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的绝色女子,此刻正温柔的帮云傲换药,心疼之色显露于脸上。
云傲闭着眼睛,脑海中的倩影挥之不去。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嘴唇,唇角牵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突然睁开眼睛,拉过身边惹火的绝色女子。
女子惊呼一声,已经落入了宽广的怀抱。
“爷,你受伤……”
话未说完,嘴唇已经被堵住,剩下的话语消失在热吻中。
伸出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来。
只是,下一刻,她便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一脸哀怨的看着榻上的云傲。
“爷,芷儿做错什么了?”
那委屈的模样曾经是那么的深入他心,此刻,却忽然让他感到厌恶。
“滚!!!”
“爷……”红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那冷冷的目光所震慑到。急忙起身退了下去。
云傲躺回榻上,刚刚他竟然会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只是这么一想,便让他有些失控。
他一直认为,女人如花,不过是用来做个摆设。
所以他才会挑了这个妖媚入骨的女人,每次她都能够让自己尝到绝顶的欢愉。
只是刚刚,他越发觉得红芷跟那个女人比起来,变得索然无味。
拿起那根朴素的发簪,轻轻闻了闻,还能闻见她的淡淡发香。
转动着发簪,想念着她给的奇妙感觉,竟然忍不住陶醉其中。
当他有所察觉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亲吻那根发簪。一气之下,将它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门被推开,云傲烦躁的吼道:“滚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只是,来人并未被骇住,而是大步的走了进来。
云傲正欲发作,看见来人却是忍了下来。
“皇兄怎么来了?”淡淡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
云钰温柔一笑,捡起地上的发簪笑道:“怎么,谁惹到三弟了,竟然让你发了这么大的火?”
打量着榻上衣衫不整,脸上怒容满面的云傲,只觉得能够让他气成这样,也不容易。
云傲起身,将衣带系上,回道:“没谁,就是有些心里不痛快罢了!”
云钰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打量着手里的发簪。朴素,没有半点华丽的装饰,不知道它的主人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说三弟受伤了,所以我来看望一下,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云傲眼睛里直盯着他手里的发簪,敷衍道:“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又是谁在皇兄面前嚼舌根了。”
云钰将发簪放在桌子上,收起笑容。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
见他半天没有回答,顺着他额目光看向桌子。
又伸手拿了起来,道:“三弟这次出去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得了的女子了,一根不起眼的发簪竟也能够让你如此出神?”
闻言,云傲回过神来。
“没什么,有点不顺利。虽然东西到手了,却也折了不少人。”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云傲怔住,最后岔开话题。
“皇兄不是要娶亲了么?还有心思关心我?”
“我……”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进来!”
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走了进来,向着云钰行礼后跪在了云傲的面前。
“怎么了?”
云傲拿起一杯茶,慢慢的品到。
“回主子,那个女人跳河死了。”
就这么一句话,却让云傲手里的茶杯跌落下来,茶水洒了一身。他却毫无知觉,直起身子。
“你说什么?”
云钰有些诧异,什么女人能够让他这样失态。
男子有些颤抖,回道:“那……那天我们追上他们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跳河了。属下去看过,河水很急,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闻言,云傲跌坐回榻上。
“她死了,她竟然敢就这样死了……”
在此同时,宸王府的书房里,云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跪着的男子。手里的笔被捏成两段,眉头紧皱。
“主子……”
云宸扬了扬手,闭上眼睛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地上的男子起身,拉上了书房的门。
“练白衣……”
轻不可闻的语声,带着一丝怜惜之情。
他忽然睁开眼,拿起笔架上的笔,摊开一张宣纸,蘸了蘸墨水颤抖的手终究没有将笔落下。
墨水滴在了宣纸上,如同滴下的黑色眼泪。宣纸瞬间被浸湿,慢慢的扩大……
“无涯!”
门被推开,段无涯已经走了进来。
躬身抱拳道:“爷,有何吩咐?”
“去将那一带彻底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云宸将弄脏的宣纸丢掉,重新拿了一张。
右手在纸上龙飞凤舞,如行云流水,很快一副画像便做好了。
看着纸上浅笑颜兮的女子,他只觉得心一痛,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总觉得,总有一天,还会在见到这个女人。
窜进房间的凉风很快便将纸上的墨汁风干,那画上的女子似乎会动一般……
“主子……你要的是什么?”
云宸明锐的目光射了过去,冷冷的眼神令他有些胆颤。
段无涯垂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只是,身边的寒气却是愈来愈浓。
云宸深呼一口气,放下笔,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女人竟然让他的心情有这么大的起伏。
“你下去吧!”淡淡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力,段无涯听出来了。主子是累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语声。
就在段无涯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云宸忽然睁开眼,语气也恢复了平时冷静。
“那批东西现在在哪里?”
“那批东西已经被三王爷取走,目前放在城外的袁柳庄。听说,三王爷也因此负了伤,在那里修养。”
云宸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人看了有些莫名害怕。
“有机会,就把东西拿回来。不是自己的,三哥就应该知道还回来。”
“是!”段无涯俯身应道。嘴角微微扬起,好似接到了一个有趣的命令了。
王爷,终于打算出手了吗?
只是,瞄了一眼案上的画像,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不踏实。这个女人,还真是红颜祸水。
不过,既然死了,也应该无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