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殿下的手段想来是简单粗暴,当晚,一把大火席卷魏妃寝宫。
好在发现及时,魏妃并未受伤,只是整座宫殿不能再住。
原以为一把火烧掉她的宫殿,那香大约也就不在了。
可他们明显低估了皇上目前对魏妃的迷恋。
事发当晚,魏妃就光明正大地住进了皇上的寝宫。
此等殊荣,先前只有安贵妃最盛宠的时候方才有过。
不过香没了,再找太医给皇上调理着身体,即便魏妃在侧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没有办法制出新的熏香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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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萧君炎重新风光起来,萧君祈也重新忙碌起来,每天在家陪鹤卿枝的时间都变少了。
每次在祈王府见到被抓来的萧君瑞,他的脸上也都是满满的怨念。
鹤卿枝重新揽回了铺子里的事情,变回了忙碌的奸商小掌柜。
这样的日子一直就持续到了十一月底,天上飘下小雪的时候。
鹤卿枝的肚子终于微微隆起来,穿上了冬装也遮盖不住孕相,她便减少了出门露面的机会。
萧君祈带了一身风雪从外面回来,见她裹着被子窝在软榻上看账本的样子就笑起来。
“今天的药可喝了?”
“喝了,可是太苦了。”
一提那药鹤卿枝就苦了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先前因为被皇后几人所害她不能有孕,当时每天两碗比安胎药还要苦的药汤灌下去她也没皱皱眉头。
这会儿不过是安胎药她倒娇气起来了。
萧君祈笑着从袖笼里取出一袋东西丢到她面前,然后自顾自进了浴房。
就听外面鹤卿枝开心地叫起来:“宝芳堂的灶糖和蜜饯,阿祈你真是我的知心人啊!”
这两样东西她最爱吃,只是宝芳堂门口天天排队,她也没好意思大冷天让人去排。
没想到萧君祈就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什么时候馋什么了他都知道。
鹤卿枝丢了一块蜜饯到嘴里,甜丝丝地渗到心里。
她笑嘻嘻地眯着眼睛从软榻上爬下来,抱着蜜饯袋子,小碎步似的移动到浴房外头。
“阿祈,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啊?”
“恩?为什么这么说?”
鹤卿枝靠在浴房边的疏影屏风边上,看着里面热气重重里那个健硕的身影,砸吧了砸吧嘴。
“宝芳堂那队伍,你心情不好哪里可能会去排。”
“我没排队,里面的人见是我的马车直接送过去的。”
“……”贵族特权,鄙视之。
说话间萧君祈已从温泉里站了起来,鹤卿枝看着他那完美的身体,不由得觉得有些热。
大约是屋里的地龙烧得太旺了些。
“鄙视贵族特权,是全京城都知道祈王府出了个会吃的祈王妃。”萧君祈伸手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才没有。”鹤卿枝打死不肯承认。
先前厨房的人专门为鹤卿枝跑各个馆子买她喜欢吃的东西。
城南的烤鸡师傅被请回了祈王府,德兴楼的饭菜每天定点来送,各个零食铺子他们更是常常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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