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打人了,车夫打人了。”
“徐大~学长被车夫打了。”
围观少女发出惊恐尖叫。
“小车夫,你怎么可以打人呀?”陆小曼差点气晕过去-,向胡三责怪道。
“啊,小曼,我爱你。”胡三一把夺过徐大学长手中雪白水仙花,拦住向徐大学长疾奔而去的陆小曼,单膝跪地,摘掉黑皮帽,深情款款凝视着陆小曼,声情并茂,有样学样道:“这束美丽的水仙花,我要送给我最最美丽的凌波仙子小曼,请接受我的_爱。”
“并肩王?!”陆小曼认出胡三,不由楞了一下,美眸圆睁,充满不可置信与不可思议,娇呼道。
“小曼啊,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么美丽,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胡三灿烂一笑,向陆小曼唱道。
玩浪漫,谁不会啊?
一辆福特汽车与两辆银包车恰巧停在北大门前,福特汽车内坐着林徽因,一辆银包车上坐着段月楠,另一辆银包车上坐着一个和陆小曼同样时尚的洋气美女,约莫双十年华,她们尽皆瞠目结she望向高唱情歌的帅气胡三。
“胡兴华,我要和你决斗!”徐大学长从地上爬起,红着两眼,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怒吼一声,向胡三疯狂扑去。
“登徒子,有种来呀!”胡三摆出一个酷毙帅呆的黄飞鸿经典起手式,向徐大学长挑衅道。
徐大学长气得吐血,又见众女齐齐望着他,咬牙向胡三冲去,一式正宗西洋重拳向胡三脸上狠狠打去。
“好胆!”当面打脸,胡三心中大怒,厉喝一声,大摔碑手施展而出,精准命中徐大学长帅气小白脸,一巴掌打得徐大学长鼻血四溅,眼镜框四下乱飞,哇哇叫着摔倒在地,心中充满委屈与伤心,嚎啕大哭。
“并肩王,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你真是太坏了!”陆小曼见徐大学长嚎啕大哭,芳心气坏了,满脸怒红,向胡三痛骂道。
“小曼,为了你,我无所畏惧!”胡三轻轻拍了拍手,如同英勇的骑士,孤高冷傲,向陆小曼大声说道。
“不要脸!”林徽因闻言,娇骂一声,从汽车上下来,向段月楠招手道:“楠楠,我们走,别再看那两个坏男人了!”
“嗯。”段月楠用力点头,同仇敌忾道:“坏男人,我最讨厌不过了!”
“因因、楠楠,你们等我一下下啦。”陆小曼瞪了一眼胡三,又看了一眼“无用”的徐大学长,连忙向林徽因和段月喃追去。
胡三见四女携手离去,心中感到强烈无趣儿,于是戴上黑皮帽,与两个银包车车夫打了声招呼,向陆小曼她们四女追去。
“站住!”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大胖子从道奇汽车上下来,快步上前扶起徐大学长,怒视胡三,呵斥道:“你是那里来的暴徒车夫,竟敢到我们北大撒野,行凶伤人,你眼中还有没有法律存在?”
“你谁呀?”胡三见西装革履的大胖子很有气势,冷问道。
“学长,你别冲动!”徐大学长心中很是害怕胡三,连忙向大胖子劝道。
“槱(yǒu)森,你别害怕,学长给你做主。”大胖子很讲义气,义正言辞向胡三呵斥道:“暴徒车夫,鄙人傅斯年,今天你不给槱(yǒu)森一个说法,我让你出不了北大!”
“傅斯年?原来你就是北大那个背叛师门的傅斯年!”胡三倍感意外道。
傅斯年是当之不愧的北大“大学长”,即将毕业,本是黄侃的得意弟子,一次偶然机缘,傅斯年背叛师门,转投在胡适门下,成为胡适最得意弟子。
胡适对于傅斯年这个最得意弟子,从不吝啬赞美之言,曾直言不讳评价傅斯年:“孟真是人间一个最稀有的天才,他的记忆力最强,理解力也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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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最细密的绣花针工夫,他又有最大胆的大刀阔斧本领。他是最能做学问的学人,同时他又是最能办事、最有组织才干的天生领袖人物。
他的情感是最有热力,往往带有爆炸性的,同时,他又是最温柔、最富于理智、最有条理的一个可爱可亲的人。
这都是人世最难得合并在一个人身上的才性,而我们的孟真确能一身兼有这些最难兼有的品性与才能!”
上面是官方评价,非官方评价是这般说的:“傅斯年是山东壮汉,且出身武术世家,却常被人打耳光,在北大读书期间,黄侃、许德衍都打过他,前一耳光将他打出了保守派阵营,后一耳光将他打出了五四运动。另有传闻,傅斯年去北大图书馆借书,某来自湖南的馆员搞错了,二人争执,傅气急之下,打了他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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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大胖子傅斯年这般嚣张,有恃无恐,原来他有这个嚣张的资本,不过胡三一句“背叛师门”惹怒了他,戳中他心中痛处,让他怒火中烧,小宇宙爆发。
“放肆!”傅斯年两眼喷火,死死盯住胡三,怒喝一声,扬手向胡三脸上打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胡三后发先至,大耳瓜子抢先向傅斯年招呼过去。
傅斯年手掌落空,满脸不可置信与不可思议飞了出去,划出一个完美抛物线,重重的摔砸在地。
“小曼,你等等我呀!”
“因因,我这身车夫打扮帅气不?”
“楠楠,你别不理我啊。”
“美女,给大爷我笑一个儿。”
摆平了傅斯年,胡三连忙拉着银包车追了过去,不停搭讪,引来陆小曼、林徽因、段月楠她们三女的白眼与洋气美女的怒视。
“呸,你个花~心小萝卜,是谁大爷?”洋气美女粉脸怒红,杏眼含煞,怒目而视,向胡三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