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里,通道又变的狭小起来,但一路上却全无守卫。可三人越发小心,江楚河发现他身旁刚才救的那人对地形极其熟悉,每当遇到岔路,他都能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二人该往哪里走,这与他之前所说不符,更对这人身份好奇起来。
转过一条小通道,眼前又变的开阔了起来,江楚河心想,说不定前面又会有什么大厅出现,往前而去,谁知才走了一步,他身边那人,急忙拉住了他,但这一步踏出,周边已开始出现一些变化,通道两侧的整个墙体快速移动,直朝他而来,他朝后一跃,同时卓无尘一剑砍在了墙上,却无半点痕迹,在知道他的剑也不是普通的冰刃,看以柔软,却肖铁如泥,不知道这个墙壁用的什么而筑,尽然连剑砍上去半点痕迹也没有。
三人在不远处站定,刚才有惊,不过他们也不是常人,反应机敏,也算是有惊无险,只是前面一条道路好似被墙体切碎,好生玄妙的机关,如若不是那位兄弟拉住他,只怕此时他已被困在了这些墙体之间,出不去,便会被活活饿死。
他想起昨晚晚宴之时,张鑫说他的画阁乃是玄机先生所筑,当时不过觉得张鑫骄傲自夸,玄机先生行踪不定,怎会是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所能请动,现在看来,他是商人不错,却不是个普通的商人,这里是玄机先生所筑也不假,但建的却不是什么画阁而是杀人的地狱。
他对身旁之人,更是好奇,如果刚才不是他提前这知晓这个机关,怎会如此巧合的拉住他,但他也同他们说过,他对此处不熟,显然矛盾。
江楚河望着他道:“你倒底是谁。”
那人自嘲的笑了一声回道:“我是个已没有脸面在江湖上活下去的人,所以还是死了的好,只是害了这么多兄弟。”
他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是左手无尘剑,无尘公子,你应该就是夺命刀江楚河。”
他们之前都杀过人,出过招,他能猜出来并不难,但他们却对他却一无所知。
江楚河道:“你不愿说,我自然不会强求,不过江湖都是讲究公平交易,既然我们救了你,也可以杀了你。”
那人一笑道:“你看我可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过,我还有账想同张鑫算,现在不能死,我带你们去找你们的朋友,大家也算两清了。”
说着那人上前,在墙边摸索了几下,很容易就摸到机关,墙壁还原,看来他果然对此处极熟悉。
江楚河暗思,难道他是飞天门的人。沿途都设了很多巧妙的机关,但有如此熟悉之形之人,一路上也是十分顺利,当看见眼前出现在一条台阶时,那人眼中露出了几许笑意,那是一种期待的笑,或许之前江河楚并不是十分明白他笑的意思,但当他们沿着台阶而上,走到台阶尽头,走上地面时,他明白了,那并不是将要收获新生的笑。
地面上也是一个大厅,还是一个奢华无比的大厅,四周都然了火把,火光将大厅照的通亮。地上铺了名贵的波斯地毯,整个厅内的摆件也是真品,座上的椅子是黄金打的,金光灿灿,此时张鑫就坐在椅子上,他身边左右站着六名黑衣人。
大厅的中间吊着一个人,那人身上伤痕累累,血渍没有凝结,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白衣,也有些鲜血滴到跟鲜血一样红的毯子上,仔细看,这人居然是崔皓。
他们的出现,并没给坐上的张鑫带来太多了意外,他仿佛未看到他们一般,但这样的三个人,就这样突兀的站在大厅中,没有办法忽视,却好像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他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拿着手中拿着一幅画,看的极其出神。
江楚河望着张鑫,如果他没有猜错他手中的正是那幅《山水白云图》,看着此时张鑫的表情他突然发现他想错了一件事情,他认为张鑫不过是借了一幅赝品的名头,将想某些人引出来,至于他想引出的是谁,准确的应该说是他身后的飞天门想引出的是谁,他不知道,但此时,他明白过来,他身里拿的,一定是真迹。。
飞天门要找的那人,能一夜之间灭了薛家满门,一定是个做事滴水不露之人,这样的人当然傻不到哪里去,当然不会没有断定百分百的真迹的把握,便贸然行动,他此时也明白,崔r皓此行的目的就是这幅《山水白云图》,只是不知道这幅画飞天门是从何得来,肯定不会如张鑫所说是从京城买的。
丁旭死在了路林客栈,飞天门得了这幅画,按道理丁旭应该是被飞天门所杀,可那样的杀人手法,一定不会是简单的江湖抢夺,
张鑫就算有杀丁旭的理由,可却没有理由将他切成几块还送到了路林客栈,一定有某种他想不明白的动机在里面。
旁边那人看到张鑫十分冲动,一跃上前,想取他性命,谁知张鑫收了画,手中一挥,一枚暗器掷出,击到那人膝盖,那人重重的跌倒在地。
张鑫站起,慢慢的朝大厅中走来,走到那人身边道:“我留你到现在想不到你却要杀我。”
那人道:“呵呵,你杀了我光我的家人,我与你不共在天。”
张鑫道:“这就是背叛飞天门的下场,你自己应该早就明白。”
那人道:“我杀不了你,可也不会永远叫你折磨我,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能到地府来问我了。”
说完大笑他尽然一掌拍向了自已脑门,顿时鲜血直流倒地。
他出招时,张鑫已为他有意偷袭自己,出手向他,哪知他的掌是向自己,连受两击,当场毙命。
张鑫一惊,立即过去察看他,见他确实死了。
他眼中寒光聚集,他废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抓到,自己想知道的还没有问出,他怎么能这样死了。
这时从大厅的一角,急忙跑过一个人,冲着张鑫说了几句,张鑫面色一变,捏住那传话之人的喉头,将那人活活捏死。口中说道:“贱人。”
江楚河同卓无尘见此变故,对视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张鑫却还是未望向他们二人,而是看了一眼吊着的崔皓再看向他们二人道:“你们当中,一定有他的同伙……是谁?”最后两个字音调突高。
江楚河心中一惊,想到身旁的卓无尘,他同崔皓二人,见面之时,觉无相熟之感,而且大家碰面时,二人也没说过话。
难道张鑫所说的同伙正是他,这也正好解释他为何出现在锦州,为何会到张府。
张鑫又道:“如果你们能将自已背后之人说出,或许我会留你们一条路,要知道杀人并不可怕,但我知道很多种方式会让人生不如死,我想二位刚才也见识过不少。”
显然张鑫已知道他们从刑堂而来。
江楚河道:“像我这个年纪,肯定不想死,世间的美酒都还没喝够,怎么会想死。”
张鑫道:“不想死也可以,那你是说,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或许张鑫之前并未怀疑江楚河,只是此人屡次坏他们飞天门的好事,不得不杀,可现在他想来,之前发生的大事,薛家被灭,被劫的五十万两….哪一件事情他都在场,这叫他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