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洞壁滑落的水声,铁栅栏水泥闸后隐然的轰隆声,还有青铜棺里揪心的咕噜声,让我刹间觉得,恶人间道刚才阻了洞子口的后路,说我们出不去,似乎还就是真的。
深吸了一口混着地下水味道的气息,我慢慢地走近铁栅栏。
上手轻摇,未用全力,心里哗地一震,我去,铁栅栏杆纹丝不动,显然是实心的,而且上下左右全焊死在洞子里了,这还真舍得花材料下本铁啊,异常牢固。
这么推测,那水泥闸定是重好几吨了,非人力所能打开了。
若晜鼓起小嘴,呼呼地朝着我耳根吹热气,刹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弥漫全身,若晜无数次在我耳根边吹过热气,这是只有我和她懂得的一种心的安慰。
此时就算是我强撞,能够撞开铁栅栏和水泥闸,而那后面隐然的轰响的水声,大水冲了过来,一洞子的水,我们无路可逃,这显然不是办法。
急啊!抚着诡异的青铜棺,拍着脑袋,急得直跺脚。
我没有出声,直跺脚。回头路,大忌啊!现在打死我也不敢走回头路了,师傅交待过无数次,而且就算是师傅不交待,我也不敢了,那外面,不知被恶人间道搞成了什么样子,这里,反而我认为比洞外安全些。
随着我急了的跺脚,却是脚下发出这种怪异的响声。
这声音,空响声,我去,是不是洞子底部下面,是空的?
洞子底光滑平整,看不出什么来。
脑子一个激灵,我蹲下身,掏出了青铜小刀,小刀通红,已然贯注全力。
刀尖锋利,借着红光,慢慢地移动,小心地探查,终于,刀尖似碰到了一点小磕碰。
啊呀!心里刹间冷笑,我去,却原来,这洞子底下,是空的,恶人间道定然知道这个秘密,显然就是启开洞底的盖板,从洞子底下出去的。
我更小心了,沿着缝处轻轻地推,应该不多时,会拐个弯有,如果按常理推测不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块石板或是石砖砌上后的缝,或正方,或长方,应该是如此。
果然,有一块,就有两块,尚着周边一一划过。
一共四块,方桌面大小。整齐地砌在地面。
我起身,深吸一口气,对着姐姐说:“把她们带到棺材的那边吧,万一有事,原路跑,反正总比死在洞子里强。”
聪明的姐姐在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的冷静,但却是温暖异常。
成与不成,在此一举,我伸出通红的小刀的手,有些抖,我不怕死,但我怕那几个姑娘死,这比我自己死还痛苦百倍。
力贯刀身,我不再迟疑,猛然沿着缝隙处下压。
启开一角,缝隙处呼地鼓出阴风,竟如刀般利冷。刹间明白,这洞底,石块坚硬,但并不太厚,在我力道的作用下,能够顺利地启开缝隙。
心里陡地一缩,搞不清楚下面是什么,更加小心。我没有将这种情况和姐姐她们说,怕她们担心,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怕一下子又浇灭了。
手上不敢松劲,阴冷腐臭钻鼓,反正已然启开了,索性打开,到底是个什么阴诡。
小刀猛挑,呀地一声陡呵,呯然声间,那块桌面大小的石板被我启开。
轰然的阴风扑面,几乎将我掀翻倒,那边的姑娘们呀声一片。烈烈的响声,是阴风突鼓而上,好强劲的阴风,似蓄积了好多年的猛然暴发一般。
洞口猛然映出惨白的光来,照在洞顶。我拼命地稳住身形,探头去看,妈俟,惨白的光弥满整个洞底,直刺得人眼都睁不开,而那阴风伴着腐臭,几欲让人窒息。
哇呀!我去!一洞底的白骨架啊!
还好,没有预想中的诡异冒出来,除了逼人的腐臭还有如刀钻一般的阴风鼓突。
“我们都冷!”王路嘟着嘴。锦容拉了她一下小声说:“都什么时侯了,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吧。”
姐姐一说,我也是脑子飞转,但急切间,还真的想不起来。
心里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了。好不容易打开的洞子口,不管是什么,权当一条生路吧。
说着,我一个掠身,飞蹿直下。
脚下的白骨架发出骇人的响声。
直道上,也是白骨架惨然。
按这条直道的方位,我们应该就是在铁栅栏和水泥闸的下面。但转而一想,直下三米多,看来,铁栅栏和水泥闸应该在我们头顶,其基脚没有这么深吧。
既然在地下水的下面,总比淹死要强。而且通道沿着铁栅栏和水泥闸的方向,那么只要走过去,笔直地走过去,就应该可以找到出口。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