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的。”
“和我到书房说清楚,杨南川对我们靳家的事情尽心尽责,甚至比你们俩兄弟做的更好,怎么就图谋不轨了?”靳父疑问。
靳北寒不敢多言,良好的家教让他长幼有序,恭敬谦卑,很少顶撞父亲。跟着靳父走向书房。
靳宅的书房在平常也兼任小型会议室的职责,有重大的事情都会在书房商议。
书房气派恢宏,木质书柜增添书香气息,墙壁上还挂有名人字画,笔墨丹青间沁人心脾。
靳父背立于窗前,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外景。
“爸,我知道多说无意,肯请您听一段录音。”
“扑通”靳北寒跪在书房的木质地板上。
随后,一个曾经让靳父满心欢喜的声音响起
“……只会让你五脏六腑慢慢衰竭。”
“让你们靳式的人变得一无所有!”
“现在有人帮我,总算让你落到我的手里了!”
“呸!老子就是娶一头猪,也不会娶你们靳家人!……”
因为靳父是背对着靳北寒,所以表情不明,靳北寒观察到,靳父的身体略微有些抖动。
这近乎于癫狂的话语,竟然出于杨南川的口中。婚礼已经定下,如果现在取消婚约,一定在江城难以立足,丢了脸面。他已经却定杨南川有问题,想起几天前的各种关悦,寒气便不停地从后脊梁袭来。
……
豪华版的病房里,唐风月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观察靳之尧。
看到他微微干涸的嘴唇,轻轻的将自己瑰红色的薄唇贴在上面,感受到骄阳烈日下的金灿灿般的沙漠气息。
已经一周了,靳之尧就这样紧闭着双眼,要不是有微薄的呼吸和心跳,就像死去了一般。
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会懂得情感的珍贵,那一瞬间两人的灵魂合二为一。
病房门口有饮水机,唐风月在柜子中拿出纸杯,在接上小半杯的热水,之后倒在棉签上,轻轻吹了吹。先将沾了水的棉签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试了下好。”范西城看到唐风月的腹部好像大了一些。
没有人发现他一抹哀愁,这一劫应该会平安度过吧。他见证两个人各种心酸别离,不理解以及小矛盾,可是老大对眼前雷利风行中的温柔女子,自动情起,就专一了,没有放弃过。
用他的胸怀和与众不同的爱,终于快要修成正果,却意外出事。造化弄人。
“,今天还是这样吗?”萧御凝视着病床上的靳之尧,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神采奕奕,年轻傲气,病殃殃的混混沌沌度过一天又一天。
靳之尧平稳的躺着,没有丝毫回应。
唐风月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想在突然的一瞬间,威风凛然,果断霸气的靳之尧会同她说话。
那天医生说,“因个人情况而异,有的人昏迷只需要两三天,有的人需要两三周,有的人则需要两三月……甚至永远沉睡。”
范西城,顾佑,萧御,唐风月都知道。他们都相信,靳之尧很快就会醒来,所以可以几天几夜不休息,盯着他,生怕靳之尧醒来,自己不在身边。
三个强壮的男人,和一个瘦弱的女人,静静地坐在病房里等待,等待着他们的苏醒,丈夫的苏醒。
过了几个小时,一群护士进来病房,照例为病人做复苏按摩。
护士们的指尖在各个刺激人的穴位上游走。一套护理做完,靳之尧仍然没有反应。
“请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唐风月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询问。
“我们也不确定,因人而异。”护士回答道,因人而异,真的是百变词汇,适用于任何情况,而且没有人怪罪。
“好的。谢谢……”唐风月再次得到不确定的结果。
因人而异,她听到太多这不准确模糊的解答,有的人会永远沉睡,这句话像明晃晃锋利的刀子一样剜在唐风月的心上。心在滴着看不见的血液,一滴一滴滴在时间上。
永远是多久,没有人知道。
“叮铃,叮铃,叮铃。”
“是北寒的。”顾佑的铃声响起,众人面面相觑下,接起电话。
“杨南川跑了!顾佑,你找几个人先在医院里追查线索,有线索咱们互相通告。”
“是,一定找到他!”顾佑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响,略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找死啊?这么野蛮!嘘,老大还睡着了。”他们已经习惯医院中安静的环境,很少听到高分贝的声音,所以就像这句顾佑比平时稍高一些的声音,都让众人不舒服。
范西城咧咧的声音并不比顾佑的声音小,唐风月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明知故问,你接的电话,又不是我。”范西城瞟了顾佑一眼,白眼中透露你快快的赶紧说了,不说老子就要打你的阵势。
“杨南川,跑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
杨南川的右腿已经骨折,相当于目前是残废了一条腿,他怎么能与靳家对抗?而且敢逃跑?
“哼,离开医院的杨南川就不是病人。”顾佑的骨骼作响,让兄弟昏迷在床的人,定然要他永远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