而去。
于是,宗主府里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古战以及古霸天。
“霸天,你在那林中看到的人骨身上是不是穿着暗红色的披风,胸口画着这样的符号?”古战却是拿着一张画着双月交叉的白纸问道古霸天。
“就是这个!这个符号是哪个教派的标志啊?”古霸天扭头看一眼那符号,也是说道。
“天巫教!”古战却是有些低迷的说道。
“天巫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古战却是唏嘘一声,看了一眼古霸天,有些愧疚的说道:“当年我带十二长老去驱逐嫣儿,回来之后便是遇到了这些人!”
古霸天一听古战提起嫣儿,脸色突然也是一沉,眉头微皱,坐在椅子之上,扭过头去变得沉闷起来。
“嫣儿不是我人族你可知道!”古战看到古霸天又是这种态度,忍不住便是提高了声调,道。
看着古霸天依旧不理会自己,古战也是叹一口气,才继续道:“罢了,不谈嫣儿的事了!”
“你要知道,遇到这天巫教之人之后,到最后,活下来的人就只有我和柳长老,其余的长老后来并不是脱离了我们沧澜宗,而是全都死掉了,你知道吗!”
古战却是有些气愤的说道,他一直觉得当初如果不是古霸天和那异族纠缠,自己就不会带着十二长老深入黑暗大森林,也就不会遇到天巫教,也就不会死掉十一位长老,所以每次提到这件事,都是有些怪罪古霸天。
古霸天听到古战这么一说,也是有些震惊,也不管古战是不是在责怪自己,反问道:“十一位长老难道都死了!”
“那天巫教里的一人,动用了搜魂秘术,十一位长老灵魂都是被那秘术弄得爆碎开来,成为了没有灵魂的皮囊,后来更是如同厉鬼一般相互啃食起来,悲惨而死。”古战又是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惊恐。
“天巫教!竟然有如此阴狠的秘法,所以这些人后来都是死在了黑森里边,就是我看到的那些头骨吗!”古霸天却是嘀咕道。
“应该是的,不过按你所述,那些化为枯骨的天巫教众却是有些多了,当初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啊!”古战却是听到了古霸天的嘀咕,说道。
古霸天却是沉吟了一阵,而后目光一凝,浑身气势凛凛,道:“这天巫教,究竟是哪里的门派?我沧澜宗十一位长老之仇,必须要报!”
“南疆天巫教,可是仅次于中洲八门八派的超级宗派,且不说门派实力的差距,仅说距离就有数万里之远,怎么去报!”古战却是有些气馁的说道。
古霸天这时候却是深吸一口气,缓慢而有力的说道:“修道之人,追求自身极限,以证天地大道,而修道路上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道心,一颗坚毅的道心,一颗向武的道心!”
“就算是这天地要亡,就算是这山河要崩,我修道之人都要挺身面对,又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天巫教就将十一位长老的生命之仇生生忍在心里。”说到最后,古霸天的话语间,竟然隐隐有一种在驳古战颜面的意思。
“修道之人,一心向道,就应该抛弃地位,虚荣,财富这些身外之物,更应该抛弃的则是心中的惧怕,只有心中无惧,才不会被这大道束缚,才能真正得道。”
说到这里,古霸天却是一顿,眼中精光闪闪的看着古战。
“以后的世界是你们的,我已经老了,只想守得沧澜宗安安稳稳,不再卷入波澜之中。”古战眼睛微合,也不看古霸天,缓缓说道。
“父亲,如果今日不是我觉醒了黄金血脉,父亲还认为这今日联袂而来的五大势力,会这般轻易地同意了我提出的要求吗?”
古霸天这话说出,古战也是一怔,不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等待古霸天的下文。
“所以,实力才是生存的根本,只有我沧澜宗抓住机会,大力发展宗门实力,才能在这中洲大地长久的生存下去。”
“而如今,最大的机会便是御兽门的扶持!”
“有了那呼延浩的叮嘱,以及这空白文书,再加上我觉醒的黄金血脉,必然能够引起御兽门对我沧澜宗的重视!”古霸天却是目露精光,掷地有声的说道。
古战听到古霸天如此说来,突然哈哈一笑,道:“你这个臭小子,终于是打算管理宗门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和我怄气,给了你宗主之位,偏偏跑去闭关修炼,将宗门之事置之不顾,闹得宗门如今乌烟瘴气。”
“所幸,你终于是愿意出来打理宗门事物了,好啊,这便是我沧澜宗之福啊!”
古霸天一听古战如此说来,也是一怔,看着古战笑眯眯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古战刚刚的一系列丧气垂惫之言,都是为了激起自己的豪气,逼自己管理宗门事物,不禁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又在交谈了一些宗门事物之后,古战便是大笑着离开了宗主府,飞身朝着自己居住的养心殿飞去,两道长虹飞驰,烈风阵阵。
古战离开之后,整个宗主府便只剩下古霸天一人。百无聊赖之际,想起今日本是古云生辰,自己却因为这一档子的琐事,竟然没有来得及和云儿说说话。
之后心中一动,便是脚底生虹,向外飞去。
古云如今然上了床,正在打坐调息,心中默念起心经法诀,脑海里再次出现那《大难真经》的金页来。
心中默念心经法诀,大难真经上那刺眼的金光也是变得柔和起来,古云便是细细研读起来那些金光不再刺眼之后,漏出来的文字来。
就在此时,古云心中突然一动,感觉到一个带着澎湃的气机的人影正在飞速接近自己的房间。
便是瞬间睁开眼睛,将被子铺好,枕头放在杯子里,弄出一个如同有人在睡觉的样子,自己却是下床,藏在了一旁的柜子后边。
因为如今已经是夜晚,古云的屋子里又没有掌灯,漆黑一片,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人影。
一道黑影便是推开古云的房门,鬼鬼祟祟的走向古云的床边,一把掀开古云的被子,同时大叫一声,似乎想要吓醒古云。
然而那黑影掀开被子却是一愣,被子里边入眼可见的竟然是一颗枕头。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喊叫声响起,古云从柜子后边快步冲出,临近那黑影的时候,一拳击出,正中那黑影的裆部。
只听得“嘭”的一声,先是一声闷响,而后便是一声惨叫,那黑影便是接连后退,打翻了房间里的桌椅茶壶,而后更是压塌了桌子,倒在了桌子脚下。
这时候,那负责照看古云的侍从也是听到了声响,拿着烛火,便是连忙冲进了古云的房间。
烛火一照,古云才看清地上躺着的竟然是自己的爹爹,而自己的爹爹入今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双手护着裆,呲牙咧嘴的惨叫着。
要知道,古云自从诵读心经之后,每每浑身气血增长,如有虎狼之力,那一日更是随手将一块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巨石扔出去十尺之远,所以可想古云的一拳之力,当有多重。
而古霸天高高兴兴的来见古云,又是在沧澜宗内,便是完全没有防备,被古云一拳打在要害处,更是没有想到古云一拳之力,竟然如此之重,疼痛之下,身子蜷缩,便是如同一个肉球一般的倒飞了出去。
等到那侍从掌灯而来之后,古霸天便是以这么一副凄惨模样出现在古云面前。
古云也是愣住,没想到自己一拳打飞的竟然是自己的爹爹,连忙跑过去抓住古霸天的胳膊,将古霸天扶了起来。
古霸天呲牙咧嘴的看着古云,表情一阵抽搐,道:“云儿,你可是成了第一个打倒我古霸天的男人了!”
“爹爹,是云儿不好,云儿刚才感到一股狂暴的气息飞速朝我房间飞来,心生警惕,便是早早下床藏了起来。”
“没想到来的竟是爹爹,失手打了爹爹,是云儿错了!”古云却是一脸的懊恼,连忙解释道。
古霸天虽说某处依旧酸痛,但是心里却是暗惊,自己飞身而来,古云竟然早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不禁运转灵力,先是舒缓了一下某处的酸痛之感,而后运极目力,细细打量起古云的身体状况来。
这一看,古霸天却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