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月司寇’林司长家?”老车夫闻言,连忙向胡三问道。
“是。”胡三肯定道。
“老板,您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我以前给您拉过车吧?”老车夫很能聊~,半途向胡三问道。
“老哥儿,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胡三-讶然失笑道。
“你是今早儿的小车夫?!!”老车夫不可置_信道。
“是啊。”胡三笑道:“老哥儿,我叫胡三,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不敢当小哥儿如此称呼,我姓李,叫老实。”老车夫喃喃低语道:“哎呀,您不是咱们光明车厂的大老板吗?”
胡三笑了笑,没说什么。
到了林长民府门前,胡三要给钱,李老实说什么都不要。
胡三见他是真的不要,也没的办法,只好在心中记下他的名字。
对于胡三的到来,飞快有人报给程桂兰。
不过,胡三没有单独见到程桂兰,因为林长民在府上,府上还来了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启超!
胡三原以为梁启超又来提亲,心中火气很大,在杏儿带领下一路风风火火去了客厅,却发现客厅内气氛凝重,很不简单,让胡三心中生疑,连忙驻足客厅门前。
“兴华,你来了,进来吧。”林长民见胡三前来,向胡三招手道。
“见过林伯父与梁伯父。”胡三闻言,连忙屁颠屁颠进了客厅,向林长民与梁启超行礼道。
“嗯,不错,有几分玉树临风。”林长民见胡三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英俊帅气,很是惊讶,忍不住夸赞道
“谢林伯伯夸赞。”胡三谦逊一笑道。
“宗孟,这件事你放心交给我好了。”梁启超看了一眼胡三,向林长民说道。
“一切拜托卓如兄了。”林长民郑重其事道。
“宗孟莫要担心,此事我必从中化解开来。”梁启超又看了一眼胡三,向林长民说道。
“林伯父,莫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胡三见梁启超离去,连忙向林长民问道。
“还是上次八大胡同的事情。”林长民苦笑道:“那个东久迩(ěr)宫稔彦王去法国了,我担心他在巴黎和会上做出对我们中国政府不利的事情,特意劳烦梁卓如去一趟法国巴黎,他和东久迩宫稔彦王有几分交情。”
“日本狼子野心,早有侵华之心,就算没有东久迩宫稔彦王,也会有其它日本亲王。”胡三冷笑道:“这次巴黎和会,我们中国政府占不到半分便宜。”
“何以见得?”林长民闻言,心头一跳,向胡三问道。
“日本是岛上国家,资源贫乏,最为接近我们东方大陆,从明朝时期就开始窥视我们富饶的中国九州,不停寇边扰民。”胡三杀气腾腾道:“若是让我得了机会,必杀绝日本人!”
“嘘!”林长民色变道:“兴华,话不可乱说,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我才不怕日本人呢。”胡三不屑道。
“这是私下,莫谈国事。”林长民哭笑不得道:“我听楠楠说,你今天拜了辜鸿铭与刘师培为师?”
“是的,伯父。”胡三如实说道。
“辜鸿铭精通多国语言,刘师培是国学大师,你能拜在他们门下,可是好福气啊。”林长民向胡三打趣道:“不过,此事仲甫怕是不高兴吧?”
“我老师他可高兴了,还夸我机智和精明呢。”胡三半真半假道。
“这个陈仲甫!”林长民笑了笑道:“兴华,听说你今天和因因闹了矛盾?”
“绝对没有!”胡三矢口否认道:“伯父,因因是我未婚妻,我怎舍得欺负她?”
“你……”林长民闻言,笑容一僵,万般无奈道:“那天是伯父酒后醉言,算不得数!再者,你和宫羽田宫老爷子独生女有婚约在身,怎可再娶我家因因!莫非你想要宫老爷子独生女悔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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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胡三闻言,顿觉头大无比,苦笑道:“我会努力的。”
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做外交工作的,胡三在林长民手上讨不得半分好。
“伯父,听说徐将军和梁伯父登门提亲,此事是不是真的?”胡三向林长民问道。
“此事倒是真的。”林长民闻言,收敛笑容,正色道:“徐树铮那个侄儿我见过,不是个有担当的人儿,让我给回绝了。卓如兄的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只不过有些木讷,性格上与因因不合,我也给回绝了。”
“太好了。”胡三喜道。
“好什么好?我家因因嫁不出去你倒是怪开心,哼!”林长民两眼一瞪,很是威严道:“站过来点儿,伯父听说你最近捣鼓了一个银包车厂,此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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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胡三肯定道:“伯父莫非想要入股?”
“这个……”林长民被胡三看穿心中所想,好生尴尬道:“伯父手上却是有些闲钱,想要投资做些生意,要不给兴华你帮衬一二?”
“多谢伯父,我正缺钱用呢。”胡三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连忙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呵呵,如此甚好!”林长民开怀大笑道:“天色不早,兴华留下来吃晚饭吧。”
“谢谢伯父。”胡三求之不得,喜形于色道。
晚上饭菜,很是丰盛,林长民特意叫来林徽因坐陪。
林徽因的生母何雪媛没有出现,因为程桂兰不喜欢何雪媛。
吃饱喝足,林长民便起身离去。
“老爷,这么晚了,你还出门做什么?”程桂兰满面幽怨,连忙叫住林长民道。
“仲甫晚上约我谈些事情。”林长民打起哈哈道:“兰儿,光明车厂的事情我已和兴华谈妥,待会儿你把股金给兴华就是。”
“是,老爷。”程桂兰刚想发飙,不经意间看到埋头吃鳖的胡三,心中一动,连忙低眉顺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