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叫嚣着,原本秀丽的容貌狰狞可怖,董卿卿已经整张脸肿的像个猪头,二姨娘心中忌惮着太子派来的暗卫,不敢下重手,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董卿卿趴在地上,呜咽着身子,挣扎着想抓花二姨娘的脸。却被秀儿二人压的死死的。
“呸!你个贱人,别落在我手里!”董卿卿朝二姨娘脸上吐了口唾沫,龇牙咧嘴的叫喊,惹得二姨娘又是一阵打骂。
陈平还未踏进院子,就听见董卿卿撕心裂肺的叫喊,生怕董卿卿出来什么事,慌忙小跑了进来。
只见董卿卿被压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挣扎,原本秀丽温婉的脸肿的鼻青脸肿,披头散发,额头上不停的渗出血,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陈平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推开压在董卿卿身上的两个下人,慌忙上去把董卿卿抱起,小心的放到床榻上。
“卿卿!你没事吧?”
秀儿与厨娘脸色苍白畏畏缩缩的站到一旁,心虚道“见过老爷……”
二姨娘知晓陈平的念头,心中有些底气,倒是不惧陈平处罚她,只是难免还是有些心虚,可怜兮兮的摸了一把眼泪想装可怜。
只是董卿卿的模样实在凄惨,二姨娘那点小伤就显得平常了。
“老爷,你可回来了!这董卿卿居然下毒想害妾身!”
陈平心中有数,却不理她,董卿卿顶着一张猪头脸扑在陈平怀里一阵大哭大喊。
“老爷……你这才走,姐姐就带人将我毒打一番,她先是害我小产,现在又……”说着又是一阵梨花带雨。语气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若不是陈平知道董卿卿的为人怕是又要被她骗了。
二姨娘心中忿忿不平,刚想开口解释却见陈平脸色阴冷的看着她,吓的没敢吱声。
“来人!将这两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拉出去杖毙!把二姨娘送去佛堂闭门思过!”陈平怒喝一声,两个跟着来的家丁应道,二姨娘张口想要求情,却见陈平目光森冷,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回去。
小荷也被带了出去。
秀儿与厨娘满脸惊恐,吓得跪地求饶,陈平心中烦躁,直接叫人将她们拖出院子杖毙。这两日正憋着一股气正没出发,却心有忌惮不敢动董卿卿。
这两个下人是必须要死,否者董卿卿绝对不会罢休。
陈平不在乎董卿卿到底有没有对二姨娘下毒,他在乎的是,董卿卿绝对不能有事,否则他一家老小都要给她偿命!
董卿卿见陈平将人都赶出去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下来。
陈平赶紧找来郎中给董卿卿治疗,一直忙活到天色黑透,才回去休息。
董卿卿却自那就一病不起,两次小产折磨的她越发虚弱,又是着凉又是挨打的,足足躺了半月还未见好,反而是日渐消瘦。
远在京城的太子听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心疼的几日吃不下饭,愁眉不展。
阴沉着脸对那传信的暗卫道:“你去告诉那陈平,若是卿卿在发生这种事,让他一家老小洗干净脖子等着!”
暗卫应了一声,太子接着道。
“加派人手,保护饭庄,在多排几名暗卫守护在卿卿身边!”
待暗卫走后,太子坐会书案前,骨节分明的指尖细细磨挲着桌案上铺放着的那一副美人图,画上一绿衫少女黛眉如远山,眸似秋水,正是董卿卿。
“卿卿……”
……
一番警告后,陈平对董卿卿照顾的更加小心,又多调了二十个婢女去精心伺候着,却不知二姨娘怀恨在心,打定主意要董卿卿死,却忌惮董卿卿身后的不明势力,于是买通了新进的婢女,将董卿卿喝药的玉碗用绝孕的药汁浸泡每日使用。
董卿卿本就伤了根本,难有子嗣,这一通折磨下来,日后就是华佗在世也调理不好她的身子了。
日防夜防,所有进口之物都细细检查,却不知那玉碗被浸了药,一天天积少成多。
眼看一个月转眼就要过去了,董卿卿的身子才稍稍起色就有些按耐不住,斜靠在床榻上。
“二姨娘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小荷将锦帕干了热水,小心的擦拭着董卿卿的手臂,细细的回道“自打那日起,三姨娘就被老爷禁了足,一直躲在佛堂礼佛,不曾出门。”
董卿卿凤眸微眯,陈平以为杖毙两个下人,就想了事?
呵!真是小瞧了她!
“去告诉二娘,过两日我亲自登门拜访!”董卿卿冷笑,抽出小荷擦拭的手臂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满脸怨毒。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小荷怯懦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因为下毒一事不敢去二姨娘那处。
董卿卿看出小荷的胆怯,阴冷的笑道。
“你若不想去,就自去取了白绫吊死在二姨娘那处!”
小荷激的浑身一抖,手中撰着的锦帕掉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一脸惧怕的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知会二姨娘!”
董卿卿鼻子轻轻嗯了一声,小荷放下手中的帕子,就去了佛堂,还未进门,就被门口的婢女拦住。
小荷硬着头皮朝佛堂喊了一声:“三姨娘托奴婢传个话,过两日三姨娘身子爽利些了,来拜访二姨娘!”
呵……拜访是假,要命是真!
佛堂内,端正跪在白玉观音像前的二姨娘冷笑,手中转动的念珠被扯碎掉了满地。
等了半晌,才听到佛堂内幽幽的传来一声。
“不见!”
那干脆利落的声音落在小荷耳中,如同大赦,小荷点头应是,立马回去复命。
听见小荷步子走远,二姨娘才打开大门,冲着小荷离去的背影冷笑。
“若是董卿卿知道自己再也生不了孩子该是多么……”想到这里二姨娘心中就是一阵舒爽,一月期限将满,她不过是禁足一月吃斋念佛,可她董卿卿却是再无子女缘!
小荷回了院子,将话带到。
董卿卿听罢,自是猜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