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上午,下午,晚上都有人来这里打麻将。有的时候甚至晚上还有人会在这里打通宵麻将。
每当这个时候,许夏就要陪守到天亮,然后小睡一下,就又要开门做生意了。
茶馆在白天生意好的时候,她的妈妈与婆婆也要来帮着看守。而平时她的妈妈与婆婆就要帮着她看好她的四胞胎孩子。
许夏生了两双龙凤胎,一胎四个,两个女儿,两个儿子,都长得特别可爱。现在她的四个孩子都才刚刚断奶不久,所以看孩子的人就是她娘家的妈妈与婆家的婆婆。
而婆家公公喜欢遛鸟,老公呢?也是警局的一个警察,还是特别队穆无涯手下的人。
因为许夏的热情貌美,整天都笑呵呵,就如同一开心果,所以她家的茶馆生意比起附近的那些茶馆生意而言,还算是最好最火爆的,每天的每一场都坐得满满当当。
就在穆无涯带着警察要去搜查合婚巷的那个晚上,她家里又有几桌打麻将的要通宵。
不得已,她又守到了凌晨三点多,感觉深夜有些凉意的天,许夏还特地多穿上了一件血红色的呢绒长衫。
因为太困了,那些打麻将的人最后都走了。
许夏还在楼下收拾麻将馆的时候,她就听到已经被她关好的卷帘门在响,似乎是有人撞门一样。
“谁啊?”
许夏对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很多时候,她在家里睡觉睡得正香的时候,也会有人给她打电话,说家里的客人来了,晚上想要熬夜打麻将玩。每当这些时候,这些人也是自己凑够了四个人来的,不用她去帮着找人圆场。
所以许夏以为,外面肯定是又有人要来打麻将了。
许夏会招待这些人,不是因为想要挣他们的钱,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她的上帝,所以就算是耽搁睡眠,她也会有求必应的。
但是今晚的情况貌似有些不同。这都凌晨三四点了,谁睡不着要来打麻将?而且她都问了,外面竟然没有人说话。
“谁啊?”
许夏一边问一边走到了卷帘门前,想要仔细听听外面的动静。如果是打牌的人,那几个人都会开心地说说笑笑。
但是现在的许夏却并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的声音。
“谁啊?”
许夏继续问了一句,但是门外依然没有动静了。
许夏摇了摇头,心想这卷帘门肯定是被什么跑动着的动物给撞了。只是从卷帘门那里透进来的冷风,让许夏忍不住汗毛倒立。
她心里一害怕,就想着要赶快收拾完了就好上楼回家睡觉去了。
但是她一转身就撞到什么冰冷的东西上面。
“啊。”
许夏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拿起了一茶几上果篮里面的水果刀,想要自我保护。
但是手里拿着水果刀的她四处看看,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是我太累了?”
许夏生意太忙,她确实是睡眠不足,这个时候的她只是猜想自己肯定是太累了。但是那一阵阵让人肉皮发麻的冷风又是怎么回事?
许夏依然手里紧紧地握住水果刀,慢慢地一边后退着,一边看向四面八方。
这接近两百个平方的茶馆里,除了三间隔开的包间外,其他地方虽然有着密密麻麻的麻将机子,但是至少还是一目了然的,她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不过她发现她的后背越来越冷,就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着她的后背上一样。
“谁?”
许夏想要转身,但是她的身体突然却动不了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定身法给定住了一样。
“谁?”
许夏现在害怕到话都说不出来了,接着她握住水果刀的手也被冰冷的东西包裹住了,然后那冰冷的东西还让她的手高高举起,刀尖也被倒了过来,直接对准了她自己的脖子。
她当时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浑身也已经被吓得酸软无力。
接着她看到自己握住水果刀的手,用一种惊恐的力道对着她自己的脖子砍了下去。
再过了一会儿,她就像是做梦一样地飘飘渺渺地站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就看见了她面前有个红衣女人在看着她笑。
“怎么了?你,你是来打麻将的?”
许夏摇了摇昏昏然的头,看向了那个红衣女人,虚弱地问道。
“……”
那个红衣女人没有说话,而是偏了偏头,看向了一边的地上。
许夏也随着那个红衣女人的眼光看向了地上,她就看到了穿着一身血红色呢子大衣的她躺在了血泊当中,而且她的脑袋还滚到了一边。那堆血渍的旁边还有一把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的水果刀。
许夏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摇了摇昏沉沉的头,她怀疑她是在做梦。但是她一摇她的头,她的头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啊。”
许夏又被吓得惊叫。
而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依然看着她笑了笑后,就摇了摇头坐下了。
“你,你……”
许夏被吓得够呛,把脑袋放在脖子上后,看了看地上的她的尸体,又看了看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凌晨的五点左右了。
许夏的妈妈就在楼上,她因为没有听到楼下有麻将的声音,但是自己的女儿还没有上楼来休息,所以就下楼来看看。
但是麻将馆里的灯还开着,却没有一个人。
“许夏,许夏?”
许夏的妈妈担心许夏太幸苦了,说不定上厕所的时候晕倒在厕所里也有可能,所以许夏妈妈匆匆下楼,想要去厕所里看看。
而许夏一看妈妈下来了,就害怕妈妈看到地上那跟她一模一样的尸体被吓坏了,就急忙去拉妈妈的手:“妈妈,你快上楼去,我很快就上来了。”
但是这一拉,许夏瞬间就傻眼了。她的手明明是对着她妈妈的手臂拉过去的,但是她的手就像是影子一样的被妈妈的手臂穿透了。
而她这么大一个人站在妈妈的面前,妈妈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