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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二少的恶趣味(1 / 1)

监狱长坚持秉公执法的原则,在杨蔚微情况稳定后,把她送回了监狱,不过,她的家人仍坚持申请保外就医。

解决了两边的麻烦,楚炎鹤终于可以闲下来陪陪他的娇娇媳妇儿了。

两个人在家里腻了一个星期,楚炎鹤怕顾伊闷,想着法的取乐她。顾伊却苦不堪言,这哪是取乐她?这明明是折腾她!每天晚上不折腾到她精疲力尽,不让她睡觉。

顾伊拿着勺子在调汤,背后贴过来一个灼热的胸膛,一双健壮的臂膀缠上她的腰,“你先出去,很快就好了。”

顾伊回头给了楚炎鹤一个吻,却被某只大灰狼给缠住,双唇像带了吸盘一样吮上她的唇,“楚炎鹤你……”剩下的话,全被吞回嘴里,那双性感弹性十足的薄唇吮着娇美如花的唇瓣,灵舌沉寂探了进去,吸吮着甜美的汁液,翻搅了一江春水。

楚炎鹤环着顾伊转过身来,右手扣在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结婚这么久了,他却还是吻不够要不够她。只是看着她在厨房里炒菜,他就像狠狠的压榨她。

浓浓的菜香混合着属于她的体香,刺激着他的感官。手习惯性的往衣服里摩挲,却被该死的围裙给挡住了,楚炎鹤骂了一声,随即邪肆一笑。

“你干什么,我的菜都要糊了。”顾伊不明所以地瞪了楚炎鹤一眼,真是随时随地发情。

“伊伊,伊伊,我想要了……”楚炎鹤趴在她颈间,紧箍着她,深深的嗅了几下,“伊伊,我们换个玩法。”

顾伊还没反应过来,楚炎鹤就伸手解开了她绑在腰上的围裙带子。

“楚炎鹤!”顾伊推了他一把,“给我出去,我要炒菜!”

“媳妇儿,你忍心吗?”楚炎鹤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顾伊丝毫没有心软的样子,他不得已退了一步,“我不动手,不动,你只要换件衣服给我看就行,好不好?”

“换衣服?”顾伊狐疑的瞅着楚炎鹤,想他又要搞什么名堂,“你确定只是换衣服?”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换了衣服,今天的饭菜我做,洗碗我也包下了。”楚炎鹤生怕顾伊不同意,加了砝码。

“好吧,好吧。”顾伊不耐烦的答应道,她知道,她要是不答应,楚炎鹤能烦死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楚炎鹤这个锱铢必较的家伙,一定会把这口气留着晚上发泄在她身上。她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不过你要一切听我的!”在顾伊看不见时,楚炎鹤笑得邪气,待会儿,一定很养眼。

顾伊被楚炎鹤拖上二楼,推进卧室里。

“快快,脱衣服。”楚炎鹤心急的上手就去撕顾伊的衣服。

“楚炎鹤,衣服是脱得,不是撕得!”顾伊有种不祥的预感,看这大尾巴狼那得意的样子,怎么感觉自己被坑了?

“乖媳妇儿,咱们可是约好了,一切听我的。”楚炎鹤在顾伊翘起的小嘴上吻了吻,坏坏的一笑。

为了能够顺利进行,楚炎鹤让顾伊闭上眼睛,手脚麻利的把顾伊脱了个精光。

顾伊有些不好意思的双手环胸,“楚炎鹤你干嘛把我衣服都给脱了?”顾伊眼睛上被楚炎鹤围了丝巾,看不见现在的情况,愈发刺激的感官尤其敏锐。

空气中稍有一丝气流波动,顾伊就能感觉到。

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间,楚炎鹤从后面搂上顾伊,把她环抱的双臂拿下来,“多美,挡住多可惜。”吻落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樱粉印记。

顾伊整个身子漫上一层绯色,她有些颤抖的避开楚炎鹤的吻,声音带着丝颤抖的沙哑,“炎鹤你……你说让我换衣服的……”

“乖,先让我看看,我的伊伊好敏感。”楚炎鹤低哑的声音响起,带了的味道,愈发性感。细密的吻落下来,激起簇簇颤栗。解决了两个麻烦,他和顾伊的生活再没人可打扰了。

“别,炎鹤,别这样。”这样的楚炎鹤让顾伊有些招架不住,尤其现在还是白天。她被楚炎鹤蒙着眼睛,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舞蹈,每一个“舞步”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却都让她不由得跟着他舞动。

楚炎鹤在她白皙圆滑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期待的问道,“伊伊想快点穿衣服?”

“嗯……你!”顾伊绷直了身子,咬着唇,才没让呻吟泄出来。楚炎鹤的手移到她尾椎骨处,轻轻一按,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像软脚虾一样瘫软在他怀里,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笑说,“原来伊伊这么迫不及待呀。”

“楚炎鹤!我生气了!”她早该想到这头食肉动物是无肉不欢,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换衣服那么简单。

“好好,为夫给夫人穿衣服,夫人真是没趣。”楚炎鹤语气里略带失望,但是,只要你看一眼他的眼,就能看到他眸中闪动着兽类见了美肉的贪婪。

楚炎鹤拿过床上早准备好的衣服,拎起一条带子,环绕在顾伊细致的脖颈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你给我穿的什么?”顾伊感觉怪怪的,这件衣服好像有点长,一直拖到大腿处,可是却没发现有袖子,好像只有那么个带子系在脖子上,而后面,好像什么都没有,露背短裙?也不像。

“嘘!”楚炎鹤神秘的眨眨眼,看着眼前镜子里的顾伊,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就在顾伊疑惑中,又一条带子环过腰际,系在腰后。在系最后一扣的时候,楚炎鹤眼眸一闪,打了个死结。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在楚炎鹤的手从后背毫无阻碍的伸进“衣服”里时,这种不安达到顶峰。

“楚炎鹤!”顾伊慌忙按住不老实的大手,一手去解蒙在眼睛上的丝巾,“你到底给我穿了……楚炎鹤你这个流氓!”

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镜子里,一个女人什么都没穿,哦,不对,是真空上阵,外面只穿了一条围裙!

而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顾伊把纱巾扔在楚炎鹤眼睛上,狠狠围住,“死流氓,我怎么会嫁了你!”

“哦,伊伊,手感真实不错。”一直狼爪贴上翘翘的臀瓣,“伊伊,你该好好看看自己,你看,镜子里你的身材多完美。”

顾伊这才惊醒,她这一转身,不是把背部整个裸身全暴露在镜子里了?

她忙转过来,一手拿丝巾挡在后面,另一只手去解脖子上的带子,“死流氓,色情狂!楚炎鹤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当然装的是伊伊你啊。”楚炎鹤闲闲的靠在床头柜上,欣赏着镜子里的美景。

纤细又不失韵味的身子被围裙包裹着,一双修长圆润的半遮半掩在裙摆下,最让人冰火两重天的是,他站在她后方,他可以看到镜子里一装端正的她,也可以看到她暴露的整个背部,再一想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他就想立刻扑到她。

楚炎鹤看着立正站好的小炎鹤,低头啐了一口,“老子都没急,你急什么!”

“楚炎鹤你给我解开!”顾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脖子上的带子解开,可这一解开不要紧,胸前的布滑落下来,搭在腰间,春色暴露无疑。她手忙脚乱的拉起围裙挡在胸前,一手去解腰后的带子,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都解不开。

“伊伊,你把我亲自给你设计的服装弄坏了。”楚炎鹤一脸哀怨的贴上顾伊,让她感受到自己。

“不要脸,你说的是换衣服,这是衣服吗?”顾伊想伸手去推他,却又怕把他的火给点着。

“当然,宝贝儿,你不知道有的主持人就穿着这个主持节目吗?人家穿的可是透明的。”当时,楚炎鹤看到顾伊在厨房里炒菜,脑子里就不由得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顾伊穿着透明的围裙在给他zuo爱心早餐,透过那薄薄的透明布料,他可以一览美景。可惜,家里没有那种透明的围裙,只好用普通的代替了。

顾伊鄙视的瞟了楚炎鹤一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才会有那么伤风败俗的节目!”

楚炎鹤一听,立刻举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伊伊,天地良心,我可没看过,我只看伊伊你穿围裙的样子。”

顾伊给了他一个鬼才相信的眼神,捂着胸口的布料,在卧室里翻找着。

楚炎鹤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吃一下豆腐。

“媳妇儿,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被冷落了的楚二少知道自己玩的有点过,腆着脸凑上去。

唉,他的小媳妇儿就是太保守了,他要多调教调教。

“剪刀!”顾伊危险的扫了一眼一直保持着敬礼的某物,眯着眼邪恶的看着楚炎鹤。

“哎,找到了。”顾伊拿起一把大剪刀,手一挥,吓得二少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自己的要害一脸后怕。刚刚,那森寒寒冒着冷光的大剪刀差一点就碰到他的要害了。

顾伊举着见到逼到楚炎鹤面前,楚炎鹤把张着大嘴的见到推开,“媳妇儿,我是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噩梦还差不多!”顾伊一把推开楚炎鹤,进了浴室。

楚二少摸摸鼻子,被媳妇儿嫌弃了。他低头安抚自家兄弟,保证晚上给他肉吃。

顾伊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厚厚的浴袍,里面还围了一条浴巾,看都没看楚炎鹤一眼,拿了衣服进去换上。

二少站在浴室门口,等着自己媳妇儿出来安抚安抚,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围裙扔出来,正好砸在楚炎鹤头上,“楚炎鹤,去开门!”

原来,二少心思全在自家媳妇儿上身,连门铃响都没有听到。

“得令!”还好伊伊没生气,楚炎鹤琢磨着,下一次,要试试更火爆的。

楚炎鹤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俊眉一挑,“不愧是宗叔,出来了?”

宗叔却没在意他的讽刺,脸色有些疲惫的进门,看样子是一从监狱里出来,就赶到这里来了。

irve跟在后面,本想对楚炎鹤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楚炎鹤看着这奇怪的父子俩,有些不明所以,irve来,他不奇怪,宗老头上门,就有点邪门了。

对于宗叔这么快出来,楚炎鹤没什么意外,他要是没这点本事,也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他可没想要招待他们。

楚炎鹤坐在沙发上,与宗叔和irve面对面,“说吧,来干什么?可别跟我说是做最后的道别的。”

“楚炎鹤,我们确实要走了。”楚炎鹤也不是好惹的,他提供那些证据足够宗叔坐几年牢的,不过,irve唯一喜欢这里的一点就是,没有钱摆不平的事。但是,他们被警方驱逐出境。

“哦?”楚炎鹤下巴冲着宗叔点了点,玩味的笑道:“你要告诉我,他是来跟我告别的?”他可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可言。

“炎鹤,我想知道ariel……”

“伊伊?”楚炎鹤冷哼一声,“你还嫌害伊伊害的不够?你还有脸跟我提伊伊?”

宗叔从包里掏出那个盒子放在楚炎鹤面前,动作缓慢机械,那样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想在临走前见见她,告诉我她……葬在哪儿?”

“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您老人家在监狱里受了刺激,你这是告诉我你在悔过吗?”楚炎鹤不羁的翘着腿,瞥了一眼宗叔,对于宗叔的讨好,语气里充满不屑。

“楚炎鹤,你做的饭呢?!”本不想理他,可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顾伊只好下楼找吃的。她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一愣,“宗叔,irve。”

“ariel?!”irve激动的站起来,他疑惑的扫了一眼淡定自如的楚炎鹤。

宗叔几乎不敢置信,他定定的看着顾伊,嘴唇微颤,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你还活着?”

“我当然还……”顾伊这才想起楚炎鹤的那个计划,尴尬的笑笑,“我后来逃回来了。”

“你们先坐,我去泡茶。”这气氛有些诡异,顾伊感觉自己还是赶紧溜好。

“等等丫头……”宗叔唤住顾伊。

顾伊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呢,她满心的疑惑,这宗叔想来对她严肃冷清,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伊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宗叔,您有什么吩咐?”

“你……你过来坐。”宗叔由irve扶着站起来,这一次坐牢,好像消耗了他太多的经历,让顾伊感觉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不是那个让人闻之变色的黑老大。

“宗叔?”顾伊以询问的目光投向楚炎鹤,楚炎鹤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谁知道这老头搞什么呢。

“你……你叫什么?”宗叔问了一个很……特殊的问题。

特殊到,顾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伊莫名,他们认识了四年,他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自己叫什么的?

顾伊蹙眉,想在他脸上找出些微线索,无奈那眼神太过尖锐,她缓缓吐出两个字:“顾伊。”

“顾依……顾依……”男人喃喃道,“是……依依惜别的依?”

原来他一直把她的名字搞错了,顾伊释然,对于没有实质关系的人,她从来不会投入过多的感情,当然也就不会在意一个认识了四年的人搞错了她的名字。

樱唇微启,清清泠泠的声音似是笼上了淡淡烟雾,散发着悲戚忧伤:“是秋水伊人的伊,我妈妈说依依惜别太过凄凉了。”

伊宗堂眸光陡得一凛,见顾伊看过来却是本能的别过眼去,拿着盒子的手紧紧捏着,良久的静默,即使是控制的很好,顾伊还是听到了紊乱的呼吸声,只不过一闪即逝。

耳边回响起温暖的对话:

“等咱们有了孩子,就用咱俩的姓给孩子起名怎么样?”

“咱俩的姓?伊顾,已故?多么丧气啊。”

“那就叫顾伊,用你的姓氏。”

……

宗叔抱着盒子起身,目光中似有不舍,可顾伊再看去,只剩下清冷,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义父?”irve看着转身离开的宗叔,面露疑惑,义父为什么不说出ariel的身世?

“飞机要晚点了。”宗叔苍老的声音响起,提醒着irve。

“可是你……”irve回头看了顾伊一眼,把顾伊搞的莫名其妙,“ariel,我和义父就要回加拿大了,有时间,回去看看。”

“我……”不字还没说出口,被顾伊给吞了回去,自己有多么厌恶组织,irve是知道的,怎么会让自己回去?不过,她没问出口,“好的,有时间我会去的。”

“等等,宗叔,那个盒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可否还给我?”顾伊的视线落在宗叔抱在怀里的盒子上,当时,楚炎鹤说里面是写给宗叔的信件,她心里充满疑惑,不过却没有打算探究下去,毕竟,老一辈的恩怨就让它终止在上一辈吧。

“我会替你好好保管。”宗叔开口,叫着irve一起离开。

顾伊莫名,“难道……宗叔是妈妈的初恋情人?”呸呸,乱想!妈妈怎么可能和宗叔这种人有关系呢?

“炎鹤,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你应该猜对了,岳母肯定和宗老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俩肯定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不然,谁会留下一盒子的信件,只是给那一个男人?

“可是,我还是感觉不可思议。”妈妈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走私贩子扯上关系呢?

“去问问不久知道了。”楚炎鹤怂恿顾伊。

另一边,irve上了车子,透过内视镜看坐在后排的宗叔,“义父,你怎么不和ariel相认?”

老人苦笑一声,摩挲着盒子,像是在倾诉,“谁愿意有一个罪犯老爸?更何况,我还把ariel拉进了走私这潭泥沼,威胁她,逼迫她,她不会原谅我的。”

他迟疑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手有些颤抖。

他在监狱里只看了日期最久远的那封信,就再也不敢看第二封。因为,那封信告诉他,他有可能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宗叔拿出那封被他拆开的信件,薄削的纸张落出来。

阿堂,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躺在你怀里跟你撒娇了,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们的宝宝已经三个月了,你不要担心,宝宝她很乖,在我逃亡的路上,她一直陪伴着我,是她支撑着我,我才活到现在。

你不知道,当芮查德带着你的信物来找我,说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多害怕,我还没有跟你分享我的喜悦,我还没告诉你,我怀了我们的宝宝。

他说被仇人打中了眉心,他说你让他保护我逃走,可是,你知不知道,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了你,就没了整个世界。我想去找你,我想跟着你走,可是……我们的宝宝怎么办?宝宝,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降临到我的肚子里?

……

阿堂,你离开我已经两个月了,对不起,我已经结了婚,因为我要给宝宝一个家,给她一个身份,我不能让她被追杀。阿堂,你放心,我会把我们的宝宝抚养长大,我会告诉她,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爹地……

再次看到这封信,宗叔心里五味杂陈,还好,他没有害死自己的女儿,还好。他一直以为,当初是阿情出卖了他,与死对头联合想杀了他,所以,他恨她入骨。

当他第一眼见到顾伊的时候,就在顾伊身上看到了顾念情的影子,他把她带回去,染黑他,束缚她,就是要让她不能像那个女人一样离开他。

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差点酿成了大错,他甚至都不敢问顾伊顾念情葬在哪儿,他根本没有脸去见她。

握着那厚厚的信件,宗叔突然没了一封一封去看它的勇气,可是,心里又极其渴望知道阿情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拿出下面的一封,打开,这一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字有些漂浮,痕迹极浅:

阿堂,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放弃了小伊,因为我做不到让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无依。

我整日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每每入夜,思念如蛛丝一样缠绕的我透不过气。我看着小伊趴在我床边担忧的眼神,我知道,我在透支我的身体,可是,我想快点见到你啊。

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我想她能够负责自己的人生。阿堂,我想去找你了,你不会不要我吧?很快,我知道,我的生命不多了,很快我就可以去找你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的女儿,我给她的关心太少,太少,希望她不要怪我……

伊宗堂(宗叔)可以想到顾念情病入膏肓之时,握着笔在纸张上艰难的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字,他可以想到他的阿情生无可恋的眼神,可是,该死的他,却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他把脸埋在手里,巨大的悲恸让他整个人受到冲击,这就是他二十多年的恨,他恨得,是一个爱他至深的人啊!

irve把车停下,静默着,没有打扰那个沉浸在自责愧疚中的老人。

机场响起播报航班的广播,irve拿出手机递过去,“义父,飞机就要起飞了,您给ariel打个电话吧。”

“走吧。”宗叔没有接电话,而是径自下了车,手里一直宝贝般抱着那个盒子,这是她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可是……”可是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再来中国了,而他知道,顾伊是不会回组织的。

“她不会想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父亲的。”是的,一直为自己的事业感到自得的他,头一次感觉自己所做的是多么见不得人。

宗叔过了安检,在警察的督送下,上了飞机。

顾伊和楚炎鹤赶到机场的时候,飞往加拿大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两个人只好返回去。

“哎那是……”顾伊趴在汽车窗口,指着奔驰过去的轿车。

“危险,把窗户关上。”红灯变绿灯,楚炎鹤把顾伊那边的车窗摇上,才发动车子,“怎么了?想什么呢?”楚炎鹤见顾伊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刚刚好像看到那辆ioper上的人好像……”好像沈仁贤,顾伊揉了揉自己眼睛,不可能啊,“大概是我看错了。”

“嗯,你的确该休息休息补充一下眼力了,你老公我对于这个最在行了。”楚炎鹤以为顾伊是看到什么明星帅哥了,也没在意,拉着顾伊的手按在小炎鹤身上示意。

下一刻,车厢里爆出一声狮吼,“楚炎鹤,你怎么不去死!”

赵之杏放下电话,手里的毛衣针被她狠狠的掰断,狐狸精,又是那个狐狸精!

她本以为,沈仁贤有过那一次,就收敛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联系!

赵之杏摔了手里的织了一半的围巾,鞋子踩在上面踏过去,她今天,一定要去教训教训那个狐狸精,想当年,她是征服裙下之臣的时候,这小狐狸精还没出生呢!跟她斗,也不掂量掂量!

可惜,赵之杏忘了,她比新一代小狐狸精少了最重要的一点,年轻!

通过刚才的谈话,赵之杏知道,他们要去沈氏。这非常让赵之杏受不了,沈仁贤竟然让这小狐狸精去公司!他不怕她把他的财产给卷走了吗?

赵之杏打扮了一番,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沈氏去。

“小薛,你不用等我了,一会儿我会和老沈一块回家。”小薛长得还不错,是赵之杏新雇的司机,今年二十二岁,以前的老司机辞职回去养老去了。

赵之杏踩着高跟鞋噔噔的进去,她来过一次,做前台的就是有这种本事,对于重要人物,只一眼,他们就记住了,“夫人,要不要给老板打个电话?”前台小姐的眼神有些暧昧不明,还带了些幸灾乐祸藏在眼底。

“不用,老沈工作那么忙,别打扰他。”赵之杏怎么会忽视前台小姐的眼神,她更加肯定,那骚狐狸就在这里。

赵之杏上了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到了办公室前,却被沈仁贤的秘书拦了下来,“对不起,请问您有预约吗?”

这秘书,一看就是新来的。

“没有,我是你们老板的老婆!”赵之杏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对不起,与总裁见面需要预约。”秘书一板一眼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我说了我是……”

“您可以先在这里坐一下,总裁正在工作,一会儿我可以向总裁汇报您来了。”秘书端过一杯速溶咖啡给赵之杏,便进了对面敞开的办公室里工作去了,留下赵之杏一个人大眼瞪小眼。

赵之杏把一次性杯子一推,站起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刚要敲门,里面传出一个甜腻娇嗲的声音,“honey,你弄得人家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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