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昨天本来是想要借用诗会的名义把王书影定亲的事情宣布出来的,也好彻底的把三个月前的那场比文招亲给结束掉。
可是到得今日,大家好像把目光都放在了江晨的那首词的上面。
扬州才子众多,每年能够留下来传唱的诗词自是不少,但是若是说有那一首词能够比得上那临江阁上的临江仙,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找出。
此时江晨在扬州城里算是风头无两,当初哪些质疑他才学的人,也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毕竟江晨现在是王家名正言顺的准女婿了。
如果说上面的这些只是扬州城里文人的想法的话,那么江晨竟然还是教褚玉楼苏苏姑娘的小提琴老师这件事可真的算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既会诗词,有懂音律。而且都还是这样的精通,除了天才,也就没有什么说法可以解释这一点。
人就是这样,当他们发现有人比自己优秀的时候,准能找到一些偏颇的借口把整件事情变的不那么自然。
他们宁愿相信别人比自己优秀是因为那虚伪缥缈的运气,也不愿承认是自己真的没有努力。
不过江晨可不是那种可以称为天才的人,他只是想要借助一些得天独厚的东西来让自己过的没有那么麻烦。但有些事情是没法预测的,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所以,剩下来的几天时间就有一些好事之人站了出来,美名其曰是想要探寻一下天才小的时候是否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在他们的努力下,江晨差不多成了一个透明人。一件件别人觉得有意思的事情被拔了出来,是真是假先不说,光是传奇性都够编出一部小说的了。
其实江晨也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毕竟自己的记忆也就只有半年的时间,不过听萍儿说以前那些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人,此次却成了最先发现他与别人不同的人,想想还真是蛮好笑的。
这是舆论,目的就是要把江晨推到能够与王家结亲的程度。推手自然就是江业了,不过他这么做王家也是愿意看见的,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默默行事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聪明,江晨懒得管,也没时间管,因为他现在正在成为的镇江营里挥汗如雨。
好不容易让司徒珏答应教自己功夫,江晨当然不想浪费这样的一个好机会,他在诗会过后的第二天就准时的来到了镇江营,余下的这几天皆是如此。
虽然是答应了,不过司徒珏对于江晨的态度并没有转变多少,依然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不说话,到最后江晨实在忍不住了追问起来,她才用手指了指军帐外面操练的官兵,让他以后加入队伍中去,若是能够坚持半月的话,到时再来说这话也不迟。
其实司徒珏的意思江晨明白,若想习武,身体素质自然要强硬无比,况且江晨早就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若不在后天坚持锻炼的话,更是不行。
他想要学的不是那些操练的官兵练的那些拼命的把式,他要学的是保命的功夫,这更是要注重身体的灵活性和协调性,此时与那些官兵一起操练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不过司徒珏这几天看起来也确实是很忙,有时他会直接走到操练场上与偏将们演练一些行军布阵的技法,有时会一个人待在军帐里看着自己辖区里的地形图,偶尔也会出去一个下午,然后满是灰尘的回来。
依照她功夫若是因为跟人打斗弄成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肯定是生死相向的敌人,不过他每次回来也就只是衣服脏乱而已,并没有看见什么伤口。
忙归忙,将士们每日的操练却从未断过,而且还在持续的加重,江晨起先还以为她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想要利用这一招让自己放弃,所以他一直都在咬牙坚持着,可是到了这几天竟然有一些身强体壮的士兵也坚持不住了,纷纷都抱怨不已。
“这个女人是不是想要把兄弟们给累死啊!”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江晨也发展了几个可以说话的朋友,大家有时候私底下开玩笑的时候会用‘这个女人’来代替司徒将军。
不过江晨可不敢这么放肆,保不齐这里面就有司徒珏的眼线呢,还是小心些好。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另一人却接话说道:“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兄弟累趴下了,这样下去的话,可不行啊!”
围上来的几人纷纷对着这件事情抱怨,不过他们也不敢直接去找司徒珏反应这件事,免得到时候受到皮肉之苦。
就在大家聊得正欢的时候,却见有一个人,悄悄的嘘一声,显的有些神秘的小声说道:“听说啊!司徒将军加强咱们的锻炼,是想要用咱们了!”
听了这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人捏着拳头压制声音说道:“你是说,咱们终于可以与江上的匪人干上一场了?”
虽然小声,但是江晨听的出他声音里面的兴奋。
镇江营以前存在的作用就只是震慑那些江上的水匪,刚开始的时候还行,但是时间那一长,也就没有什么用了,毕竟光说不练假把式。
所以虽说是兵,但是真正的仗他们可是一次都没有打过,就算偶尔出去一次,也只是在江上走一圈,抓伤几个毛贼,然后就收兵。
要说这样也没什么坏处,毕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自从年前这司徒将军来了以后,她每日都要求大家严格的操练演武,久而久之的这些人的血性就被训练了出来,大家都憋着一股气想要把江上哪群猖獗的水匪给打掉,今日突然听的这个消息,怎能不兴奋呢!
结合着最近司徒珏的作为,江晨也觉得这事很有可能,而且她八成想要打的就是那卧虎山黄花寨!
行军打仗之事江晨肯定是没有参与过的,但是看着司徒珏最近的布置情况,他还是觉得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