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荒凉之地,烈日悬挂在天空无止尽地向世界喷出烈火,将地面烤得如同铁板一般发烫,在这种温度下,除了个别嗜热的变异生物,其它所有生命体都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躲了起来。
一辆军车驶出了临安城,开入了十公里远的小型山脉里,最终停在了山谷中。
地面突然开始震颤,裂开了巨大的沟壑,犹如巨兽张开了嘴巴,隐匿在地表下的是一个巨大的升降平台,军车缓缓行了进去,随着平台的下沉,沟壑也慢慢重新合拢,最后没了痕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里不是它处,正是荒野远征军在临安军区的分部。
这一期的新兵们从军车上跳了下来,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这是一个隐蔽的军事基地,各种设备都很陈旧,沾染了污垢也没人去擦拭,昏黄的照明灯忽明忽暗,好像随时会熄灭,地上到处丢着烟头,啤酒瓶,以及食物包装的垃圾,散发着不舒服的味道,还能见到一两只苍蝇在飞。
不远处,几个**着上身的汉子正聚在一起,身边横七竖八放着制式步枪,手中捏着满是折痕的扑克牌,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呼,也有人锤头丧气。
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虽然这些汉子此时正在玩乐,但是他们的眼中却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血腥之气,这是一种经过无数战火洗礼,一次次从死人堆中爬出的人才有的杀气。
一个剃着光头,脑壳上有弹痕的男人瞥了一眼这些不知所措的新兵,心不在焉地说:“来了?自己找地方歇歇脚吧...干!豹子!哈哈哈老子今天坐庄真是坐对了,通吃通吃!”
男人说完,从骂骂咧咧的同伴手中夺过了大把钞票,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继续开了下一局。
看到这一幕幕,新兵们都傻眼了,这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要不是地上掉着几件缝着赤旗的军装,他们还以为自己被军区卖到土匪窝了。
就在新兵们不知所措时,洛忧倒像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把包裹往破旧的架子上一扔,自顾自往里走。
一个靠在墙边的老兵抖着腿,把抽完的烟屁股弹到了洛忧前方的地面上,慢悠悠地问:“菜鸟,有烟没?”
眼看洛忧一句话不说,直接从面前走过,老兵的脸沉下来,伸手向洛忧的后衣领抓去,骂骂咧咧地说:“老子跟你说话听到没?”
不过就在老兵即将触碰到洛忧的一刻,突然感觉一股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随后传遍了全身,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是身体本能性地察觉到了危险,向大脑释放了警告的信号。
老兵的手僵在了空中,随后慢慢收回,他阴晴不定地看了一眼洛忧的背影,随后向那个光头男人投去一个眼色,竖起两根手指指了一下洛忧,呲了呲牙,在荒野远征军里,这个动作的意思是“狼来了”!
光头男人点了点头,示意老兵别招惹,随后继续专心打牌,当什么都没看见。
有了洛忧的带头,后面的新兵也迈出了步子。
不过这个老兵显然有些不安分,带着轻蔑的目光扫着这些新兵蛋子,随后目光一愣,聚焦在了羊咩咩那巨大的酥胸上。
“呦,真罕见,来了个大妹子!来来来,老哥帮你拿东西。”老兵顿时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了上来。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羊咩咩红着脸,不敢直视老兵那炙热的目光。
“哎呀客气什么,把老哥我当自家人就好,来来来,我帮你。”老兵伸手就抓住了行李,不过有意无意地就摸向了羊咩咩白皙如玉的小手,还故意拿肩蹭了一下羊咩咩的胸,传来的惊人触感直接让他下身起反应了。
“喂!你别碰她!”莫谦再傻也能看出这个老兵不怀好意,一下挤到了中间,伸手护着羊咩咩往边上走,安慰道,“咩咩别怕。”
莫谦将害怕的羊咩咩带到了边上,随后转身怒目看着老兵,说:“亏你还是军人!我看就是地痞流氓!你对不起军装上的赤旗!”
莫谦说完这句话,全场沉默了一会,也不知谁带的头,满堂哄笑,那个被骂的老兵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冷笑,最后讥讽地学了一下猩猩走路的动作,阴阳怪气地说:“卧槽!不得了啊!咱们这来了个纪检委!”
老兵突然像莫谦敬了个军礼,表情严肃地说:“首长!有何指示!”
莫谦没看出这个军礼的讽刺,还以为对方被自己说得改邪归正了,就傻傻地说:“没什么,以后别欺负我朋友...”
莫谦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老兵化作了一道黑影,紧接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那只43码军靴鞋底,这一记快速的侧踢直接踢得他倒飞出去,满脸是血,门牙都松了。
老兵又跑了上来,站在莫谦身前敬了个军礼,一脸严肃地说:“首长!您受伤了,我扶你起来!”
老兵说完,一把抓住了莫谦的头发,硬是凭借巨大的臂力将莫谦这个140多斤的青年抓了起来。
所有受力点都在头发上,莫谦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撕下来了,拼了命地在空中踢打,但老兵的的身躯就像一块铁板,任凭其如何踢打也岿然不动。
很快,莫谦的头皮开裂了,流出了血。
“不要!不要打他!”羊咩咩哭着跑了上来,紧紧攥住了老兵的衣袖。
老兵一只手提着莫谦,另一只手捏了捏羊咩咩的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可以,但你怎么报答哥哥我?要不今天晚上...”
“操!”老兵还没说完,莫谦抓准时机一脚撩在他的裆部。
这个老兵倒也是硬汉,正常人被撩这么一脚绝对满地打滚公鸡叫了,但他只是涨红了脸,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面一声没吭。
不过很显然,老兵眼中的怒意已经沸腾了,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爪子刀,阴森地说:“老子今天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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