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1 / 1)

“你去问你父皇吧,看他是立你还是罚你”。

他哽咽着艰难说道:“您不点头,父皇敢点头吗?”

“你……”我实在是气急。

真不知他为何时时有这种我能大过李铭沉去的心里。

他抹了把眼泪,突然倔强的跑了出去。

翠梅赶忙追了出去。

碎文倒了盏茶给我说:“娘娘您别生气,皇子还小,又被众星捧月,人人都道他能做太子,他自会有此心,他现在怎能明白您的苦心,待他再长大些就好了”。

我无奈叹气:“他不小了,站起来比我还高,这些做皇子的本就早熟,若不早早掐断他的想法,待他长大还得了吗?”

话音刚落,翠梅进来,碎文说:“你回来做什么,赶紧跟着皇子去啊”。

翠梅朝殿外努了弩嘴说:“在日头下跪着呢,怎么劝也不肯起身”。

我朝殿外看去,他正直直跪在院里头,倔强的抹着眼泪。

只这么一小会儿,太阳便把他小脸晒的通红。

我实在不忍,起身站在廊下朝他说道:“你起来,我又没罚你,自跪在这做什么”?

他将头转向一边,不看我,还在用力的抽噎着。

“你要跪去你寝殿跪着,别让我瞧见你”。

他撇了撇嘴,不看我,不说话,亦不起身。

好巧不巧,好些时日未见的李铭沉,突然出现。

他缓步走至承林身前,我看不见承林,只能看见李铭沉的背影。

“给父皇请安”承林看见李铭沉更是委屈。

他是觉得李铭沉会站在他这一边?

李铭沉声音平静问道:“承林跪在这里做什么,父皇大老远就听见你母后让你起身的”。

不知承林是撒娇还是怎的,大喊道:“儿臣就要在这里跪着,跪到母后答应为止”。

“何事?”李铭沉甚是威严。

“你去问母后吧”他生气不服将头转向一边。

这承林真的是,敢与李铭沉这么说话,旁的皇子不说见到他瑟瑟发抖吧,起码也是毕恭毕敬不敢多言。

我刚要动怒,不料李铭沉先我一步怒道:“混账,你敢跟朕这么说话,你母后都让你起身了,你还跪在这”。

承林竟丝毫不惧怕,就如普通的百姓孩子被自己父亲斥责。

只有不服不悦,并未想过自己会受惩处。

还是他觉得我定会护着他?

“你若闲的慌就滚去校场打拳练剑,别在这丢人现眼”。

承林不服胸口上下起伏。

李铭沉一动怒,院里无声跪了一地。

高捷跪在承林身侧低声祈求:“四皇子,您起来吧,别惹您父皇生气”。

李铭沉不再理会他,转身进了内殿。

坐下柔声问我:“承林这是做什么?”

我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说。

李铭沉果然没让我失望,再一次猜了个明明白白。

他问:“他可是说他为嫡子,自是顺理成章的要做太子”?

他又说:“青榆,此事确实棘手,若按常理来说,他所想毫无不妥,这承林又像你,倔强,有时一根筋到底,你大可早早来找我商议,何必暗自伤神”?

我看他并未因此事动怒,说:“那眼下该如何”?

李铭沉正色道:“其实此事我有细细考量过,也不是不行,他本就在你膝下,你的血亲,若能让你免了苦恼立他也无妨”。

我大惊,难以置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忘了他是,他是......”。

李铭沉缓缓拉过我的手说:“看你心意,你想立谁便立谁,承林我也没意见”。

“承林,承林不行,他绝对不行”。

我刚要再说,承林却在我身后大声惊喊道:“母后”。

我转身,他正站在殿外,又惊又怒的看着我。

我亦是惊慌,他亲耳听见我拒绝李铭沉立他为太子,我真是如何解释他都不会听了。

“承林,你听母后说”。

我起身着急向他走去。

在我快要靠近他之时,他再一次愤怒跑开。

直至跑出殿外,仁义和翠梅匆匆追了出去。

我无措看向李铭沉,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铭沉轻声安慰:“你且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吧,必让他死心,让你安心”。

我说:“也不要太过严厉”。

李铭沉轻笑颔首。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他怕是连话都不愿跟我说。

他或许也只愿给李铭沉一个薄面了。

我实是想不通问题都出在哪里了,我从小教育他不能觊觎太子之位,是我给他的尊贵太多了吗?

我坐立不安等到夜里,却见是李铭沉将承林带了回来。

他乖巧的跟在李铭沉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偷偷看我,又匆匆躲了回去。

李铭沉说:“正巧在御花园见着承林,就将他带了回来”。

“承林”我弯下腰唤他。

李铭沉将他从身后牵了出来,承林低着头,看着甚是羞愧。

李铭沉低头看着承林柔声说:“承林,你刚怎么跟父皇说的”?

承林还是低着头,低声说:“母后对不起,承林想通了,承林以后会乖的”。

我拉起承林的手由衷说道:“母后最怕的是承林不开心”。

承林终于肯抬头看我,眼里泛着泪花,轻轻一眨大颗泪珠掉落。

“母后,您不生儿臣的气吗”?

我轻擦着他的眼泪摇头。

“母后”承林如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一头扎进我怀里痛哭。

让我甚是心疼,只要他能想通自是最好。

不然若将来不让他入主东宫,怕他会得一辈子心病。

我看承林的衣衫上尽是泥泞,便让他去沐浴换洗早些安寝。

承林也乖巧的应下了。

只这李铭沉让我犯难,他今日也算帮了我一把。

我已然谢过,他却还迟迟不离去。

倚在暖阁的软榻上看书。

我坐在一侧,不知该不该撵他出去。

正纠结之时,李铭沉放下书,说:“你属意谁做太子”?

不知他为何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我说:“后宫不得议朝政,你愿立谁便立谁,不过皇子们都还小,你也年轻,无需想的这般早”。

李铭沉看着我轻声说:“不小了,大皇子承烨眼看就要成家,承琪和承翊同年,年岁都不算小,都不小了,我想早早立下,然后退……”

我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急急打断道:“我要睡了,此事你与大臣们商议吧”。

我说罢慌张起身说:“皇上请回吧”。

李铭沉不再说,只坐着不动看我。

将我看的甚是局促不安。

“青榆,过几日护国将军回朝,我设宴接风,你可愿前往”?

这种事我从未去过,虽为国母,国宴自是要参加。

但我不参加已成常事,已过了这么些年,何须再来叫我。

他知我是不想去的,何必再问。

他见我不说话,起身走至我面前说:“这新任护国大将军应是你的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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