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松口……”张振国脸上除了痛,还有那种纠结模样,真的是被杨小娥折磨够惨。
对于一个二十**的成年男性来说,尤其是十七八就去军营里磨炼,没见过几个女人的男性来说,如今心动的妹子扒拉着贴过来,红唇凑上来,咬着自个的唇不松口,这暗示简直了。
张振国也渐渐明白了,杨家妹子这不是病,而是吃了某种动情的药,他当是自个爹为了大哥洞房不操心打的鬼心思,心中愤愤。
杨家妹子的嘤咛声以及柔软的身躯,还有咬他唇的举动,对于喝了酒精的张振国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所以接近崩溃的张振国双臂使劲一提,杨家妹子的俏脸红唇近在眼帘,再凑近几毫米,两人也肌肤之亲了。
张振国在杨家妹子嘴唇上横冲直撞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明确的主意。
杨小娥全程记忆,如同鱼一样不超过三秒,好像去了大床上,好像被铁壁一样的身躯压住,接着是衣裳报销的声音,再往下就是无边无际的疼。
夜幕降临,瞅着床上妹子的俏脸已经不滚烫了,只有细眉由于痛楚而微微皱着,张振国一颗担忧的心才彻底松下来。
给妹子捏了捏被角,确定她不会挨冻,张振国才放心起身,捡起地板上自个凌乱的衣裳穿,随后出门,掩门结实,长腿下楼。
宾客都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喝多了等着家人来抬的酒鬼。
张红军脸红得跟公关一样,大儿被灌酒了这会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去喊,“振江啊,快起来,洞房了,振江啊……”
连着喊了几声都没反应,张红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心里计划的洞房花烛夜,只能明天再实施了。
也好,明天小儿走了,实施起来更安心。
想到楼上还有个儿媳妇饿着等一天了,张红军晃悠悠的朝楼梯口走,与下楼的小儿面对面碰着。
“你一下午时间,干……干啥去了?”张红军打着酒嗝问。
张振国俊脸微沉,“爹,你又喝醉了?”
张红军呵呵的笑,“我没醉,倒是你大哥,两杯下去就醉了。”
张振国顺着爹背后望去,果然大哥趴在桌上,醉的不醒人事。
“都怨他老叔,说什么,结婚了,要学会喝醉,会喝酒的男人才能制服婆娘,呵呵,啥子破道理,我当年娶你妈时才十六岁,滴酒未沾,还不是把你妈制服得服服帖帖。”张红军骄傲地说。
酒席散后,村里人都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张家是万元户,就更巴结了,所以这会院子里倒是干净得很。
见爹摸着楼梯要上楼,张振国问,“爹,你做什么去?”
“你嫂子……待房里一下午,肯定饿了,我喊她下楼吃点东西。”张红军打着酒嗝说。
张振国看了楼上一眼,说道:“爹,你喝多了,就别上楼了,危险,等会我给她送去。”
张红军笑着点头,“行,都行。”
此时,张家院门有人进来,老远的对着张红军吆喝,“张叔,我把我爹扶回家了。”
“扶吧,扶吧。”张红军挥手应着。
那家人刚走,又来了两家人,打过招呼后搀扶自家喝醉的人归家歇了。
张振国也去搀扶大哥,把他送去之前房间。
“送他上楼了嘛,楼上是他新婚屋。”张红军跟在后头说。
张振国没依,把大哥扶进屋,端一盆热水替他洗脚,再端一杯水给大哥喝,伺候他睡了才出来。
张红军扶着门框看着,眸底满是欣慰,“好,很好,振国啊,你越来越有爹的样子了,你大哥有你这么照着,爹就算明天走了,也安心。”
“爹,你会长命百岁。”张振国说。
张红军呵呵的点头,“是,你爹我,会长命百岁,我还要抱你兄弟二人的娃娃呢。”
张振国去搀扶着自个爹,“爹,外头冷,我扶你回屋歇着。”
“好,好。”张红军乖乖地应着。
把爹搀扶到床上坐着,张振国去端来一盆热水,拿热毛巾沾沾,给爹擦脸,完了洗脚,细心按摩。
“振国啊,明儿就回归部队了吧?”
“嗯。”
“票都买好了?”
“让战友提早买了。”
“是不是要做火车?”
“爹,要坐的。”
“呵呵,爹就记得坐火车。爹啊,还记得那年送你去当兵时,那会你才十八岁多一点点,按照现在社会的称呼,你才刚成年。那年,家里吃饭有困难,钱紧张,你上高三呢,学习好着呢,爹听信老崔的话,说部队每个月能挣二十多块工资,就把你从学校拉回来,以死相逼让你去当兵。呵呵……振国啊,你还怪爹不?”
“爹,我没怪你。”
“张国啊,你现在是啥身份了?”
“爹,是营长。”
“……”
两父子一问一答。
洗完了,张振国端水出去倒。
张红军双手放在脑后,身子向枕头靠,后脑压着手,心里装着的那些话,在想要咋个跟儿子说。
同样心里装着话的,还有张振国。
把盆搁在门边上,去把院里门插上,大狼狗绳子解开让它自由寻骨头啃,张振国回到爹那屋,目光微闪,“爹,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红军看向小儿,应了声,“正好,爹也有话对你说。”
张振国默了默。
张红军问,“你先还是爹先?”
张振国道:“爹,你先吧。”
张红军还没想好咋个说,于是推辞,“你先吧。”
张振国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爹,小娥是我娶回来了,拜堂的也是我,这个婚,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