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寒鸣看着花青瓷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眼里顿时冒出阵阵的冷意。
花青瓷与鲁寒鸣对视了一眼,一丝压迫感油然而生,整个身子像是要被万道寒芒刺穿一般。
周围的威压使得花青瓷喘不过气来,从骨子里面散发出一股胆怯,藏在袖子之中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花青瓷连忙将视线移开,不敢再和鲁寒鸣对视。
“这位道友,来此处有何贵干?”鲁寒鸣见花青瓷迟迟不曾离去,不禁出声问道。
花青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作镇静,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他看不出自己的修为,这个时候一定要装成一个世外高人,装的越像,自己就越安全。
花青瓷咽了一口口水,稳定心神,再次与鲁寒鸣对视起来,一脸轻松的说道:“本尊本是来这附近寻宝,见到此处有人斗法,便过来看一看。”
鲁寒鸣默然不语,看着花青瓷,心里也打着鼓: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万一见我伤势严重,起了杀人夺宝的念头,自己必死无疑。绝对不能让她看出来我受了重伤。
鲁寒鸣引导体内的气血逆行,将每一块肌肉收缩到了极致,勉强站了起来。
“此处已经被夷为平地,倒是没有什么宝物了。道友迟迟不肯离去,莫不是将我当成了什么宝物?”
花青瓷本以为鲁寒鸣刚刚与元婴期的魔魂斗法,应该受了伤,但如今看去,鲁寒鸣并没有什么大碍。
花青瓷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额头上冒出丝丝的冷汗,脑海之中闪出了逃跑的念头。
“道友莫要开玩笑了。本尊只不过是来此处看一看罢了。既然打扰了道友,本尊离开便是。”
花青瓷说完,便迅速的离开了落鸣山谷。
鲁寒鸣待花青瓷离开之后,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
“哇-------”
鲁寒鸣猛得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整个身体由于强行逆行气血而完全垮掉,体内一些脆弱的血管崩裂开来,一滴滴血珠从毛孔处渗出。
鲁寒鸣害怕花青瓷再回来,于是拖着身体,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放松下来的鲁寒鸣,瘫软的靠在石堆上,放开心神,让自己的肌肉细胞舒缓下来,慢慢的开始修补恢复。
而早已经跑出数百里的花青瓷,见到鲁寒鸣并没有追过来,心里暗自庆幸。
没想到鲁寒鸣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自己刚刚有那么多得破绽,居然都没有发现。
花青瓷转念一想,却发现此事甚是蹊跷。
“自己刚刚露出那么多的破绽,按道理说鲁寒鸣不可能没有发现啊!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不对!一个能容忍这么多年最终成为圣王的人怎么会像那些只知道隐居的修士那样那么好骗?一定是他受了重伤,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我!”
“我就说和元婴期的修士斗法之后,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他到底伤成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战之力。”
花青瓷停住脚步,有些犹豫不决,要不要返回去看一看?
只要自己一露面,二人势必会有一战。
如果他的伤势不重,自己返回去就是自寻死路,但是如果他受了重伤,这个大便宜就能落在自己的手里。
“算了!赌一把!好不容易把鲁寒鸣打伤,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花青瓷下定决心之后,立刻折身返回落鸣山谷。
回到刚刚鲁寒鸣所在的地方,花青瓷缺没有见到鲁寒鸣的踪迹。
“看来他伤的不重,这么快就离开这里,会不会是回王庭了?”花青瓷踩着碎石,向前走了两步,“如果是这样,景弋他们就有麻烦了!”
花青瓷刚要转身离开,一股秋风吹来,夹杂着浓浓的血腥臭味灌入花青瓷的鼻孔之中。
花青瓷身形一顿,收回了踏出去的脚,眼里闪出一道寒芒,冷笑了一声。
“看来,鲁寒鸣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受了重伤躲了起来。要不是这风中夹杂着血腥味,我倒是要让他骗过去了。”
花青瓷开始仔细的在周围四处搜索,拨开一丛枯草,花青瓷发现下面的碎石上面沾染了一滩血迹,斑斑点点的血迹像是海岸线一般一直向前延伸。
花青瓷顺着血迹一路寻找,最后在一块巨石处断了线索。
花青瓷将巨石击碎,发现了一个人工开辟出来的小洞穴,鲁寒鸣正闭着眼睛靠在石壁上。
“终于找到你了!”
花青瓷刚要杀鲁寒鸣,却发现鲁寒鸣睁开了双眼,朝着自己猛然张开了嘴,一道金光向自己袭来。
花青瓷连忙躲闪,同时凝气化剑,斩向鲁寒鸣,却没有任何用处。
花青瓷心中吃了一惊,没想到鲁寒鸣的肉身如此强悍,这么杀掉他实在是太可惜了,倒不如为自己所用。而且受了重伤,意识薄弱,很容易就能将他封印在山河图之中。
想到这里,花青瓷取出山河图,一记乾坤封法,便将鲁寒鸣封印在山河图之内,就地抹去了鲁寒鸣的意识,炼化成了一件元婴期的傀儡。
而另一方面,鲁轻落回到了王庭,凭借着风古诺的力量,将鲁寒鸣所有的亲信党羽全部处死,并且将反对自己的部落酋长全部贬谪发配,大力提拔自己的亲信。
方文仲也奉景弋之命,率领大军直袭鲁寒鸣的部落,之后退回石风城。
至此,鲁轻落全盘掌控各各部落,将部落规划成七城九县,各地开始大兴土木,取消原本选举部落酋长的推选制度,改为任命制度。
三天之后,鲁轻落重新受理政事,改国号为和西国。并且与景弋签订下和平的平等条约。
花青瓷等人也离开和西国,踏上返回石风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