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自己都没能记起来,霍梵音说了一句之后,霍继都揽着他的脖颈,小声的说,“谢谢。”激动透过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我心里。霍梵音倒是没能在屋子里待,他站了一会就离开了,我和霍继都猜想他是不是借口做恶梦这个理由来祝福。
但他这突然的闯入倒是把我的睡意弄没了,嘴唇有些紧绷的感觉,我稍蹙眉,从床上起来去倒水,几口水顺着喉咙滚下来,一片滚烫自我的手心蔓延开来,霍继都眉心拧紧,看着我,一副不太在意的表情,“霍太太,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生日了?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确实不记得了,撞上他染墨般湛黑的眸子,只得倾了倾身体、
霍继都的眸光一瞬间暗了几分,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领口自然而然风光大露,一瞬间,心虚一秒,这样,好像是我主动诱他似的,还未来得及收回自己的动作时,我已经被霍继都握住手臂,拉着坐到他腿上。
霍继都自身后抱住我,困住我,下颔抵在我的肩窝,深深的汲取我身上的气味,“要不要来做点别的弥补你对我的忽视。”
因为他胸膛的衣服松松散散,我后背的衣服被他一下下揪紧,我直接贴着他,他的怀抱热烫,垫在尾椎骨那的某处也是又烫又硬。
他熨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无处不在全是火。
我坐着没动,感受着他下颚的胡渣在我的颈窝边上刺刺,将我睡衣一边的系带蹭掉,接着是另一边。
很快,我便感觉自己有些失守了,霍继都的唇趁机在我肩胛骨上落了一个吻,特别轻,特别轻,像在试探,又像是在挑弄。而他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掌从后方慢慢的延伸,“生日礼物呢?宝贝儿?”
“继都。”我心底毛毛的,忍不住想从他膝头站起来,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未及我完全起身,我的小腿便被霍继都的脚故意勾绊一下。
转瞬,我被他带的直接倒在一边,他从背后覆盖上来,仍旧是那句,“我的礼物呢?宝贝儿。”没隔几秒,我清晰地察觉它在试探地挤,急切而又焦灼,我抓住枕头,“不都是生日当天要礼物吗?你怎么这个时候就要了,霍继都?”
霍继都低沉一笑,像是在憋住什么,忽而松散,“已经今天了,宝贝儿……”
他咬住我的耳垂,牙齿啃噬着,灼烫的呼吸将我的耳根都要烧红,周身笼罩着的全是他强势的气息,我被逼的毫无退路,“送你一个女儿,行吗?”趁着我来不及他一举攻城略地,轻笑贴在我脖颈,慢慢的漫入,像事温暖的春风一般刮拂着我的心,一下又一下,断断续续。
天快亮,我俩才停了这样的纠葛,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醒来的时候霍继都静默而锐利的眼神遁入深不见底的幽暗,轻轻说,“我有种直觉,女儿这次一定会一举成功。”
我原本似在愣神,应声抖了下双肩,拨了拨自己乱飞的头发,清清冷冷地撂下话,“哪有那么准确。”
刚说着,胃部一阵不适,我赶紧掀开被子去洗手间,然后趴在马桶上,等那一阵翻腾过去,身后一杯水递过来,“漱口。”
手掌握住杯子,我垂眸盯着一小汪圆形的水面,冒出的温热气氤氲进眼睛里不吭声,安静地打量地面,“霍继都……验孕棒呢?”
视线移到霍继都脸上,注意到他面部的肌肉有些僵硬,我正打算开腔,他比我快一步张了口,“验孕棒?”略微诧异地稍抬眉梢,口中念叨一句,“验孕棒。”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然后笑着咧开嘴角,“验孕棒?验孕棒?呵呵……”
“你去拿一个过来,好像我生理期推迟了两个星期,我本来以为是这段时间压力过大。”霍继都呼了一口气,然后强制性的压下去,“拜托,一定一举得个女儿……爸爸的错……昨晚太激烈了。”
他一边闭眼祈求一边往外走,很快把验孕棒拿过来……我把验孕棒攥在手心里,然后关上门,五分钟后,看着上面的显示,慢悠悠推开门,“霍继都,我……我怀孕了……”
他的目光炙热,双手合十置放在额头的位置,“感谢老天爷,感谢,感谢。”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我,把我放到床边,“不能赤脚下地,为了我们的女儿一定要多加小心,莉莉。态度比先前要拘谨很多,然后我听他打了个电话给宋氲扬,“氲扬,今晚的派对我不参加了,我老婆怀孕了,我没空,那种热闹的场合容易来事,嗯……就这样……”
然后是白原澈,闫迦叶,张若虚……然后众多我不曾知晓的人物。
一圈下来,二十分钟过去了,他舒了口气放下手机,来回走动几下,“不行,我得带着先去医院检查检查,看健康不健康,以后不能随便碰你。”
许是他的行动太过于冲击,我组织着措辞,说,“又不是第一胎,你慌张什么,该检查的检查,我们先出去,告诉他们。”霍继都顿两秒,嗓音沉稳,继而询,“应该才一个月,是不是?”略一忖,我不再说话,径直出去告诉我父母,他们知道后也很兴奋。
霍继都跟着出来,急急叮嘱,“爸,妈,现在你们别让聂钊禾,聂钊厌碰她啊,霍梵音我来带……”整副架势和口吻,像极了旧时的地主,我母亲耷拉了笑意,一弯唇,“你干脆从外面买个金丝笼子回来算了,让莉莉不要出去了。”聂云也端着茶杯一脸堵地过来,“继都,恭喜你,另外,生日快乐,这份生日礼物不错,挺好的……”我母亲唇边弧度更甚些,吁了口气,眼皮一掀,“我生莉莉的时候是一个人,那个时候真的太辛苦了,还是有人陪着好。”明显就是说给聂云听的,聂云闻言挑眉,不禁轻嘲,“我这一辈子都赔给你了。”
霍继都瞳仁一敛,“我一辈子也得给莉莉,行了,我收拾一下,等会带她去医院检查。”言毕,霍梵音从里面走出来,一左一右牵着聂钊禾和聂钊厌,其余两个穿着睡衣,霍梵音已穿戴整齐,聂钊禾静默地站在那儿,一脸真诚。
“他尿裤子了。”似有那么一瞬,霍梵音嘴角扯了下,然后皮笑肉不笑,最终停留在不笑,“他不会换裤子。”聂钊禾盯了霍梵音片刻,突然大哭,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聂云把聂钊禾抱到一边,“爸爸带你去换。”恍惚中,霍梵音眼瞳漆黑,呡了一口,然后和聂钊厌对视了一眼,那里面意味深长,似乎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由得脑门一热,这小孩子,肯定做了什么坏事,看来从小就有腹黑的天赋。
去医院检查完正好中午,一切正常,我便让霍继都打电话把他们叫过来,毕竟今天是他生日,应该庆祝还是得庆祝的,霍继都一直拒绝,说以后还能过,一急于一时。中途,军处来电说许树才的举证文件有点问题,霍继都便先行过去了,
我随后和霍梵音一起回去,霍梵音问,“你肚子里真的有个babe嘛?”我极其地浅浅一笑,“是啊,这是你的妹妹,你以后要好好保护她,我们全家都要爱她,知不知道?我也爱你,她会像我一样爱你的,霍梵音,你俩都是我的宝贝。”
霍梵音仰头看了我一眼,十分淡然,“那他呢?”我闻言稍抬眉——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霍继都,“他也是我的宝贝,和你们一样,你可以叫他爸爸,他会很开心……但是妈妈不会逼你,我生你的时候很辛苦,那个时候你那位爷爷找人来逼妈妈,而且你刚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你那位爸爸就把你带走了,妈妈以为你死了,心里很难过……这些年也一直在自责,好在你回到了我身边,谢天谢地。”
“莉莉。”熟悉的沉磁嗓音毫无征兆地伴着话落的瞬间一同传出,我望过去,张若虚身形若竹,脸上挂着一惯闲散的笑意信步走过来,在我身旁站着,“霍梵音是吧,小不点。”
与他漆黑的眼瞳对视一下,我垂了垂眼帘,从容告诉霍梵音,“这是你舅舅。”
说完自己都笑了,聂钊禾聂钊厌也是霍继都舅舅,差距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张若虚勾唇,“叫什么舅舅,叫干爹啊,我可不想和聂钊禾聂钊厌那两个小玩意对等。”他语调懒懒地纠正。
我笑了一下,“你怎么来医院了?”
张若虚斜眼睨霍梵音,“怎么不叫干爹?听说你不会中文,是不是说不出来啊?”
这激将法倒是挺管用的,霍梵音立马强势开口,“我会,干爹,不就是干爹么。”轻而易举上当,然后又轻而易举发现了懊恼。
张若虚哈哈大笑几声凑近我,“聂徐逃走了,最近聂卓格那块墓地我们申请了迁移,打算找医院方面协作一下,这事我来负责,就是为了引出聂徐。”
谢谢仙女们的长篇评论,很真挚,也很窝心,在此,十分感激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