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强取豪夺(四)(1 / 1)

强烈的灯光打在眼皮上,像是一下子到了另一个地方,苏明泽醒来,惊讶得发现他不在医院!房间呈现出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黑白风格,头顶的吊灯巨大而明亮,在看不到其他家具、空荡荡的房间内形成令人心悸的反差。

苏明泽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动作中透露着小心,他的身体确实如陆为所说已经大好。打开门走到楼下,别墅空旷寂静,他脑中盘旋着诸多疑问,是谁将他从医院中带出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面对陌生的环境,苏明泽十分警惕,他跑向大门,双手用力按门把,门却分毫没有动。冰冷的大理石不断散发出寒气,他赤脚踩在上面,身体如坠冰窟。

“咔咔咔咔”

空气中传来诡异的、犹如发条被拧动所发出的声音,然后悠扬的钢琴曲穿入耳膜,苏明泽转过身,“谁在那里?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欢快的钢琴曲渐入高/潮,撩动着人的神经。

苏明泽跑到厨房,一把抓住八音盒压紧盖子,乐声戛然而止。他看向餐桌,五颜六色的果酱淋满整块蛋糕,上面插着长长短短的蜡烛,旁边用奶油画了一张笑脸,裂开的红色大嘴嘲笑着他的惊慌失措。

“啪”

世界暗了下来。

“哇!”头戴面具的男人,打着手电筒突然从黑暗中出现,苏明泽倒在地上,面具男扑上来压住他,扯他的裤子。

苏明泽大喊,“放开我!”

对方听后,竟然放开了。苏明泽爬起来走了一段路,又摔倒,他在地上摸到一片冰冷湿滑,借着月光反射看去,红的妖艳,像是血。

一声轻笑钻入耳朵,他慌不择路的跑上楼梯,直到跑到走廊尽头。与此同时,随着音乐声再度响起,越来越迫近的脚步声踏上了楼梯。苏明泽愤怒的捶向墙壁,看着两边紧闭的房门,他随手推开一间躲了进去。

透过锁眼,面具男经过了他所在的房间,滑下眼皮的汗水掉进了眼睛,苏明泽嘴边露出一丝笑容,正要擦去。

“唔唔!唔”

一只手从背后捂紧了他的嘴巴,随后另一只手伸出来,阖上他的双眼。

手的主人靠在他耳边,轻嘘。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涌动着更黑更深的欲/望。

“滚……开啊!别碰我!”

当压抑的声音被刺激放大,男人们发出轻笑,点评他身体几处地方,交换各自的意见,然后让出位置,换给另一个人试试。

夜还长,属于野兽的盛宴刚刚开始……

和那次不同,这次苏明泽全程清醒,他被换到一个一个男人手里,好多次昏死过去后被接着弄醒,无论是咒骂还是求饶,他们只是无关痛痒的笑着,像对着一只蝼蚁。

沈彬给下/身围上一条浴巾,外面陆为宋宁庒涵坐在一起在打牌,陆为说,“怎么这么慢啊?”

“没见你们等我,三缺一还玩得这么开心!”沈彬靠在沙发上,屋里铺设地暖,头发放一会儿就干了,蓬蓬的、像松针球,年纪愈发显小。

陆为撇嘴,“开心毛!”

宋宁慢悠悠放下手里的牌,“78910J连对。”

陆为甩了牌,“宋宁你出千了吧?这都赢第几把了!”他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进行转账。

庒涵也说,“不玩了。”他推开椅子,摸出外衣口袋里的烟走到窗边,烟雾升起,他衔烟的动作堪称一幕值得被反复欣赏的经典镜头,唇形薄而优美,指骨清瘦优雅,眼中挥之不去的森严弥漫上一层模糊的光景,配上那张阳光下完美无缺的脸蛋,庒涵在中学时代就被认证为“冷美人”,不无道理。

宋宁把烟灰缸递到窗台上。

庒涵抖了抖烟,“楼上那个,处理下。”

陆为朝他看了一眼,沈彬从沙发上起来,“我已经叫人”

门铃声响起。

沈彬接着说,“过来了。”

陆为输得最多所以由他理牌,他摸着两副牌,看到沈彬动了,就假装把牌弄了一下后凑上去问他,“谁来了?外卖啊?”

艾伦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

“还真是。”陆为哼了哼,问沈彬,“你点的?”

三个人一齐进来,庒涵看见艾伦明显是意外的,“你怎么过来了?”

沈彬和陆为正盯着艾伦手里的袋子,闻言说:“我叫他来的,顺便让他把人领回去。”

艾伦收起桌上的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两下就把散开的牌拢好,最后塞到小小的纸盒子里。陆为微微坐正身体,随后不怎么在意的移开了视线,“你带的什么啊?我不吃辣的。”说得里面有辣的菜,他就要艾伦好看一样。

沈彬则是早早坐在椅子上,等他分配食物。

庒涵看向那两个人,特别是沈彬,眼里一瞬间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宋宁最为敏锐,但他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是叫庒涵过去吃饭。

艾伦上了楼,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人。陆为看到苏明泽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原来的衣服早被毁得不能穿了,想到男人刚才回车里拿的纸袋,啧真有心。

走出别墅,艾伦打开车门,想把人放进去。苏明泽抓紧他的脖子,修剪齐整的指甲在脖子上划出两道痕迹,不会见血,但是很红。

艾伦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要开车。”

长长的刘海垂在额前,背后的眼睛看着男人,苏明泽咬住没有血色的唇,说:“知道么,你好像他们的一条狗。”

艾伦在住的地方又买下一套房子,因为苏明泽不想回医院。对于他那天的话,艾伦没有作解释,这既不会影响他对苏明泽的态度,也不能改变苏明泽对他的看法。

清晨,光线从窗帘夹缝的边缘透射进来,苏明泽抬起手臂挡住,问:“几点了?”

另一个人说:“七点。”

苏明泽翻身压住被子,赤/裸的身躯一寸寸展露出来,上面有一些淡淡的印子,他撑起身体,似醒未醒的睡意像酒一样醉人。艾伦低下头,拿起旁边叠好的衣物,先是为他穿上衬衫,纽扣从下往上寄,留下两颗,舒适且贴合。然后是裤子,苏明泽双手按在男人耳侧,微抬起腰让他套上裤子,两个人的呼吸一触即分。

艾伦握住脚跟,给它穿上袜子,“早饭是薏米粥,按你说的只放了一种。”

他站起来,没有拉开的窗帘,光线全候在外边,因此在房间里投下了昏昏沉沉的表象,而那些钻进来的光,在苏明泽背上,艾伦面前留下细细长长的线条,像自然渲染的色彩,相互影响着。

苏明泽点点头,只要确认男人会答应就行了。

吃过饭后一个小时,艾伦在卫生间准备洗浴用品,他放好水,中途调了几次温度,调到适宜后,带苏明泽进来。

对方洗得很快,艾伦怀疑他只是下水泡了泡。艾伦有次摸到苏明泽的皮肤,好吧也摸不出什么,便由着他了。

普通人两次遭遇这种事,做出什么事或者变成什么样子都能够理解,艾伦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的精神状况。如果有应激反应他计划联系精神方面的医师,讨论相关治疗方案。

但是,目前来看苏明泽并没有情绪失控的行为。除了一开始说出想把他们送进监狱这种话,之后都回避过去。他不想提,艾伦不会主动提及,但他时刻防备苏明泽,怕他有危险的想法,因为,那是致命的。

艾伦有此顾虑是合理的。原著中,苏明泽不止一次产生过同归于尽的想法。苏明泽厌恶似恶魔般的四个男人,同样也对原身充满了厌恶感。原身照料他、给予他补偿,但苏明泽却拒绝原身靠近。他不想要事后弥补,而是希望原身能在所有事情发生前施以援手。

这和现实存在着巨大出入。

艾伦接起电话走到外面,苏明泽夹起筷子又放下。

外面,艾伦问电话里的人:“他人怎么样?”

卫斯声音有些低,像是在做其他事,“挺好的,他想留在这边,我在帮他看地方。”

“好,需要什么提前和我说。”

那头笑了一下,“需要什么,当然是需要钱,啊草”

“怎么了?”艾伦问。

“没事,啊先不说了,时间到了!”一副要去猎艳的荡漾口吻。

他放下电话,刚刚那个是被打翻的什么滚落到了地上,听声音像是某种微小的颗粒物。

第二天,艾伦留下保姆照顾苏明泽,一大早开车去了医院。

严峻知道有人会来接他,但没想到是老板亲自来!

“走吧,车上说。”艾伦拍拍他的肩膀,少年没忍住红了眼睛,看到他低下头去,艾伦收回的手摸了下他的脑袋。

“你有什么打算?”

他把印小熙的事告诉了严峻,让他作一个参考。去国外,一切重新开始,有卫斯的朋友帮他们介绍工作,轻松、能支撑每月的开销,不会再为生计奔波,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背井离乡踏上异土。

严峻抬起头,“我不走。老板,我想跟着你。”

艾伦点了一根烟,“想跟我?你会做什么?”

严峻涨红了脸,“我主修动画设计,学校里参加过几次比赛,还得过奖!后……后来没有再碰过,但是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能重新学!”

艾伦看着他吐了口烟,明确他是真的想做后,有些讶异,却没有感到太意外。他了解过严峻,单亲,有个嗜赌成性的母亲,他缺钱,非常缺。

“好,我先送你去住的地方。给你一周时间作调整,下周二早上10点你去公司报道,稍后我会让人给你发送一封邮件,注意查收。”

严峻跳起来,“谢谢您!谢谢!啊”

看他撞到头,艾伦笑着抿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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