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陌生人其实也不是,她们见过不过寥寥几次,但她却是她这个身体的母皇身边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太傅南宫慈!
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的像,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她是太傅流落在外的女儿吗?
可是她调查过,太傅她一生没有半个儿女,她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女儿啊!
就算是她的女儿,但她又怎么会流落在外?又怎么会在皓月这里?还当了个宫女,最主要的是她为何会有这么精致完美无瑕的极品********?
一个个问题混乱不清,尹双月完全毫无头绪。
既然理不清,她也就暂时不去理会了,仔细的检查了下小茶面上的伤口,伤口上与丘老所说的完全一样,划伤她的匕首上涂了某种腐蚀性的药粉,那药性极强,富有感染力,只要没有彻底的祛除干净,那么她的皮肤就会一点一点的慢慢被感染,腐蚀溃烂掉。
尹双月下意识的就伸向怀里,掏出瓷瓶,瓶口刚打开,她突然顿住。
像小茶这样坚韧,又油盐不进,还胆大包天的性子,想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似乎非常困难,她现在若是治好她,以后岂不是拿捏不住她了。
可是……
再看到这张与太傅那么相似的脸,想要放任她不管她又做不到,唉!
罢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手掌还是继续着未完成的动作,打开瓶口她将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她的伤口上。
因为药物的刺激,小茶疼得揪起了眉头,她缓缓的张开眼皮,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只不过看了片刻,她便又晕死了过去。
小茶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处理起来也算简单,她最严重的不过是那伤口上的毒素,其他根本就不致命,但她那张脸想要恢复原样已经不太可能了,就算她亲自来也会留下疤痕的!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处理完小茶的伤口,无影也适时的回来了,看了看昏迷的小茶,几人离开前往书房!
“主子,左使是被大内侍卫刺伤的,那些人都是皇后的人。他们最终目的似乎是杀那女子,左使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书房内响起了无影低沉的冷漠的嗓音。
“嗯,左使昏迷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让人好好看着那女子,说是不能让她死了!”
“嗯!”看来她猜的不错,那小茶一定藏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沉吟了片刻,尹双月又道:“这几****就留在阁里,左使醒来你再让人通知我一声。”
现在天色已晚,两人都昏迷未醒,她留在这里也没事,还是先回孟府,出来时没有告诉他一声,现在他说不定急得到处找她呢!
“是!”
“嗯,澜熙我们先回去。”
交代好一切,尹双月也不再停留,招呼过君澜熙,两人又匆匆离开了月影阁。
夜色渐深,天空中还下着蒙蒙的细雨,道路两旁的店铺在雨夜里已早早关了店门,寂静的街道上啪嗒啪嗒只余马匹行过街道留下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一阵寒风掠过,道路两旁的屋顶上赫然出现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空气间的气息一瞬间变得肃杀。
马车渐行渐缓,直至完全停下,马车的四周骤然被飘落而下的黑衣人紧紧包围住,锋利低垂的剑尖淌着细细的雨滴,一滴一滴响彻耳畔。
车厢前,飞鹰头顶的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他松松握着马鞭,漆黑锐利的双眸静静的审视着四周的黑衣人。
双方对峙片刻,黑衣人中一人突然挥手而下,所有的黑衣人顿时提剑齐齐向马车迎了过去--
冷风吹拂起飞鹰的衣角鬓角,周围四溢的杀气在他眸中无波无澜,未待黑衣人靠近,他手中的马鞭倏然向四周挥出,劲气包裹着马鞭骤然袭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噼啪一声细小的声响,马鞭上包含的劲气逼退了七八个黑衣人,更是在其余人的身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黑衣人眸中骇然,他们显然没有意料到一个普通的车夫竟然身怀高强的武艺。
他们相视一眼,突然齐齐散开,从四面八方分批继续围攻了过去。
眼前的变化,飞鹰情绪依旧平静无波,五六个黑衣人直直面对着他,手中利剑不停变化着招式,寻好角度又齐齐赢了上去,同时的他的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亦是袭来了数十个杀气四溢的黑衣人。
就在十几个黑衣人靠近时,飞鹰突然动了,他的身形极快,迅速掠过前方的黑衣人,长长的马鞭划过空气,倏然卷住一人的脖颈--
长鞭一拉,一甩,那人都来不及惊呼就已软软的垂下了头,身体随着长鞭的力道同时摔向一同杀过去的黑衣人身上,瞬间压倒了三四个。
身后左右两侧黑衣人见此,眸子一凝,几人对视一眼转而攻向了马车,他们今晚的任务是马车中的女人,其余人他们不用理会,只要抓了那女人,他们就可以撤退了,车夫那么勇猛,他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黑衣人的速度极快,然飞鹰的速度更快,他们的身影才变换方向,飞鹰手中的长鞭就已袭到了他们的眼前。
噼啪,噼啪几声,本已靠近马车的数十人顿时齐齐摔到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前后不过几息时间,只飞鹰一人就已解决了全部的黑衣人。
这些人的身手很是普通,估计也不过是试探而已。
车内尹双月与君澜熙对视一眼!
“一个不留!”冰冷的话语倏然飘散出车外。
她们想要试探,那就来吧,希望她们有足够的耐力。
随着车内的命令一下,地上的黑衣人惊骇万分,他们拖着伤重的身体艰难的撑起身子想要逃离,然他们还未爬行几步,突然脖颈一凉,冰冷的刀锋似划过他们的皮肉,割开他们的血管,温热的液体合着天空中的雨水淌满了土地。
只片刻,飞鹰便已收拾好了一切,雅致精美的马车晃悠悠的又继续向前行驶,徒留下一地的鲜血与横七竖八的黑衣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