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会议早就过了饭点了,会议厅门口三三两两的人往外走着。
封佑硕和魏东并排走出来,魏东满脸的不情愿,“佑硕,你真要走?”
“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封佑硕从会议室走出来,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按下开关键。
“好吧,我还真有些想念你!一年到头,只要靠近你,总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所以没有你在,我真的很不习惯。”魏东说到情深之处,不忘装出一副抹泪的动作。
“我是该说你虚伪,还是说你娘炮?”如果可以,封佑硕真想扶墙呕吐,矫情男。
哪里是不习惯没有他在,分明就是想要免费苦力。
“还是兄弟吗?”一脸悲伤,魏东暗骂封佑硕不给面子,配合一下都不行!
“你的年龄都能当我爹了!”称兄道弟也要看分清年龄。
“我去,我这是养了一头欧白眼狼啊!”痛不欲生,捶胸顿足,魏东不乐意了,撇开年龄不说,就凭他矫健的身手,俊美的外表,好歹还能算上军中一颗小嫩草。
“这些年被你压榨的还不够?”装,继续装,不辍死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魏东放下捂着脸的胳膊,瞄了眼封佑硕,收住了假哭的动作,鼻间冷哼一声,“哼,我那是好心提拔你,你百度下,一般多大的年龄才能当上少将!”
蹙了蹙眉头,不紧不慢的道,“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感兴趣!我倒是很像问问上将您,钢筋般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炼成的?”
“你,你这个混小子!”魏东怒指封佑硕的鼻头,随后怒气冲冲的甩手走人。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不服老不行了,搞不动了!
手机传来嘟嘟的信息声,这反应还真够慢的,看来要换了!
剑眉紧蹙,冰冷的视线紧锁住那个奇怪的备注名上——我是你的小心肝。
谁动了他的手机!这么骚包的名字,绝对不可能会是他备注的。
封佑硕带着疑惑划开解锁键,点开名叫‘我是你的小心肝’发过来的短信息。
陌生的电话号码,陌生的备注,信息的内容诠释了这诡谲的一切。
深邃的眸中点燃火苗,封佑硕视线灼灼的盯着手机上的字,‘救我和索赖,军区东边一千米。’
那里是一片广无人烟的石渣地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侵袭心头,如洪水般,波涛汹涌,让他无处可逃窜。
封佑硕毫不怀疑这条信息的真实度,他的仇敌虽然多,却从未有谁敢上门寻仇。
脚下步伐飞快,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什么,电话那端无人接听电话,封佑硕的眉心皱成了个‘川’字。
厉暖暖,你千万不能出事!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他们相处的各种画面。
终于偷窥完索赖手机里的美女图,火气顿时变成没脾气。
还别说,索赖那干瘪的身材穿上泳衣后,特别有料。
沟深深,纤细的小蛮腰,白花花的大丰臀
雷斯还来不及擦掉嘴角的口水,放在枕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艹,吓死我了!”
“头儿,有什么指示?”见是封佑硕的电话,赶紧收起色心。
“一分钟,军区门口见!”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足矣证明事态的重要性。
只是最近上头没有任何指令啊,能有什么事情
“头儿喂,喂!”电话那端已经挂断了,雷斯朝手机大喊大叫着,也只有在封佑硕挂断电话之后,他才敢这么吼叫,“真讨厌,动不动耍酷!”
雷斯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挂一次封佑硕的电话,可哪怕上天给他这个机会,他也不敢把握。
好在梦境是自由的,雷斯在梦里无数次爽歪歪的成功打败封佑硕那个小怪兽,那感觉爽的不要不要滴。
“一分钟,我去,从男生宿舍到大门口就算骑小铁炉也赶不过去吧?”雷斯把索赖的手机塞到枕头下,大步朝门口跑。
门刚打开,迎面走来一个人!
“没长眼睛啊!”雷斯在军区除了畏惧几个当官的之外,可以说是横着走的。
“总比你没穿裤子强!”索道嫌恶的瞥了眼雷斯,这种无赖地痞般的人怎么能够出现在如此严肃的军区?
“额!”艹,真是急中生乱,他居然连衣服都忘了穿。
等雷斯到达军区门口时,一辆军用迷彩越野车正急速朝东边驶去,“兄弟,那车是少将在开?”
“是的!”
“谢了哥们!”雷斯风流倜傥的抛了个飞吻过去。
迷彩越野车狂奔在荒无人烟的石子路上,如同一只发狂的巨蟒般,好在昨夜的雨安抚了地上的尘土。
潮湿的地上有着深浅不同的脚印,有些被车轮印碾压掉了。
地上的脚印只有去的,没有回来的,所以,厉暖暖那个蠢货居然一个人徒步跑了一千多米?
这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紧,本就蕴藏着愤怒的眸子,越发的汹涌波涛了。
烂泥拥簇在一起堆成了小山丘,封佑硕猛踩刹车!
大长腿跨出车门,几步走到小山丘处,弯腰,伸手,捻起点点泥土放置鼻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犀利的视线倏地抬起,往前看,潮湿的泥土上,有一条颜色不深且看不到尽头的血痕
重重地一拳踹在地上,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和焦虑。
再次坐回车上,封佑硕将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到250码!
厉暖暖靠在潮湿的土墙上,体内的水分也不知道是流干了,还是地底下的阴气太重,一张小脸蛋煞白一片。
凤姐她们临走前砸了许多小石头下来,水位快要淹到厉暖暖的大腿。
“封佑硕,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呜呜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要不怎么到现在都不来救我!”
厉暖暖无力的哭诉着,咸涩的泪水滚落唇角,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妈妈,我好想你!”僵硬的双腿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身体重重地滑入泥水里,污水四溅,有些调皮的小水滴溅到了厉暖暖的脸上。
口好渴,好想喝水,厉暖暖坐在冰凉的水里,惨白着一张脸,手腕上的痛感越发的明显。
就要死了吗?人在要死的时候总会回想起以前美好的时刻!妈妈的脸不断浮现在脑海中,厉暖暖觉得全身虚弱无力,连呼吸都开始费力。
眼皮困乏,不断打架!
妈妈,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厉暖暖在心底不断呐喊,此时的她意识逐渐消失,哪里会想到她是因体力透支而导致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