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顾若光及时回答，“我的上司。”
张晨恍然，伸出手以示友好，“你好。”
祁言眸光浅淡地扫了眼他的手，伸手回握，“我很好。”
张晨微愣，尴尬一笑。
“你是？”祁言看着他微微眯眸。
“我姓张，单名一个晨，是顾小姐的朋友。”张晨开口道。
“哦，这样啊，不介意我坐这里吧。”祁言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张晨没说话，转过视线看向顾若光，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顾若光皱了皱眉，“祁总，这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没关系，你们不介意就行。”祁言拍了拍毛线的脑袋，转眸看向她，一本正经道：“毛线饿了，你也不忍心它饿肚子吧。”
顾若光：“……”你家狗真高级，能吃西餐！
套餐上桌时，服务生恰好将一道辣菜放在了顾若光面前，祁言顺手将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跟那道辣菜换了位置，动作自然，语声亲昵，“你不能吃辣的。”
顾若光瞟了他一眼，“谢谢。”
祁言一笑，“不客气。”
张晨看着俩人的动静，低了低脑袋。
祁言挪动着座椅，凑近了一点顾若光，低声问道：“他是你相亲的对象吗？”
顾若光瞄了眼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座椅，回答：“关你什么事。”
祁言再挪了挪椅子，说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三个人都听清，他说：“长得没我好看。”
顾若光：“……长相不重要。”
祁言点头以示认可，他看向张晨，忽然问：“你年收入多少？”
“啊？”张晨没反应过来。
祁言撇撇嘴，这回对顾若光说：“反应迟钝，智商不高。”
顾若光：“……”
张晨轻咳一声：“我年收入……大概五十万左右。”
祁言：“我昨天接了一笔近千万的生意。”
顾若光：“我不喜欢炫富的男人。”
祁言：“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大致资产，让你可以安心，以后没钱，我养你。”
顾若光：“……你今天是来捣乱的吧？”
祁言眨眨眼，大方承认：“是啊。”
“你无不无聊？”
祁言轻笑，“的确挺无聊的，平安夜连个约出去的人都没有。”
“开玩笑吧，祁总有钱有势，会没有女人可以约？”
祁言挽起唇角，唇弯一抹苦笑，“有，可我只喜欢你。”
顾若光听言别开视线，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祁言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摇晃，酒红色的液体左右晃动，映着他的一双蓝眸，幽然沉寂，他低声喃喃，似自语：“喜欢祁总的人有很多，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祁言。”
顾若光淡淡垂眸，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愫绪，仿佛没有听见他这一声低语。
对面的张晨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这是个识大体的男人，他说：“顾小姐，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希望我们下次还能一起见面吃饭，我等你消息，再见。”
祁言抿了口红酒，眸光澄净清明，微微弯起的眼角似乎隐含着一丝愉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