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怎么会在这里，猜到我会去找她们吗？”徐念言拿着电话，越过车水马龙，看着街对面的他。
“这不难猜。”莫如冰耸了耸肩膀。
“那么你是想解决掉我？像解决钱若千那样解决掉我。”徐念言挑眉。
“我又不是杀人武器，只有在我觉得需要那样做得时候才会那样做。”莫如冰冷笑了一下，“更何况，我是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我现在可是要让那些女人翻供，并且替我做事。”当莫如冰说这句话的时候，徐念言不免想到了在别墅旁的山脚下，他那嗜血的眼神，那眼底的狠劲，如果说钱少轩不及时出现的话，他的意思是，最后关头，他也会放开她吗？徐念言回神说道。
“玛丽莎公主，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点吧。”莫如冰笑道，“就凭那几个女人，你就能事情扭转乾坤吗？她们不过是我的烟雾弹罢了。没有那么重要。”
“莫如冰，我们谈一谈吧。”徐念言轻轻地叹气。
十分钟后，莫如冰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挑眉，“在街口谈？”
“恩，就在街口谈。”徐念言点点头，“我答应过少轩，不会单独和你两个人见面。这四下都是人，所以不是单独。”
“钱少轩对你真的很好。”莫如冰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
“钱少轩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徐念言皱眉。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给钱少轩一份他想要的爱情呢？”莫如冰皱眉。
“……这不是我今天要找你谈的内容。”徐念言说道。
“那你要谈什么？”
“你上次说，你帮着莫氏暗暗地消灭掉竞争对手，和并购公司。可是东圣不是你那么好对付的。”
“东圣是不好对付，但是我们可以一点点地蚕食。”莫如冰说道。
“何必如此？大家相安无事，不是挺好的吗？”徐念言说道，“商场不是你莫氏一个人的天下，也不是东圣一家的天下，为什么一定要吞并呢？如果是伍芳菲的仇恨，那么你不必这样同仇敌忾呀。”
莫如冰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停，你不必说教。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放过叶非离。”
“是。”
“叶非离应该不知道你来求我吧。”莫如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挑眉道，“如果让他知道了，他的女人，为了保他不受伤害，而不顾他的尊严，更不顾自己的尊严。来求我……”
“我没有求你。”徐念言顿了顿，咬唇捏着拳头，缓缓地弯曲膝盖，跪了下来，“现在，才是求你。”
“……”莫如冰显然没有想过徐念言会跪下来，在这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里……
“我现在求你，不要再执着，如果逼急了叶非离，不管你最后是赢得，还是输的，都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我不希望这样的结果，不管是你，伍芳菲，还是叶非离，还是钱少轩，还是我自己，我只是想好好地安静地生活。”徐念言抬起头，看向莫如冰。“可以吗？”
莫如冰皱眉地看着来来往往投来异样目光的人，弯腰要拉起她，“你这是做什么？你先给我起来。”
徐念言倔强地摇头，“我不。”
“……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你玛丽莎公主的形象，你维恩家族的颜面就要扫地了。”
“我现在还有什？”徐念言皱眉，咬唇，“就算你像上次一样地掐死我，我都不会害怕了。”
莫如冰的眸光复杂，他盯着跪在面前的徐念言，一语不发，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着，而她就这么倔强地看着他跪着，两个人身边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路过的人都只是好奇，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言语什么，匆匆地看了一眼，便离开。
终于，莫如冰开口说道，“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
叶非离打开了视频，一身洋装的伍芳菲把帽子从头顶上拿下来，她刚刚参加完法国的巴黎时装周，精致的妆容，仿佛像是整容了一样地，再一次让人惊叹她的美艳，但是也更不像是人间烟火该有的美的女子了。
叶非离说道，“恭喜你，伍氏重回你的手上。”
“那是你不要的，送还给我的。”伍芳菲拿起女式雪茄，娴熟地抽上一口，“就像是我不要的自由，你也送还给我是一样的。”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像你这样，在新的国家，新的地方，重新生活，有空的时候去参加参加走走趴，没空的时候抽一支雪茄，凝神一下时间，很惬意。”叶非离皱眉，“不必围着我转。”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伍芳菲打断他道，“我不要听你说这些风凉话。”
“不是要作战吗？我只是想和我的对象打个招呼。”叶非离看向她，“你和莫如冰联手，无非就是向我报复，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我还真的要全力以赴才好了。我很想看看。”伍芳菲凑近到摄像头，轻轻地说道，“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身为高高在上的玛丽莎公主徐念言，她还会喜欢你吗？还会喜欢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你吗~”
叶非离关掉了视频，看到自己的酒瓶里边已经没有酒了。合作大楼案的失败，这一次，给东圣损失了不少元气，虽然不至于抵挡不住，但是伍芳菲和莫如冰的联手，明着来，暗着来，不单单是生意上，还对生活上的无孔不入，确实有些吃力。他不是神，就算是无所不能，内心也还是烦躁的。特别是当他看到微博上有人发布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徐念言对莫如冰下跪的情景，让他的眼神凌冽了起来。
乔意文拿着文件夹进了来，“叶总，伍氏的伍芳菲小姐发布了她和您离婚的公告……现在，东圣的媒体部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叶非离皱眉。
……
“那是你不要的，送还给我的，就像是我不要的自由，你也送还给我是一样的。”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我不要听你说这些风凉话。”
“那我还真的要全力以赴才好了。我很想看看，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身为高高在上的玛丽莎公主徐念言，她还会喜欢你吗？还会喜欢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你吗~”
……
“叶总？叶总？”乔意文见某人在发呆，赶紧喊道。
“把我和玛丽莎的照片给发给各大媒体，注意时间。”叶非离说道。
“……是，叶总。”
伍芳菲，你这是向全世界宣告，是你甩掉的我叶非离是吗？我怎么可能给你这样的机会。叶非离微微地扬起嘴角，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椅子，看向外边的天空，微微地眯起眼睛，听到身后有人推门进了来，“又有什么事？”
“是我。”
叶非离回身，是钱少轩。他的脸上居然有伤，他起身，“正好，我想去喝一杯，要一起吗？”
钱少轩点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一心酒吧。
服务生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杯威士忌，叶非离一饮而尽，瞥了一眼钱少轩，“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一定不是你打的。”钱少轩说道。
叶非离耸了耸肩膀，“你的笑话真冷。应该不是莫如冰打的吧。”
钱少轩用沉默回答。
“伍芳菲的离婚协议书公告了全世界。你知道了吗？”叶非离问道。
“都像你说的，都全世界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钱少轩把空玻璃杯推到服务生面前，让他再来一杯。“你会屈服吗？”
“屈服？”叶非离微微皱眉，“我的字典里好像还没有这个词。”
“想到以前，曾几何时的时候，我的字典里也还是没有这个词的。”钱少轩叹气说道，“可是后来也还是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非离瞥他，“不要让我怀疑你是那边派过来的间谍。”
钱少轩难得地笑了，“如果我是间谍的话，你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叶非离点头道，“因为徐念言，我也要相信你绝对是可以信赖的人，不是吗？”
“我可以做什么？钱氏是绝对支持你的。”钱少轩说道，“毕竟如果不是你，现在的钱氏也是莫如冰的了。他没有得逞，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放过钱氏，更不会放过我的。”
“有，有一样你可以做。”叶非离严肃地说道。
“什么？”
叶非离把手搭在钱少轩的肩膀上，“帮我好好保护小言。”
“……”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保护小言了，我是说如果，你是我最相信的人。”叶非离叹气道。
徐念言不想回家，想了很久，这个城市还有哪里是可以去的时候，她想到了齐若天的别墅。在路灯下摸索了好久，终于摸到了齐若天别墅家的钥匙。打车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了保安室里的保安不是那个帅哥保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帅哥保安也换掉了工作了吧。徐念言出神地站着，保安从保安室里出来，是一个壮形大汉，他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