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暖暖!”封佑硕朝厉暖暖射过去一道凌厉的眼神,似尼泊尔军刀般,锋利无比。
厉暖暖迎上封佑硕愠怒的眸子,他在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可是,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好不好?
就在厉暖暖准备服从命令的时候,索赖冲上前来,一把拽住作势蹲下的她,面露憎恶的朝封佑硕吼,“你不就仗着暖暖喜欢你,才会这么随意的折腾她!”
“大赖子!”厉暖暖羞红了脸,虽然她喜欢封佑硕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不少新学员都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包括庄欣然。
宋菲儿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封佑硕是她的,谁也别想从她的身边夺走他。
“索赖归队!”封佑硕的话如冬日的寒风拂过,冻伤了厉暖暖的心,她始终无法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拿着少将的身份欺压小白菜,你也不过如此,大暖子,不要再喜欢他了,他不配。”讥讽的特别任性,索赖故意这么说,像封佑硕这种高大的男人会是那种用身份欺压他人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乎厉暖暖。
只是这种在乎,有些怪异,因为从他的眼神读不出来半点爱意,只有蚀骨的冰冷和一丝怒意。
“哦。”厉暖暖避免事情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能先安抚索赖。
听到她淡淡的说了个哦字,封佑硕的心口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难受压抑,她这是准备不喜欢他了?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问题烦扰了他好几天,其实他也有百度过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喜欢,但是同他对厉暖暖的感觉,有些出入。
所以,封佑硕敢肯定,他并不喜欢厉暖暖!只是,为什么他看到厉暖暖同别的男人有亲密接触的时候,他会特别生气?甚至,甚至有种杀人的冲动!
看着娇小的人儿一蹦一跳,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精致的小脸上,汗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急速滚落。
过独木桩的时候,不出厉暖暖的意料,她又被封佑硕点名,这次说的话难听不说,还极为讽刺。
“厉暖暖!”
“到!”厉暖暖两腿发虚的站在那里,独木桩的排列高矮顺序没有规律可言,每一次跨步都需要极其小心,才能保持重心平衡。可即便如此,厉暖暖还是顺利通过,没有掉下去过一次。
“你有完没完了?”索赖一把拽过厉暖暖,怒目瞪着封佑硕,“这次的独木桩只有大暖子一个人没有落地,你要是敢罚她,就连我们都罚了,你这根本就是有意针对!”
封佑硕懒得听索赖废话,递了个眼神给站在身侧的雷斯。雷斯会意,上前一把揪住索赖肩膀上的衣服,硬生生的将她拖离了训练场地。
“你特么放开我,你这个贱货。”索赖扭打着雷斯,奈何她的大长臂无法够到手臂更长的雷斯,那眼神仿若猝了毒,死死盯着雷斯的侧脸,大声质骂他,“你特么是有多贱,封佑硕让你吃屎,你吃不吃?封佑硕让你上老母猪,你上不上”
“啧啧,难以相信这话居然是出自于豪门千金的嘴里。”雷斯受得了,可是他的耳朵却再也忍受不住,这女人,莫不是从小吃翔长大的?
“切,别把自己说的太高尚,像你这种花花公子也能当兵,简直是对军人的侮辱。看你长的人模人样,怎么尽干些不要脸的事情,你放开我,否则别怪我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
雷斯加快脚下的步伐,这女人,嘴巴真毒,看来她不仅吃翔,还喝鸩毒。
被迫脚下的速度,可是男女之间的差距,不是女人加快速度,就一定能够跟上男人的脚步,这不,索赖不知道在第几次趔趄之后,她终于想起来,腿比胳膊长。
一脚,两脚,终于在使出全力后,第三脚重重地踢在了雷斯的小腿肚子上,本以为会把他踢倒
“哎哟!”索赖摸着被甩疼的小屁屁,气的咬牙切齿,这男人,简直就是老天派下来折磨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却在听到雷斯讽刺的话时,生生的收了回去。
“真是娇贵,你替我一脚我都没找你,你自己没站稳,居然还好意思哭鼻子。”雷斯双手环胸,弯着腰身,极尽讽刺。
“你特么有病是吧,你的手和你的人一样,至贱无敌!”索赖一蹦就从地上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尘。
这边吵闹不休,那边相视无言。
厉暖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封佑硕,她也知道,过独木桩就她一个人做的最好,可是偏偏要被惩罚的也是她!
她不服,但是她知道胳膊永远也别想拗得过大腿,除非冰冷坚强的大腿爱上纤细温柔的胳膊,才有变数。
“暖暖,你怎么了?”索道刚完成男子训练项目,就见厉暖暖红着眼站在那儿,而站在她对面的男人,是封佑硕。
索道的声音里满是紧张,厉暖暖收回视线,朝他笑了笑,“我没事,你先归队。”
“是不是他为难你?”一语戳破。
“没。”底气不足,因为厉暖暖的心底真的很难受。男人原来也是善变的,之前是谁维护她?是谁让她肆无忌惮的反抗暴力欺压,说打死人算在他的头上?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什么都变了?孙悟空七十二变,这种超乎人类的变化,厉暖暖能够接受。但是像封佑硕这种,忽冷忽热的改变,她无法理解,亦无法接受。
如果不是顾忌训练场上的人太多,厉暖暖还真想的大声吼出,你他爹的不喜欢就别给出希望!
“暖暖,别害怕,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雷斯一把将厉暖暖拥入怀里,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给她勇气。
这是一个友谊的拥抱,没有其他邪念,厉暖暖深知,自那件事之后,雷斯绝对不会再越距半步。她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所以,任由着他抱住自己,只是,身体很诚实,僵硬的犹如一条晒干的鱼干。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