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太阳才从东方升起,一辆大客车行驶在了洲际公路上。
凯德伊格尔心急如焚,将这辆客车的油门踩到了极限。三个小时前,他分别接到了纽约市警察局和中城高中的电话,他的女儿泰莎被蜥蜴人绑架了。
因为蜥蜴人造成的大混乱,警方和校方在泰莎被绑架十二个小时后之后,才想起来的通知他。
在接到电话时,凯德感觉天都要塌了,六神无主,手抖得连手机都握不住。作为一个单身父亲,他在女儿的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心力。现在女儿丢了,他没有直接崩溃已经是意志强大的表现了。
“凯德,冷静,蜥蜴人不会伤害泰莎,他们还需要泰莎制造蜥蜴血清,泰莎很聪明,她知道应该怎么保护自己。”
康纳斯教授同样十分的痛苦,他到现在才知道泰莎伊格尔就是凯德的女儿,是他发明的蜥蜴血清害了泰莎。
直到现在,他还很后悔让泰莎和格温学会了制作血清的技术。
“让我来开吧,凯德,这样我们很容易引起那些在公路上巡逻的州警的注意。”
日食看了眼精神状态极差的凯德说道。
现在的他们可经不起警察的搜查,客车里满满当当的坐着凶神恶煞的拉美裔大汉,一看就不是好人,大客车的行李厢里更是堆满了枪械和各种粗狂的冷兵器。
凯德在农场之中的人缘极佳,他在杀手们刚被抓到农场中来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当做奴隶任意压榨,反而建议布罗利改善所有人的待遇,并手把手的教他们农场上的活计。这让得知泰莎被绑架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站了出来,愿意为凯德出力。
凯德苦涩的点了点头,他明白欲速而不达的道理,他找了个地方停车之后将方向盘让给了日食。
卡卡萝特正睡眼惺忪的啃着一大块卤牛肉,头一点一点,差点栽进餐盘里,她的年纪还小,正是渴睡的时候。
“boss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么?”
凯德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们在前往纽约之前曾想要联系布罗利,但电话根本打不通。
“打不通,但我们留在农场里的人会向布罗利先生通报情况的,你不用一直担心了。”
康纳斯教授说道。农场之中还有一部分杀手没有注射动物血清,他们留在了农场里。
凯德依旧有些忧虑,在网络上流传的视频之中,那头蜥蜴人显然和其他蜥蜴人都十分的不同,他似乎发生了异变,要比其他同类都强了许多。
卡卡萝特在一听到布罗利的名字之后,登时精神了起来,小手抹了一把油汪汪的嘴,一双大眼睛有神的四处打量着。
“布罗利!布罗利回来了么?”
凯德嘴角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卡卡萝特失望的叹了口气,继续似睡非睡的啃着盘子里的牛肉。
若非布罗利离开之后,卡卡萝特就是农场里的最强者,凯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上卡卡萝特的。在他的眼中,卡卡萝特还只是个孩子,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可惜其他的蜥蜴人杀手们都能够轻松解决,唯有那个所谓的约翰逊上校实在太强大了,只有卡卡萝特有把握击败他。
不知开了多久,他们终于快要到纽约了,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是离开纽约城的车流,与他们同向的只有寥寥数量。
不论是军队,还是警方都对躲在下水道之中的蜥蜴人们束手无策。
一名融合了金雕基因的杀手体表长出了金褐色的翎羽,数个呼吸的功夫便变成了一头硕大的金雕。他将一个手机用挂绳挂在了脖子上,悄悄的从窗口飞出,如同箭矢一般扶摇而上,飞到了高空之中。
纽约市警察与军队都在暗中加大了对纽约城的封锁,他飞到空中之后能凭借着鹰类超凡的视力提前发现那些巡逻的警车,提供预警。
日食在预警下绕开了不间断巡逻的警车们,进入了纽约市,这些警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上的鹰已经将他们的行踪完全暴露。
在一处偏僻的贫民区停下了车,所有人取出了在行李箱之中的武器。一阵枪械拉机柄扯动的声音,杀手们插上弹匣,打开了保险。
有的杀手则将数十公斤甚至百公斤的沉重冷兵器扛在肩膀上。在注射了动物血清之后,部分杀手单手就能轻松的抡动这些沉重的冷兵器,单臂在野兽形态下能够爆发出的力量超过了三吨。
普通人或许能够勉强双手举起这个重量的兵器,但想要舞动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实用的冷兵器重量都不会太过夸张,长剑,单刀通常都在一千克上下,即使是破甲用的铁锏,也不过三四千克。
这些沉重的冷兵器都是凯德用车床为杀手们车出来的,没想到第一次见血是为了救他的女儿。
“出发!”
日食说道。所有的杀手们都变成了动物形态,乍一眼看去,就仿佛一群披毛戴角的妖怪。
一名融合了北美灰狼的杀手顶着一颗狼头率先跳进了下水道之中,他的嗅觉最敏锐,能够从空气之中分辨出蜥蜴人的气味。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就连凯德也提着一支自动步枪跟了下去。只有变为金雕的那名杀手在空中盘旋,监视地面上的情况。
“怎么样?”
日食注射的血清是一头咸水鳄,他的身躯被鳞甲所覆盖,打量着下水道的情况。
“没有嗅到泰莎小姐的味道,但是有很淡的蜥蜴人气味,他们曾在附近出现过。”
狼人耸动着鼻子说道,在融合的异种基因之后,宿主通常都会表现出远超基因原主的能力,他的嗅觉比起北美灰狼要强了数千倍,蜥蜴人那股人类与蜥蜴混合的独特气味瞒不过他的鼻子,尤其是在有康纳斯教授作为参考的情况下。
“这边走。”
他敏捷的向着气味传来的方向追索,轻盈的脚掌落地无声。其他人纷纷跟上,康纳斯教授更是直接将体力不足的凯德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