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我已闭门不出好几日了,杂书里说的巫蛊定是和现实有差距的。苗疆那多用血来培养蛊虫,且用的还是自己的血,原虫一般是蛭,第一胎用鱼血养大,几百只才出几支。
然后用自己的血喂,喂大了繁殖下一代,一开始就用自己的血喂,喂大了就可以用了,说害人的方法是钻到身体里,吃人的血吃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感觉像是夏天插秧的时候,稻田里的蚂蟥,那个也是吸血的,也许战斗力强些,类似这个品种的升级版。
师兄的孤本,我抓紧抄写这,要判断自己中的是什么蛊,只怕南疆之行不宜在拖延了。拿着手上的书,移步往三师兄那走去,许是心中有了计较,感觉平日甚觉有些压抑的乌云当空,都会是拨云见日的阳光风雨后。轻轻敲了几下门,屋内却没动静,以师兄的性子是不可能,会睡懒觉的啊。
师兄、二师兄、莲师兄,你在屋内吗,在不在啊,不回答我可进来了啊。伸手推开门,淡淡药香的小舍里,传来了浓浓的白酒味道。两边的架子上,书简变得杂乱,地上还能看见有几处未整理的纸团。在往里处前行,簸箕里的药草上有个人趴在那,地上滚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酒瓶子。
早起霜露重啊,这情形莲师兄估计在地上睡了一宿。走过去蹲旁边拿手指戳了戳他,没反应,喊了几声也没听见他应答。使劲把人一推让他翻了过来,平日看着有些惨白的脸色,如今被酒已熏的白里透红。这小模样在酒吧,不说会被女的觊觎硬上,连男的看了估计都会忍不住有扑倒他的想法,进可躺着享御姐,退可提臀迎攻男。
没管住自己的小手,还是上前摸了几把这粉弹弹的脸蛋,捏着的红印看着都好看,我这个看脸的颜控啊。哎呀,脸红的这么好看可能是发烧了啊,拿手背探了下有点烧,又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挨着他探了下很烫,师兄真的烧的厉害啦。
拿起他两只手搭在我肩上,蹲下想把他背起来挪到床上去,虽学了功夫还是觉得吃力的起不来。转了几圈决定还是拖进去吧,拖着他两只手慢慢往屋里走,这人喝酒就喝酒呗,难道非得屋外赏月才能喝的下去吗。醉酒的人真心沉,好不容把人拖进去,再使出全身的力气,总算把人推上了床。
想给他盖上被子走人,好吧,我有洁癖加强迫症,这么脏的人躺床上看着都难受。外衣、鞋子依次给他脱下,头发松开,在拿水给他洗了个脸。等忙完,想起这古代没退烧的药啊,师兄这是有草药撒的,可我也不会啊。
记忆中我原来感冒,老妈好像是拿白酒给我擦背还是擦身子来着,再盖的厚厚的捂出一身汗,不用吃药,好像就能好了。起身在屋里翻了翻,又把地上的酒瓶子挨个清理整合了,总算凑出一碗酒。
使劲把人推着翻成背面,然后找了块布往碗里沾了些酒,给他脖子和后背依次擦了很多遍。屋里都能闻到淡淡的酒香了,接着翻箱倒柜的把被子、衣服,看着只要是厚的东西都拿过来盖在了他的身上。碗放到小厨房回来的时候,某人双手都放在了外面,地上还有掉下来的衣服、裤子什么的。
我去,这丫的真不老实,可他踢被子这样发不了汗不行啊。突然想起一个方法,把他脚头压多些东西,两只手扯过来拽住压着当枕头,人顺势躺在了被子面上,脚还不使劲撑着压着他腿,以免嫌热蹬被子。这床怎么老是动啊,抱枕不软和,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揉了揉眼睛,看到莲师兄满头大汗的脸,接着手就被他使劲挣脱了。
师妹你怎么会在在我床,哦,不,是我这里。你喝醉了还发着烧,又说些胡话,我没办法,只能在这里照顾你。床上的人低着头,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看着似是有什么话要说,转了几个弯听到他说:有劳师妹了,今日之事我会给师妹一个交代。
说完耳根、脖颈都红了,还不喊师妹了,直接说:桐儿你年纪虽小,可总归是个女儿家,师兄不能损了你的清誉,我…….打住别在往下说,师兄多虑了,我还是个孩子,谈男女大防早了些。另外我是在被子外面照顾你,你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接触,而且师兄有心爱之人,而我亦有心上人。看到师兄生病我当师妹的照顾了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