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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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他?”
“你还记得他吧,”沈昼叶偷偷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确定她妈没在听, 又压低了声音对电话机说:“就是那个,你暗示我是‘我抢了他男人’的, 我们班班长。”
梁乐:“………………”
梁乐足足顺了半分钟的气, 说:“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
沈昼叶十分懂事且上道。“学长,你没说过,可你暗示了。”
梁乐:“……”
梁乐道:“我那时候是分析了一下男生的类型……我没说他是给啊!”
接着, 梁乐在沈昼叶展开进一步的辩论之前抢先告饶:“算了, 忘了吧。你就当他就是觉得你抢了他男人就行了。”
沈昼叶一愣:“诶?”
接着梁乐逃跑似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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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叶觉得有点难受,伸手摸了摸嘎啦嘎啦响的果篮塑料膜。
阳光映在塑料膜上,令人产生一种机械而敷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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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是十五岁的沈昼叶第一次煲汤。
下午,排骨玉米汤在灶上冒着香气,沈昼叶长吁一口气,从柜子上翻出保温桶,将颜色不太尽如人意,味道好像也不尽如人意的汤倒进去。
过了一会儿,又心绪难平地打开盖子,看着那漆黑的汤,绝望地叹了口气。
会不会吃死人?
沈昼叶小心翼翼舀了一勺,尝了一下――认为这汤不难喝也不好喝,无功无过,有点油腻,算不上车祸。唯一的问题,是色泽非常致命。
……黑得像巫婆毒死白雪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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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走时,张臻突然瞥见他胳膊上的那道伤痕,不免好奇起了那伤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毕竟那狰狞伤疤处皮肉都有些许错位,曾是个深可见骨的创口。
十分钟后,二十五岁的沈昼叶被当成需要保护的濒危动物,妥善地裹在了毛毯里,张臻甚至给她冲了杯热腾腾的黑芝麻糊。
她的‘大学生活’与‘陈啸之’之间存在的壁垒,曾经坚固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