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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不如放弃(1 / 1)

“好,既然这么决定了,我明日便动身,半年后我来接霜凌,这段时间就烦扰你了。”北冥烈风拱手说道。

“随便你。”纳兰红衣冷眼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林间山风微凉,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山林,谢霜凌与北冥烈风并肩站着。

“半年时间会很快过去吧。”北冥烈风淡淡出声,似在安慰自己,也似在安慰谢霜凌。

微微斜目,月光下北冥烈风的脸,棱角分明,突然发现,他也长了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只是平时都隐藏在他浓郁的眉宇间,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会等我吧。”谢霜凌轻声说道,心中似乎满是不舍,可又不知怎么表达,坚强包裹了她太长时间了,柔软的心被一层坚硬的壳深深包裹,已经忘了柔软的滋味。

“我一定会来接你,你等我。”北冥烈风转身望向谢霜凌,眼神温柔。

“恩。”谢霜凌微微点头,眼眸微酸。

山林间安静的只有风声,谢霜凌与北冥烈风就这样对视着。

唉……

一声长叹飘散在风中,一道白色身影消失在山林间。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烈风动了,速度极快,拉过谢霜凌,俯身一吻落在唇间,这一吻吻的深情,吻的浓郁,天地间似乎只有这深深一吻,千言万语仿佛都在这一吻之中。

直到二人都觉得胸口微微疼痛,才舍得离开。

“你在这要好好解毒,那个纳兰红衣脾气古怪,你要小心一点。”北冥烈风交代道。

“回去你要小心北冥玥,从揭穿假皇帝雨墨以后,他几乎没有什么动静,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所以对于他,你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谢霜凌担忧的说道。

“你放心。”北冥烈风回道。

“你放心。”谢霜凌安慰道。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这一抹微笑中,紧紧相拥,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

离别的时刻来的总是很快,东方微微露白,谢霜凌知道离别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是这个温暖的怀抱自己还没有拥抱够,心中难免失落。

“要走了。”谢霜凌轻声说道,似在提醒自己,也似在告诉北冥烈风。

“是,要走了。”北冥烈风重复一遍,心中无限失落。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看着北冥烈风和纳兰悠然消失在山洞里,谢霜凌才转身走回小屋,突然觉得安静是这么的可怕,似乎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该走的总要走,该留的总会留。”纳兰红衣走了进来,冷冷的面容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谢霜凌并没有心情去搭理他,坐在窗前向外面望去,这个位子几天前是自己最喜欢的,因为那个时候北冥烈风就在山林间,为了自己在努力着,每天看着那里,似乎便能看见山间的北冥烈风,可是现在在看,山还是山,心境不同,看的景致果然是不同的。

“他已经走了,你再看也没有用,倒不如想想这一百八十天怎么过。”纳兰红衣看着谢霜凌淡淡的说道,这个女人一直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却唯独在面对北冥烈风的时候眼神是温热,犹如自己心中那个人。

“我的事,我自己考虑,你还是想想怎么炼药吧。”谢霜凌冷冷的说道,看向外面的姿势未动。

“哈哈,不如我们到山间走走如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纳兰红衣说道。

“我不想去。”谢霜凌还是那个姿势,冷冷的说道。

“这样吧,我们明天去,不是你想去,而是我想去,你必须和我一起去,你忘了,你每天都要服药的,我不在谁给你要。”纳兰红衣露出淡淡的微笑。

谢霜凌身子未动,半响,才冷冷的回道,“有时候活着不如死去。”语气中浓浓的暗示,就算自己不要了这条命,也不会受他的威胁。

“好,没关系,那就让北冥烈风用生命带回来的蛇胆和熊胆浪费好了。”纳兰红衣同样冷冷的说道,说完便出了房间。

清晨,谢霜凌还是跟着纳兰红衣进了山林,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自己这条命是北冥烈风用血换回来,自己定然要珍惜。

山间的空气是极好的,谢霜凌深呼一口气,想要呼出胸口的郁闷,但是看到前面的纳兰红衣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这一百多天自己便要和他待在这个山林中了。

“纳兰红衣。”谢霜凌叫道。

“怎么了?想到和我说话了,我以为你准备这半年都不和我说话呢。”纳兰红衣回过身子,笑着问道。

“你是怎么在这里待了二十年这么久的?”谢霜凌并没有理他的调侃,直接问道。

“呵呵,每天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听山间的小鸟唱歌,看每棵树新的变化,上山采药,实在是没事做了就和自己下棋,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就这么长时间了。”纳兰红衣说道。

“你难道就没有想到出去吗?你的医术要是出去了,可以帮助很多人。”谢霜凌皱着眉头,说道。

“出去?出去做什么?”纳兰红衣疑惑的看着谢霜凌,“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呢?每天上演的不过是欺骗、反目、杀人、放火,就算能帮助到别人又如何?人生来就是生老病死的,付出的再多又能得到什么回报?”纳兰红衣淡淡的说道,忧伤在他的眼底滑过。

山林间的风在耳边呼呼出过,却吹不散纳兰红衣眼中的忧伤。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去出去,我倒是可以考虑的。”突然转变的纳兰红衣让谢霜凌微微一愣,在看他,那里还有忧伤,有的之后浅浅的微笑,可是这个微笑并没有到达眼底,眼底的那一抹忧伤被冰冷的寒气包裹。

谢霜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索性不回答了,抬起脚,慢慢向前走着。

“走这边。”纳兰红衣在后面叫道,谢霜凌一愣,却还是看见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坟头。

心中很是好奇,回头再看纳兰红衣,径直的向着另一条路走去,似乎是故意避开前方的那个坟头似的,谢霜凌又望了一眼那坟头,并没有立碑,那会是谁的呢?

跟在纳兰红衣的身后,继续走着,二人都不在说道,可是谢霜凌的心中还在被刚才看见的那个坟头困扰,抬头向纳兰红衣望去,那抹身影看去来很是凄凉。

太阳西斜,谢霜凌和纳兰红衣便已将出了山林,本就没准备在山中过夜的,自然是没准备什么东西,山中的猛兽在夜间可就不想白天那么温柔了,所以还是早早的出来比较好。

“霜凌。”纳兰红衣说道,“我教你医术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是不想出谷了,有机会还是你带出这些东西吧,也算是我鬼医纳兰没有断了。”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前面的背影被昏黄的霞光真个笼罩,看起来很是悲凉。

纳兰红衣是做了决定的,要将必身所学传授给谢霜凌了。第二天起便开始了准备,显示教她识别百草,又详细的讲了各种草药的用途和搭配,谢霜凌本就有一些药理知识,现在学起来也是快,没几天简单的汤药便可以熬制了。

时间过的也快,转眼已经三个月了,有一个好的师傅,谢霜凌学得也快,现在已经可以为自己号脉,查病情了,自从懂得这些以后,谢霜凌也是有意的查看一些与自己所中之毒有关的记载,便明白了纳兰红衣对自己的治疗还是很恰当的,因为不知道集中毒药的组合方式和用量多少,所以在治疗的时候只能一点点的尝试,请了请不到主用,重了可能引起新的中毒,确实向纳兰红衣所说的需要最少半年时间,自己身上的毒才能算解了。

知道自己的情况,谢霜凌不禁在心中想,单凭一个林若柔有本事给自己下这么复杂的毒吗?就算林若柔恨自己,但也不可能找到这么多毒物,还打散了加在一起,看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投毒案,在林若柔的身后还有别人帮她,或者她根本就是被别人利用的。

仔细回忆林若柔那个人,就算是心思缜密,有心想自己死,应该也想不到用这么复杂的毒药,那么她背后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谁这么想自己死呢?

谢霜凌在脑海中将自己在北冥国有可能遇见的敌人都罗列一边,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很少,对自己下杀心似乎只有夏青弥和太子二人,那么这次利用林若柔,或者说故意挑动林若柔出面的不是夏青弥就是太子,或者是他们二人联合。

这么一想,谢霜凌不由得有点担心北冥烈风的,自己不在,不知道他是否安好?离别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

跟着纳兰红衣学医之后,每天的时间过的也快了,只是也夜里的思念叫人难熬,谢霜凌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上瘾,可是就是上瘾还是叫人痴迷,让自己留恋。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了,谢霜凌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好了起来,相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连每天的与纳兰红衣的见面也让谢霜凌觉得很是高兴。

每隔一段时间,纳兰红衣便会进山林中采一些草药,一些丹药,收在一个盒子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取走。

这天,谢霜凌和往常一样在屋前的水榭前练功,每天下午的锻炼在这几个月来谢霜凌比作的功课,难得日子过的这么悠闲,不用每天到考虑竞争,每天都提防暗算,其实山中的日子有山中的好处。

“你是谁?”一道女声打断了谢霜凌舞拳的身影,急忙收了拳,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抹黄色的身影向这面奔来,速递极快,转眼便到了自己身前。

“是你谁?”那黄衣女子问道。

谢霜凌微微皱眉,这个女子好没礼貌,并且到这微微的怒意。

“你有是谁?“谢霜凌冷冷的问道,上辈子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人早被自己灭掉了,许是穿越而来,骨子里的很多已经改变,至少对人的容忍度提高了很多。

“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在这,纳兰红衣呢?”听那黄衣女子的语气,是与纳兰红衣很是相熟。

“纳兰师傅不在的。”谢霜凌回道,总从跟着纳兰红衣学医,自己便称他为纳兰师傅,他对称呼道无所谓,只要知道是在叫自己就行了。

“那你去把他给我找来。”那女子很是蛮横。

“谁找我?”纳兰红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红衣哥哥,是我啊。”女子一听见纳兰红衣的声音,语气立马转变,让谢霜凌很是不适应。

纳兰红衣不着痕迹的躲开那女子正要贴上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了么?”

“可是人家不放心你啊。”黄衣女子嘟着嘴说道。

“我不想见到你。”纳兰红衣转过身子,放下背上的背篓,。

“红衣哥哥,我……你还在怪我?”那女子可怜兮兮的说道,眼睛马上变得红红的,蓄满的了泪水,似乎纳兰红衣在说过一句话,那眼中的眼泪便会流出来似的。

“我没有怪你。”纳兰红衣冷冷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到我?”黄衣女子继续纠缠。

这是纳兰红衣的私事,谢霜凌并不想参与其中,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屋里去,却被那黄衣女子拦了下来。

“是不是因为她?”黄衣女子指着谢霜凌问道。

“你闹够了没有,想闹回家去,不要在蛇王谷。”纳兰红衣微怒的说道。

“你是骗子,你明明答应了姐姐照顾我的。”黄衣女子的眼泪落下,却没有引来纳兰红衣的怜惜。

“我还没有照顾你吗?”纳兰红衣问道,似乎因为她提到的人微微皱了眉头,怒火已经消失,眼神中满是忧伤。

“那件事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姐姐会为了救我掉下去。”黄衣女子哽咽着说道。

“可是你可以不去那个地方的。”纳兰红衣淡淡的说,似乎是在指责黄衣女子。

“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黄衣女子小声的说道。

“惊喜?呵呵,很大的惊喜,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纳兰红衣淡淡的说道,嘴角的冷眼很是刺眼。

“既然你这样很好,倒不如杀了我替姐姐报仇。”黄衣女子抹了把眼泪说道。

“杀了你,我可以吗?哈哈,你姐姐最后的话我怎么可以违背,我会让你活着,一直活着,比我活的时间长。”纳兰红衣笑着说道。

“红衣哥哥,姐姐能爱你,为什么我不行,我也爱你啊。”黄衣女子哭着向纳兰红衣扑过去,似乎是想要抱他,却被他躲了开来。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以后你也不要来了。”纳兰红衣背对着女子冷冷的说道,语气中满是伤感。

许是见纳兰红衣这般诀别,黄衣女子不在强求,“红衣哥哥,那我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说着女子轻身一跃,转眼已经站在了洞口,向这边看了一眼,不舍的转身离开。

纳兰红衣安静的站在那里,谢霜凌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方才的对话,谢霜凌来不及躲开,是全部听见,隐约间觉得和山林间那个坟头有关,却又不知怎么安慰。

“有点凉了,回屋吧。”谢霜凌出声说道。

“今晚陪我喝一杯吧。”纳兰红衣出声,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是极力压制了感情。

这样的纳兰红衣让谢霜凌无法拒绝,两户清酒,二人坐在水榭台上。

夕阳西下,谢霜凌想起那日与纳兰悠然的对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犹如爱情,只有得到了才会害怕失去,一旦浅尝情爱的美好,失去后便是无尽的痛苦。

“你知道山林间的那个孤坟,埋得是谁吗?”纳兰红衣突然开口。

“不知道。”谢霜凌摇了摇头道。

“她是我的妻,我此生的最爱。”纳兰红衣嘴角挂着微笑,淡淡的,很是甜蜜,陷入回忆,“她和她的妹妹,是无意中找到这的,蛇王谷其实并不是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进来的,只是其他的路都比较难走而已,她们是为了寻赤练蛇,却遇见了黑熊,穿过了雪线而来,那日我正好进山采药,不然也救不了她们姐妹二人,两个人都已经严重失温陷入昏迷,我没有办法同时将姐妹两个人都带回小屋,只得在山上想办法就她们,许是她们命不该绝,我采到药中有活血升温的良药,没过多久二人便醒了,相互搀扶着走出的山林,妹妹受的伤比较重,一时半会二人是不能离开的,也就是在那一个月中,我与姐姐玄梅相爱了,许是初尝情爱,我们爱的疯狂,我们的爱并不被她们的家族所允许,于是玄梅与家里决裂,同我一起隐居在这蛇王谷之中,倒也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段日子便是我此生最美的回忆。可是后来,她们家族不知怎么得知我这里有黑熊胆,可以解百毒,便派来小妹玄果来找我,说只要我将黑熊胆交出来,她们便对我与玄梅私奔之事不与追究,为了玄梅能与家人团聚,我将黑熊胆给了她们,此时本来也就算完了,可是那小妹玄果不知在哪里听说赤练蛇就在蛇王谷,拉着玄梅去寻找,等我发现的时候,她们已经上了蛇头崖,那个地方很是凶险,我都是极少上去的,因为上面有山狼,一种比黑熊还可怕动物,智力极高,不好对付,我急忙往上寻去,却正好看见玄梅跌落山崖。”

到此,纳兰红衣便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事谢霜凌便已经可以猜到,纳兰红衣是在怪玄果偷偷带走了姐姐玄梅,从此天人永隔。

半响,纳兰红衣才又接着说道:“我很羡慕你和北冥烈风,那日他背着你,我便知道他对你的在乎,于是我故意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赤练蛇胆,二是黑熊胆,就是想看看他的你到底有过在乎,可是他都做到了,你的幸运的,他也是,也许天下不幸只有我纳兰红衣吧,哦,还有纳兰悠然,我们纳兰家,注定不幸。”

许是喝多了,纳兰红衣说完便躺倒在水榭台上睡去,夜空下,谢霜凌看了眼睡着的纳兰红衣,一个被情所伤的男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谢霜凌也躺倒在水榭台上,看漫漫星空,不由得想到了在王府中的那夜,也是这样的星空,与北冥烈风在屋顶上喝酒聊天,也是这样躺倒,看漫天星空,最后的那个吻,扰乱心思,很久不能平静。

那也过后,纳兰红衣与谢霜凌之间似乎存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纳兰红衣都在躲着谢霜凌,有时几天都不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谢霜凌的心满是对见面的期待,自然也是顾不上与纳兰红衣之间的那道墙的。

转眼,明天便是半年之期,今夜,山风微凉,谢霜凌独自站在半年前的位子,嘴角微微勾起,明天便是见面的日子了吧,三天前纳兰红衣便宣布了自己身上的毒素完全排光的消息,现在就是等待北冥烈风的时候,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很久没有这样着急担心到睡不着觉了,谢霜凌轻拂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子,剧烈的跳动,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一直站到东方露白,谢霜凌才回到屋内,收拾了东西,都等着北冥烈风的到来,知道不会这么早到,可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时不时的要探出脑袋,望向山洞的方向。

“霜凌。”身后纳兰红衣的声音响起,谢霜凌回头,便看见纳兰红衣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

“怎么?”谢霜凌问道,心中好奇,这个纳兰红衣很少有这般严肃的神情。

“你……你真的要走吗?”纳兰红衣轻声问道,声音中竟透露出一丝不舍。

“恩。”谢霜凌点头,是要走了。

“呵呵,好吧,再等等吧,应该快来了。”纳兰红衣笑笑说道,但是那笑容很是牵强。

太阳渐渐升高,渐渐西移,谢霜凌心也是越来越着急。

终于到了傍晚时刻,但还是不见北冥烈风的身影,谢霜凌心中担心,难道京城出了什么事?

“霜凌。”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是北冥烈风来了。

谢霜凌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冲出屋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却在离北冥烈风一步的地方停下。

“你来了。”谢霜凌说道,声音微微颤抖,难掩心中的激动。

“是的,我来了。”北冥烈风微笑着说道,眼神温柔,伸手将谢霜凌揽入怀中,深深的一吻落下。

是思念、是爱恋,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吻中迸发,本是浅浅的一个吻,在各种情绪中慢慢加深,似乎天地间只有这一吻能证明彼此的思念与爱恋。

“嗯哼。”咳嗽声传来,提醒这对许久未见的恋人,此处还有别人。

虽然不忍放开,但还是不能不放开。

“你来了。”纳兰红衣的声音出来。

“是的,纳兰公子,我来了。”北冥烈风微笑着说道,怀中的温暖是那么的真实,胜过夜间梦中无数次得拥抱。

“那你是否准备好了,完成我的最后一个要求。”纳兰红衣说道。

“是,我就是来完成你的要求,带走霜凌的。”北冥烈风坚定的说道。

“好,我的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心头血一滴。”纳兰红衣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怎么取悉听尊便。”北冥烈风说道,低头看向怀中的谢霜凌,满眼中全是爱恋。

谢霜凌却在犹豫,心中隐隐觉得奇怪,不明白自己的毒怎么会用到心头血,“不,不要。”

“霜凌,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乖乖的等着,我带你离开就可以了。”北冥烈风说道。

“不,不是,我的毒用不到心头血。”谢霜凌急急的说道。

“谁说的,我说要用,就要用,那是最后一味药必须的引子,没有它你的毒便不算解,前面的都是白费。”纳兰红衣冷冷的说道,表情很是严肃,让谢霜凌分不清真假。

“红衣,你不要乱来。”跟在北冥烈风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纳兰悠然说道。

“乱来,乱来是我权利,你们也可以不相信啊,其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要待走霜凌,我也拦不住,不然你们回去试试,看看她的毒会不会复发,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旦复发神仙无救。”纳兰红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

北冥烈风此时的眼中只有谢霜凌,想到她的毒有可能会复发,哪里还顾得上纳兰红衣说的真假,急急的答道:“听纳兰公子的就是了,这本就是我们之间约定好的,他就霜凌,我完成他的三个要求,这最后一个,我不会放弃的。纳兰公子说怎么取就是了。”

“好,给你。”纳兰红衣自怀中取出一把小刀,递给北冥烈风。

这把刀和普通的刀有些不同,刀尖异常锋利,但刀身上却有一条槽线,谢霜凌一见便皱起了眉头,这是一把放血的刀子,刀插入胸口,血便会顺着那条槽线流出。

“不行,那是放血刀。”纳兰悠然在后面着急的喊道,生怕北冥烈风会伸手接过那把刀。

北冥烈风却像没有听见纳兰悠然的话,而是慢慢的放开怀中谢霜凌,伸手接过小刀便准备往心里刺去。

谢霜凌怎么可能眼看着北冥烈风伤害自己,急急的拦住。

“不要。”谢霜凌皱着眉头说道。

“没事,一点血而已,不会有事的。”北冥烈风微笑着安慰。

谢霜凌还正要说什么,却不想北冥烈风突然发力,使劲的推了她一把,另一手便将刀刺入心口。

血随着槽线流出,谢霜凌急忙扶住北冥烈风,满眼的心痛,“纳兰红衣,你还不去你要的心头血?“

看着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谢霜凌的脸也在一点点变得苍白,可是这刀现在不能拔出,一拔出便会大量失血,但不拔出血一样会顺着槽线流出,这是一种痛苦的死法,不管怎么选择只能看着他流血。

纳兰红衣皱着眉头看着北冥烈风,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北冥烈风的面色越来越苍白,“纳兰公子,你要的心头血,我给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带走霜凌?“

纳兰红衣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血流不止的北冥烈风,眼神复杂,突然他向前了一步,伸手握住北冥烈风心口上的那把刀。

“你要干什么?“谢霜凌着急的问道,拿刀拔出来会失血过多。

“拔刀,难道你想看着他血流而死?“纳兰红衣皱着眉头说道。

谢霜凌愣了,拔刀对失血,不拔刀血一样会流,此时的她心中大乱,不知如何选择。

“你让开。”纳兰红衣说道,伸手拦住谢霜凌,闪电急速的将北冥烈风心口的那把刀拔出,血顺势喷出,北冥烈风的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谢霜凌急忙扶住,一手按住伤口,想要防止血的继续流出,可是红色的血还是顺着指缝流出,将她的手也染红。

纳兰悠然急忙上前,将一瓶白色粉末倒在北冥烈风的胸口,却还是不能阻止血的流出。

“纳兰红衣,你快想办法。”纳兰悠然有些着急,眼睛微微泛红的看着远远站着的纳兰红衣。

“你确定要让我救他?”纳兰红衣冷冷的问道。

“我确定,我确定,他们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他们谁受到伤害,我都不愿看到,既然无法选择,我退出便是了。”纳兰悠然急急的说道。

谢霜凌听见却心头一怔,看向纳兰悠然,却看见她满眼歉意的看着自己。

是什么时候的事?纳兰悠然喜欢北冥烈风自己却一点也没发现,可是一个是自己做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让自己也是无从选择,在看向纳兰红衣,心中已经了然,他定是早就已经看出来,所以逼着我们做选择。

“好,这是你的决定,我成全就是。”纳兰红衣上前一步,自怀中取出一小瓶,递给了纳兰悠然,“用这个,止血比你的那个好。”

见纳兰悠然接过,他便转身进了屋内。

纳兰悠然急忙将瓶口打开,将白色粉末倒在北冥烈风的胸口,血果然止住了,再看北冥烈风,早已经面色苍白的软倒在谢霜凌的怀中。

将北冥烈风扶进房内休息,安顿好北冥烈风,二人前后走了出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霜凌,我……”纳兰悠然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我……”谢霜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他伤好了,你们就可以走了。”纳兰红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尴尬。

“我的毒?”谢霜凌问道,明明说要什么心头血,却没见他取一分。

“你的毒早就解了,你自己不是知道吗?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心头血不是你解你的毒,而是解她的毒。”纳兰红衣指向纳兰悠然。

“解她的毒?”谢霜凌有些不明白。

“叫她早点看清楚,我给了她半年的时间,可是看来一点用都没有,他的心还是只在你身上,既然如此,就叫她看清楚吧。”纳兰红衣冷冷的说道。

谢霜凌听明白了,半年时间,只有纳兰悠然和北冥烈风,如果北冥烈风变心了,大可以不来接自己,可是北冥烈风却来了,说明他的心中还是只有自己,心头血除了让纳兰悠然看明白他的心意不要在执迷,也让自己看明白,北冥烈风对自己的心。

“霜凌,对不起。”纳兰悠然缓缓的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你已经在他的身边了,我不想伤害你们,所以也没准备说出什么,只想着自己远远的离开就行了,可是你中毒了,我不得不跟在你们身边,来到这里,我就知道在这里纳兰红衣能看明白我的一切,对不起,是我害的他受伤。”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谢霜凌问道。

“不知道。”纳兰悠然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觉得值得吗?默默的喜欢他,为他付出,而他却不知道。”谢霜凌问道,心中并没有对纳兰悠然有所怨恨,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默默付出更叫人心疼。

“不值得又能怎么样?这样对大家都很好。”纳兰悠然淡淡的笑了,接着说道:“现在也好,我也算看清楚了,本来还幻想,三个人一起快乐的生活,现在我明白了,你们中间根本不可能在加进一个我。”

“那你准备怎么办?”谢霜凌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会出去走走,到处逛逛。”纳兰悠然微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想通了,喜欢一个人和得到一个人是两回事,既然他心里没有我,以后也不能有我,那我离开便是了,我还就不相信天大地大还没有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的人了。”

看着纳兰悠然,谢霜凌也微微的笑了,那个自信独立的女人又回来,仿佛又回到了与她第一次见面,畅谈理想。

“好,但你一定不要忘记,无论你走到哪里,我永远等你回来。”谢霜凌微笑着说道。

“好,有你这个知己,此生也算无憾。”纳兰悠然笑着说道,虽然心中有些难受,但是看见她和他都好,自己的离开就算是值得的了。

“哈哈哈,多么高尚的爱情,爱情不是要得到才算的吗?”纳兰红衣的声音响起,才引起二人的注意。

“不对的,爱情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爱与被爱是两回事,北冥烈风不爱我,并不影响我喜欢他,如果只是将爱情认定为得到,那就不算是爱情了,爱情的最好境界不是得到,而是成全。”纳兰悠然说道。

“成全?得不到不如毁掉。”纳兰红衣冷冷的说道。

“不对,毁掉自己最爱的东西你不会心疼吗?不如远远的看着,那个人安好,快乐,不是更好吗?”纳兰悠然说道。

纳兰红衣沉默了,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纳兰悠然的话。

唉——

一声叹息传来,纳兰红衣缓缓转身离开了。

纳兰红衣的药果然是极好的,只一个晚上,北冥烈风的胸口便已经开始结痂愈合,包扎以后,便可以上路了。

“多谢纳兰公子救了霜凌。”北冥烈风拱手道谢。

“我救她不是为你,你不用谢我。”纳兰红衣说道。

昨天的事因北冥烈风的早早昏迷,他并不知道纳兰悠然对自己的感情,而纳兰悠然也没准备让他知道,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何必要让他烦心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那日要是纳兰公子决定出谷,一定要到京城我府中一坐。”北冥烈风笑着说道,谢霜凌就在自己身边,那种踏实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平静舒服。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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