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惊得目瞪口呆,从秃头展柜前面的话来看,他以为最多给个百来个铜板而已,原来他严重低估了百益丸的价值。
易辰在心里不断的重复,我发财了,一两银子呀,那可是一吊钱,一千个铜板呢。
他的记忆中,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有了这笔钱,按照以前在山谷中的生活水平,今后两三年都可以吃喝不愁。
看见易辰发愣,秃头掌柜还以为他不同意,于是说道:“一两银子可是很高的价格了,你得想清楚。”
“一两就一两吧。”易辰压住内心的激动,装作平静的说道。
秃头掌柜快速将那颗百益丸收起来,然后从柜子中取出一吊钱放在柜台上说道:“最近银子有些周转不开,这铜钱也是一样。”
一般来说,一吊钱可以换一两银子,但实际情况是一两银子的价格,永远比一吊钱高一些。
“给我一张包袱皮。”易辰拿起那一吊钱说道,他现在有事,懒得和这个奸商计较。
秃头掌柜见易辰没有在钱的问题上多说,倒是爽快的给了他一张包袱皮。
易辰将那一吊钱和怀里那株紫色灵草都放入包袱中,才走出药楼。他也不敢在街上乱逛,花了五个铜板卖了一套较好的粗布衣服,以及一个斗笠戴在头上,便就近找个客栈住了进去。
洗漱之后,将粗布衣服换上,易辰感觉到有些饿,那半只兔子在路上就吃掉了,于是带着斗笠走到楼下大厅一个角落,叫了四个荤菜,花了十个铜板。
易辰饱餐一顿之后,发现记忆中,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奢侈的一顿饭,想到还有九百多枚铜板,他真的想放声大笑。
吃完饭之后,易辰没有立即回房间,他还要购买一些药草,混进仙草堂才是正事。
易辰环目四顾,发现这间大厅中用餐的大部分都是山民,有些人身边就放着药篓药草。
既然这里就有,他又何必出去冒险购买,想到这点,他压低斗笠,走到邻座的一名老者面前,直接问道:“这位老伯,你这些药草可否卖给我?”
“你要买这些药草?价格可不低。”老者转过头,有些意外的道。
“你说价钱吧。”易辰豪气十足的道。
老者有些迟疑,心里忐忑起来,想把价格叫得比仙草堂的价高一些,怕吓跑了易辰,低了又真的很不划算,听说仙草堂今年的收购价格实在是太低。
老者迟疑间,没有急着回答,而吃了一口素汤面,这碗面花了他一个铜板,让他有些心痛,却是这个客栈的最低消费,好在量足管饱。
老者没有立即回答,易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正在这时,另外一桌的两人,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很憨厚的青年说道:“小兄弟,你要买药草吗?我们兄弟俩正好有一些,也懒得去仙草堂,就便宜卖给你了。”
憨厚青年的声音不大,大厅中的一些山民,都隐晦的看向这边。
老者一脸懊悔之色,张了张嘴,最终收回目光,继续心不在焉的吃着素面。
易辰知道里面有古怪,却神色如常的说道:“我是需要些药草。”
“那你看看这些够吗?”憨厚青年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布袋,将袋口打开一些,又迅速合拢,生怕别人窥视一样。
“说说价格吧。”易辰不动声色的道,以他敏锐的目光,即便是瞥了一眼,也发现布袋中的药草发霉了。
“你看一百个铜板如何?”憨厚青年笑道。
“可以。”易辰直接从包袱里拿出一百个铜板,交给憨厚青年。
憨厚青年收了钱,将布袋交给易辰,随即和高个青年,各自拎着更大的布袋,匆匆离开了客栈。
等憨厚青年和高个青年走远后,大厅中的其他山民才提醒易辰道:“哎呀,年轻人你上当了,你布袋中的药草没晾晒好,全都发霉了,不信你打开看。”
“对,那两人是这附近乡村,臭名昭著的侃氏兄弟,不知骗过多少外来人。”
“更可恶的是,他们手中的药草,都是从乡亲们家里偷去的,这才有许多没有晾晒好,造成发霉。”
“我们也不是不想提醒你,实在是这两人我们惹不起,听说在凌州郡王府有个亲戚,每年偷得的药草,大部分都是低价卖给了仙草堂。”
易辰听着山民们议论纷纷,眉头略微一皱,他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憨厚的青年和高个青年,居然如此臭名昭著。
不过他花费一百个铜板,也不会觉得冤,反正是为了混进仙草堂去看看,要是买一布袋正常的药草,没有两三个百铜板,根本拿不下来。
买到药草,易辰不敢多待,立即提着布袋,上楼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易辰就拎着布袋,将头上的斗笠压低,出了客栈,向着仙草堂而去,加上一身粗布衣服,让他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山村少年一般无二。
仙草堂门口,已经有许多山民,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药草。
门口仍然站立着八名兵士,不过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看都不看这些山民一眼,要说唯一注意的就是,这些山民是否带了药草,想要浑水摸鱼进去那是不可能。
进去和出来的山民都井然有序,没有慌乱和拥挤的现象,大慨是门口八名兵士,给了所有山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才没有敢乱来。
眼看着轮到易辰进去,他突然发现有数名燕城军冲着这边而来,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现在被燕城军的人认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那几名燕城军还没有靠拢,昨天呵斥易辰的那名瘦高兵士,就站出来呵斥道:“这里是凌州郡王府的仙草堂,外人不得擅闯。”
燕城军一方,领头的只是个伍长,听了瘦高兵士的话,却不甘示弱:“我们奉了新皇的旨意,前来搜查战王的党羽,任何人都不得阻挠。”
“新皇,哪个新皇,自己封的吧。”瘦高兵士还没有开口,一名全身铠甲的百夫长走了出来,开口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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