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浅笑千语,厉暖暖的心情就越是复杂,心跳没有加速,只是有些沉闷压抑的难受。
曾铭伟既然出手对付封佑硕了,那么他就不会轻易饶了他,她最多只会动动嘴皮子,一旦涉及身体其他部位,她必定会给曾铭伟一大嘴巴子。
等厉暖暖到达浅笑千语的时候,曾铭伟已经到了,看到她来的时候,那笑的才叫一个贼。
现在的曾铭伟到哪里都是保镖护体,而且那阵势万分夸张。
浅笑千语门口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几个一身黑的高大男人,他们脸上还有淤青未消除,看来那天封佑硕是卯足了劲啊。
厉暖暖真是无法赞同曾铭伟这种夸张的出行风格,每次一出现就十来辆车子簇拥在一起就不怕造成交通瘫痪吗?不过想想市长的公子,别说是导致交通瘫痪了,就算是直接封闭某个路段也没有谁敢废话一句吧?
踏入浅笑千语,看着一沉不变的环境布置,厉暖暖看向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眼底有些湿润。
硕,你到底去了哪里?
“暖暖啊,这是你第一次约我,不知道……”曾铭伟站起来迎了上去,满脸都是讨好的笑。
厉暖暖不屑一顾,将曾铭伟的热情无视彻底,“曾少,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撤销对封氏的指控。”
桌上摆放着两杯红酒,色泽均匀深沉,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红酒。
厉暖暖入座后,使者十分有了礼貌的上前询问是否要点餐。
心底有事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子从你那天擦肩而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曾铭伟的热情被无视,眼底划过一抹愤怒,转身的瞬间,愤怒消失,爱意满满,“暖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曾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鬼知道你在想什么。”厉暖暖自然听的出来他的话外之音,但是她岂会傻到送货上门。
曾铭伟用自以为很优雅的动作端起高脚杯,轻啜一口,而又满脸享受道,“红酒配美人,这简直就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
厉暖暖差点就吐了,那动作简直就像螳螂拿酒杯,怎么看怎么难看。这人呐还真需要有自知之明,否则这一出来就是辣眼睛,迟早会害无辜的人瞎了眼。
“曾少,你既然投胎做了男人,就应该做男人该做的事情,这么婆婆妈妈的算怎么一回事?”厉暖暖保持不动的姿势,只是眼底显露着对曾铭伟的嘲讽。
曾铭伟轻佻一笑,“哦?男人该做的事情,据我所知,男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插洞的。”
哼,就不相信这辈子老子会干不到你,厉暖暖啊厉暖暖,老子给你受宠的今天不要,那么老子就要你卑微的脱光求老子操。
“呵呵,既然谈不拢,那我就不奉陪了,两杯红酒我一滴未尝,还请曾少自个儿掏个钱包。”厉暖暖面带微笑,压下心口的恶心。
如此优雅庄重的地方,可不能随意拍桌子,厉暖暖紧握拳头,不让自己失控于人前。
曾铭伟见状连忙起身阻止,“暖暖啊,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大,我不过就是想要你陪我喝杯红酒罢了。”
说话间曾铭伟将厉暖暖桌前的酒杯端起来,递到她面前。
厉暖暖见他口气软了下来,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
曾铭伟见她脸色不好,连忙转移话题,“暖暖啊,你可千万别被封家那个小子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有童年阴影,在床事上肯定会……”
“曾少,你错了,硕他对我向来温柔以待,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如此绅士有内涵的男人。”听不得曾铭伟诋毁封佑硕半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封佑硕该多可怜。
“那我就说一个足以让你死心的事情。这间咖啡厅你知道背后的老板是谁吗?”曾铭伟故意卖着关子,眼底夹着兴奋。
“你知道?”不知为什么,厉暖暖见曾铭伟的样子,心底居然紧张渐升。
“是封佑硕!”
这一枚手榴弹狠狠地砸向厉暖暖的心湖,炸出一道几丈高的水柱。
胸口似是被什么挤得肿胀难受厉暖暖压抑住心底的慌乱。
传言说,这家店是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开的
封佑硕心底深藏的那个女人是谁?厉暖暖敢百分百确定那人一定不是宋菲儿。
“很意外吧?我也是啊!没想到冷情的他居然会有这么痴情的举动,真是感动死我了。”曾铭伟将厉暖暖惨白的脸色收入眼底,兴奋的差点露出狐狸尾巴。
真是没想到他随随便便撒了个谎,居然也能令厉暖暖闻声变色。
厉暖暖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这里的格局布置甚是吸睛,一看就知道花费了不少心思,足以证明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位置她是否能够触及到,厉暖暖不知道。
酸!真是酸!厉暖暖啊厉暖暖,现如今封氏因你而陷入危机,你还有心思吃醋?收拾好情绪,厉暖暖抓住桌上的红酒,抿了抿。
“曾少还真是性情中人,居然会羡慕这种幼稚的浪漫。我最羡慕的爱情,不是浪漫奢移,而是捧在掌心如获至宝般的真心呵护。”厉暖暖莞尔一笑,差点就让坐在她对面的曾铭伟鸡动。
曾铭伟痴痴的欣赏着令他心神俱荡的笑容,“美,真美!”她的笑特别有感染力,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曾少,别再浪费彼此时间了,给个痛快吧!”厉暖暖伸出单掌搁在二人之间,她可不喜欢被人色眯眯的盯着。
“暖暖,就喜欢你的爽快!”
“看来我得转转性,被曾少喜欢,那感觉好比背着一座大山!”真是恶心,这个世界怎么早就出这么不要脸皮的男人?
厉暖暖想,幸好她出门的时候喝了杯绿茶,否则肯定早就按耐不住暴脾气,上去就是一顿狠揍。
“我也不和你磨嘴皮子了,把你面前的那杯红酒喝了,我就撤销对封氏的控诉和上电视台澄清那件事。”曾铭伟斜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摸着唇角的小胡须,眉头轻颤了几下,似兴奋似算计。